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果能重來

東江市,素有“東方小巴黎”之稱,椰風海韻,風景如畫。

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椰子樹和枝繁葉茂的榕樹,如同一個個哨兵聳立在寬闊的道路兩旁,令行人遊客都心曠神怡,如在熱帶雨林一般。

這裡四季氣候宜人,夏天不太熱,冬天不太冷,是旅遊的好去處。

慢節奏的城市,幸福感強的地方。

曹克明就是這樣一個幸福感十足的人,剛剛由中尉軍銜晉升爲了上尉軍銜,又找到了一見鍾情的如意娘子。

身爲海軍陸戰隊軍官,練得一身好本事:擒拿格鬥,都是尋常便飯;射擊駕駛,都是信手拈來;海中蛟龍,陸地猛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不高興,喝酒!

高興了,也喝酒!

怎一個快意人生!

叫上了三五好友,找了一個常去的路邊攤,曹克明和好友們談天說地,暢談人生,喝出酒興。不知不覺,曹克明一人就喝了一箱啤酒,足足有十二瓶之多。

午夜十二點,朋友們都相繼告辭。

散場之後,曹克明付完賬,有些踉蹌地趕往自己的住處。

就在這個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鈴聲正是曹克明喜愛的“死了都要愛”,一如曹克明敢愛敢恨、敢打敢拼的性格。

自從在酒吧遇到了鬼怪精靈的周小夢,曹克明就感覺到自己的春天來了。

這種感覺無法用文字來形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每次見到周小夢,曹克明就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非常舒服,心裡也會如同吃了蜜一樣甜,每次被周小夢捉弄也感覺充滿喜感。

“小面面,我感冒了,出氣都出不過來。求一隻絕望慘叫雞,就曾小賢拿的那種!”曹克明一接電話,就傳來了周小夢有些嘶啞的聲音。

被叫做小面面,是因爲有一種麪條,叫做陳克明麪條。誰敢這樣叫他,早就被稱爲魔鬼教官的曹克明收拾了。

絕望慘叫雞?曾小賢?

曹克明有些無語了,一看手錶,這都晚上十二點了。

“我說親愛的,這都幾點了!人家店鋪都關門了!”曹克明打了個飽嗝,十分乖巧地說道。

“好啊!你又出去喝酒了!”周小夢提高了音調:“有時間跑去喝酒,沒時間理我是不是?讓你買個東西你都推三阻四的!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我說最最可愛的小公主,容我想一想,我會幫你找到的!”曹克明接着哄着周小夢,身上酒勁醒了一小半。

“那就好!勸你快點!”周小夢嬌哼一聲:“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去夜市一條街,那裡凌晨兩點才關門。還有,買完之後直接放在我門口就行,順便幫我料理一下樓下的那個騷擾男。大半夜的,在草地上擺什麼蠟燭,看着都有些瘮人!”

說完,手機裡便出現了忙音。

“我勒個去!熊強!給哥等着!”曹克明點了個煙,風急火燎地趕到了夜市一條街,買了一個大號的絕望慘叫雞,又買了一盒消炎的紅黴素,悄悄塞到了雞肚子裡,便打的趕到了周小夢樓下。

周小夢大學畢業一年,住在東江大學城的出租房,環境靜謐宜人,古樹參天。

前後都是草坪,綠油油的。

果不其然,熊強在前面的草地上擺了一堆心型的蠟燭,右手捧着一束粉紅玫瑰。

他的左手打着白色繃帶,正是曹克明的傑作。熊強貪戀周小夢的美色,三番五次騷擾周小夢,害得周小夢搬了幾次家,但都無濟於事,每次都找了過去,如同蒼蠅一般噁心。

周小夢將這事給曹克明說了一番,曹克明便記上心頭,將熊強狠狠修理了一頓。

剛老實了幾天,沒有想到,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熊強,好久不見,十分想念!”曹克明點了根菸,醒了一下酒,走到了熊強面前,瞪了熊強一眼。

熊強是個地方混混,但明顯被曹克明給打怕了,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哥,我是真心喜歡周小夢的,你就給小弟一個機會吧!”

“給你機會,那誰給我機會!周小夢是個好姑娘,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不要起什麼歪主意!”曹克明用手指着熊強,大聲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熊強聞到了曹克明身上那濃郁的酒味,收起了之前那種畏畏縮縮的模樣,趾高氣昂地說道:“要是平日裡,我還真不敢動你!因爲我知道,就憑我們兄弟幾個,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天不一樣!”

