“噢!陛下所言和昨日白雲老祖告訴在下的可不一樣啊!我若沒有眼瞎的話,昨天陛下可是在場的啊!你這般的出言,是將白雲老祖的誠心置於何地?”
李巴山故意扭頭看了眼遠處安坐在座位上的白雲老祖,悄悄的止住了要上前開口的徐英秀,笑着扭頭看向了秦子嬰。
這話一出,大殿上的衆多大臣心中一沉,一個個的面露疑惑,都看向了子嬰。
長老院的人也同樣目露疑惑,不過他們看向的卻是白雲老祖。
樂陵王等年輕一代,則是都有些懵逼,一時間也不知道這聯盟的商議大會,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這雙方的話語中,可都是火藥味甚濃啊!
“昨日孤並不知道你人族的情況,還想着要將寒月許配給你,今日聽了你的話,我覺得你配不上我的女兒,不配做我大秦的駙馬,所以我改了條件!你要知道,如此條件,哪怕是用在雲州之外蠻荒之地的蠻城之中,仍舊有無數的城池願意投靠我大秦,受到我大秦的庇護!你人族在神州之中幾乎絕種,大九州降臨也勢必滅亡,你是選擇種族毀滅,還是選擇種族繁衍,全在你一念之間!”
子嬰並沒有否認昨日在場的事情,也沒有否認他更改約定的事情,而是直言不諱,高聲說了起來。
“陛下不可!李先生學究天人,資質無雙,我覺得咱們大秦應該以同等關係結盟,而非是……”
這時,徐英秀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走出叩首一拜。
嗡!
還不等她將話說完,白雲老祖已經出手將徐英秀攝了回來,他搖了搖頭,略有歉意的說道:“弟子不懂規矩,還望陛下贖罪!”
“可免!”
子嬰點了點頭,並未追究。
啪嗒!
這時,樂陵王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說話的時候,卻被身後的寒月一把拉住,他修爲不曾有寒月高,一時間掙脫不得,卻是滿臉憤恨,扭頭小聲的說道:“寒月你這是做什麼,先生在血界救我等性命,我等爲他說一句話又如何了!”
他這話不僅僅是在和寒月說,而是在告訴其他的人。
人羣中的一些皇子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將頭低下,卻是不敢多言。
皇座上的子嬰見此眉頭微皺,卻沒有開口,扭頭看向了長老院:“長老院以爲如何?”
“陛下,我覺得徐英秀長老說的不錯,李先生有天人之資,絕世之智慧!能和他聯盟,乃是我大秦之幸,我等不可因爲人族弱小而輕視,應當同等代之!”
鎮嶽王站了起來,對着子嬰拱手一抱認真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站在他不遠處一個更加老的長老卻是不幹了,他直接站了起來,沉聲喝斥道:“鎮嶽王,那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這混賬玩意替他說話,別忘了這裡可是大秦,你是大秦的王爺!聯盟之事又非是兒戲,豈能意氣用事!我覺得陛下論斷的十分正確,應當支持!”
這老傢伙一開口,長老院中的其他人也都是紛紛符合了起來,就連之前被鎮嶽王說動的一些,也都跟着喊着。
子嬰見此這纔有了一絲微笑,轉而在看向護國院的一行人時,忽的站了起來,叩首問道:“護國院以爲呢?”
“我等護國院只護衛大秦,不管他國之事!今日聯盟之事,全憑陛下做主!”
秦風月皺着頭皮站了起來,他對着子嬰認真的說道。
這話也不是他想要說的,而是護國院的院長親自點名,要他表明態度,要不然他就要從護國院中滾蛋。
沒辦法,秦風月也只能如此開口。
子嬰這纔看向了諸多大臣,接着問道:“爾等以爲如何?”
“全憑陛下做主!”
衆大臣哪裡在敢提什麼意見,趕忙叩首齊聲呼喊。
子嬰扭頭對着李巴山笑了起來:“你看,整個大秦都支持我這樣做,看來朕也不得不如此了!好了,你思考的如何了?”
“既然大秦給出的條件如此苛刻,那我也能十分抱歉且遺憾的告訴陛下,這盟約是結不了了,你要我不能給!”
李巴山笑了起來,他沒想到大秦上下竟都是一個嘴臉,也是苦澀的一笑,暗道自己拯救了大秦在血界的數百萬士兵,最後竟連一絲的效果都沒有,不由覺得可惜。
嘩啦!
聲音落下,大殿中的侍衛忽的一動,竟要拔劍將李巴山斬殺當場。
“退下!我大秦雖和大漢無法締結盟約,但李先生乃是徐英秀長老介紹來的貴客,豈能做出如此不義的舉動!”