“哎呦喂!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曹克明把手放到了耳朵邊上,只覺得腳下有些不穩,酒勁已經上來了。

此時的他,有種錯覺,感覺到了熊強身上有股淡淡的殺意。

月高峰黑夜,殺人放火天!

我呸!

大晚上的,想這些幹嘛,不吉利!

曹克明努力站直了身子,朝熊強吐了口酒氣,道:“我勸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可不想把你的第二隻手給打折了。不然的話,吃飯都得讓別人餵了。”

熊強,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你越求饒,他就越欺負你。你越囂張,他反而會越怕你!

熊強把手裡的鮮花一扔,朝近在咫尺的曹克明一抖手腕,一團白色事物便脫手而出。

“啊!”曹克明不小心着了他的道,眼睛火辣辣地疼,根本就睜不開。

曹克明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自己作對。

“曹克明,上次我大哥不在,所以由得你囂張幾天!”熊強冷哼一聲,將心中的恨意全部說了出來:“這次,我老大來了,你不死也得殘廢。”

曹克明緊閉雙眼,忍住鑽心的疼痛,笑道:“這可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

“沒說要殺死你,只是讓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熊強瘋狂地說道:“法不法治就不勞你費心了,小夢就交給我來照顧。放心吧,絕對照顧得好好的。”

“跟我來!乾死他!”

“這個小兔崽子,敢欺負我們老三,我看你是活膩了!”

周圍的房子拐角處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十幾個面露煞氣的街頭混混出現,手裡都拿着半米長的鐵棍,從前後左右向曹克明圍了過來。

爲首的一人是個光頭,眼睛裡全是兇光,上身的黑色背心根本就遮不住他的紋身和刀疤,一看就是老大。

他拿的東西還跟普通混混不一樣,拿的是一把武士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曹克明有些着急,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來,周圍的情況他已經通過耳朵知曉。

這一次決計不能善了。

熊強還在一旁咆哮:“叫你跟老子爭女人!還什麼狗屁部隊的!讓你牛x!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熊!”

熊強的一番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眼睛睜不開,又加上醉酒,使得曹克明有勁也沒處使。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要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滾犢子!給老子躺下!”曹克明反手將絕望慘叫雞放進了褲兜,一個箭步上去,順着熊強的聲音就是一腳,直接將熊強踹倒在地。

“啊!”熊強被踹到了肚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倒在地,恰好將一名混混撞倒在地。

“我的手!”

“想弄哥,哥今天先廢了你!”曹克明聞聲而動,幾步上前,抓住熊強的衣領就是一頓狠打,很響很大力。

“大哥,別打了!我服了!”熊強被打得哇哇直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剛纔不是很囂張嗎?看不起誰都可以,但絕不能看不起部隊!哥哥今天就教教你如何低調做人!”曹克明打得性起,對着熊強就是一記強烈的嘴巴子。

“啪!”

“啊!”熊強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臉上多了一個五個指頭印子。

混混們着急了,大罵起來。

“放開他!”

“有種跟我們單挑!”

“不要欺負一個殘疾人!”

“哥眼睛看不見,算不算殘疾人!”曹克明大吼一聲,一手抓住熊強衣領,一手握成拳頭:“誰動我,我就把他打成豬頭!”

熊強這小子實在是太陰了。如果曹克明看得見的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爲首的光頭老大朝周圍的幾個混混使了使眼色,那幾個混混便衝了過去。

光頭老大也趁亂殺了過去。

“滾!”

曹克明將熊強往地上一丟,兩手一把抓住一根鐵棍,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聲音,前面還有三根鐵棍向他襲來。

“給哥坐着!”

曹克明雙手抓住鐵棍一拉,直接兩拳擊中了兩個混混的面門,讓他們兩人老老實實倒在地上。

“還敢來!”

面對三個同進退的混混,曹克明如同吐信的毒蛇,一記鞭腿便將面前的三人踢倒在地。

光頭老大已經悄悄混到了曹克明的身後,悄聲無息地朝曹克明的後心刺出了武士刀。

“噗嗤!”

醉酒的曹克明躲閃不及,轟然倒地。

“哇!”

那隻絕望慘叫雞發出了一聲慘叫,將衆混混都嚇了一大跳。

血噴涌而出,落在了那隻被壓扁的絕望慘叫雞之上。

曹克明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如同沒有電的電器一般,停止了運轉。

如果能重來,他不會選李白,而是要做個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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