子嬰冷哼一聲,直接喝退了周圍的將士。
一旁的葉蓉見此,趕忙起身叩首一抱:“陛下!此人有不臣之心,他此番結盟不成,肯定心有怨恨,回去之後必當和我大秦爲敵,此時若是能殺他,我大秦將少一個敵人!”
“漢帝,你已經決定要和我大秦爲敵了嗎?”
子嬰擡頭看向了李巴山,直接開口問道,倒是不曾去回答葉蓉的問題。
且他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殺機。
李巴山狂笑了兩聲:“哈哈!是敵是友,這要看大秦怎麼做的了!我遠道而來,是爲客!大秦的待客之禮在何處?”
“倒是我大秦出醜了!來人,給漢帝賜座,另外將我大秦珍藏了千年的國釀取一杯來,作爲道歉,請漢帝品嚐!”
子嬰也笑了起來,他一步步走了下來,高聲命令道。
聲音響起,身後的太監趕忙朝着後殿中快步行去。
“哼!漢帝,我大秦的國釀可是被稱之爲至尊之酒,此酒喝一杯可以提升修爲一小境,陛下賜你此酒,可真是看得起你啊!”
葉蓉聽後冷哼一聲,面色冰冷的看向李巴山有些嫉妒的說着,可她的眼睛裡面卻異常的閃爍着一抹激動。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白雲老祖忽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樂陵王他們,讓廉武等人去將樂陵王他們帶出宮殿。
嘩啦!
樂陵王他們本想留下來繼續帶着,可一見是白雲老祖的命令,且還是直接下達了,並未上報子嬰,頓時知道白雲老祖恐怕是要對李巴山動手了,擔心李巴山出手會傷到他們。
想到這裡,樂陵王和寒月就想要留下,但廉武等人手中持有秘器,卻是輕鬆的將衆人都帶出了宮殿。
大殿中,徐英秀眉頭皺起,卻是沒有一絲的行動,低頭看向了白雲老祖,小聲的問道:“非得如此嗎?”
“你若還想要做我大秦的守護者,就必須經歷這一關!”
白雲老祖傳音說道,轉而又閉上了眼睛。
子嬰對樂陵王等人的離去並未關注,而是繼續和李巴山閒談了起來。
李巴山也察覺到了樂陵王等人的離去,他倒是暗暗鬆了口氣,畢竟他在大秦還有那麼幾個生死至交,若是子嬰對他出手的話,他肯定也會出手。
到時候,樂陵王他們肯定會左右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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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樂陵王他們退下,倒是正符合了他的心意。
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是,徐英秀竟還留在宮殿上。
啪嗒!啪嗒!
“陛下國釀來了!”
不一會兒,太監呈送上了一個托盤,托盤內放着一枚九龍金盃,金盃內倒着一杯酒香芬芳,令人忍不住吞嚥唾沫,勾起無盡酒蟲的美酒。
此酒呈現琥珀色,如同是女兒紅,但味道又有不同,散發着一股濃郁卻不散的至尊之氣,此氣中蘊含着一種令至尊境強者都忍不住生出慾望的氣息。
場中,護國院、長老院中的衆人見此都是笑了起來,唯有鎮嶽王和秦風月暗暗嘆了口氣,神色略有凝重。
白雲老祖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他旁邊的徐英秀卻是眉頭緊皺,她可不認爲子嬰會對李巴山這麼好。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白雲宮中的那一種傳說之酒。
這讓她心頭一沉,眼看李巴山就要擡手拿起酒杯的事後,徐英秀忽的往前一步,朗聲說道:“陛下,還請允許我將此酒呈送到先生手中!一是答謝他的救命之恩,二是向他道歉,沒有完成他的囑託!”
她剛走兩步,身體就被白雲老祖禁錮,聲音卻是傳遞了出去。
子嬰聽後,見李巴山又將手收了回去,緊接着點頭說道:“如此的話,孤倒是可以成全你的願望!”
言罷,子嬰轉身朝着王座上走去。
徐英秀的身體一鬆,復又恢復了自由,她趕忙朝着李巴山走去,剛走了兩步,耳邊響起了白雲老祖的聲音:“你要是想要以自己爲質,來救他的話,那就不要妄想了!哪怕你爺爺來了,也不可能讓陛下放棄掉殺掉李巴山的想法!我勸你最好還是識時務,按照你說的那般去做吧!”
啪嗒!啪嗒!
徐英秀緊握着拳,心裡面不斷的喊着,爲什麼爲什麼,她一步步的走向了李巴山,越是走向李巴山,她心裡面就越發的愧疚。
當她停在李巴山面前時,她從太監手中的托盤中取下了酒來,眼中閃爍出了一團晶瑩的淚光,忽的笑了起來:“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十分的詫異,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男子!直到你來找我,在血界中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我突然發現,你原來纔是我心中想要的那個人啊!只可惜,我志在成爲大秦守護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