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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東方行省和亞述地區戰雲密佈,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處在風暴中央的索菲那行省的百姓紛紛倉皇西逃,人流在官道上形成了綿延數百里的長龍,人人神情驚恐彷徨,與親人走散的孩童在道旁無助的哭泣着。
“哥,帝國大軍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反擊魏人?”一個趕着牛車的年輕人憤怒地道。
坐在他身旁的是與他相貌相似,年紀稍大的年輕人,車後面坐着男女老少五個人,應該是這兩兄弟的親人,車上還裝着許多大小包裹。
大家的神情既彷徨又憤怒。
哥哥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陛下有自己的考量吧!”
“哼!我看是被魏人給打怕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打不過,之前幹嘛要去招惹他們?現在好了!魏人打過來了,我們的家也沒有了!”
“好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哥哥不悅地喝道。
弟弟閉上嘴,使勁一揮皮鞭,老牛吃疼,叫了一聲。
後面的母親見了,心疼地道:“這孩子怎麼拿牛出氣啊!?”
康居北線。
金國大軍抵達後便沒再採取任何行動,他們的打算彷彿也和羅馬人一樣。
三方面的大軍都沒有任何動靜,就這樣對峙着。
而就在此同時,大魏帝國的北方都護府卻採取行動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南、北伯利亞十餘萬大軍及魏軍近四十萬大軍突然出現在金國前哨堡壘前。
金國哨兵只見一片汪洋大海般的兵潮朝自己漫涌過來,登時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奔上鐘樓敲響了警鐘。
大戰隨即展開,魏軍以投石車在前哨堡壘上轟開幾處缺口,隨即南北伯利亞聯軍洶涌而入。僅有五千守軍的前哨堡壘不到兩刻鐘便被攻陷了。
當天中午時分,通古斯卡東部要塞便收到了魏軍發起攻擊的緊急飛鴿傳書。
此時,這裡的將士正一派閒散的模樣,一些將官在要塞邊的湖泊中釣魚,一些人在水裡游泳,城牆上的哨兵稀稀拉拉,一副輕鬆的模樣。
接到緊急傳書的將軍嚇了一跳,連忙派人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人在通古斯卡西部要塞的主將夫拉莫,也就是斯蘭皇后的哥哥。
而此時,夫拉莫正與幾位紅顏知己在青山綠水間漫步着,一派愜意浪漫的氣氛。
當夫拉莫接到部下的緊急報告時,足足愣了十幾秒鐘,回過神來,扯着嗓子叫道:“這怎麼可能?!”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女伴好奇地問道。
夫拉莫也顧不上紳士風度了,對幾個女伴道:“你們待會兒自己回去,我有事先走了!”語落也不理會幾個女伴的反對,跨上親兵牽過來的戰馬飛馳離開了。
那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這樣被晾在了這深山老林之中。
夫拉莫一回到治所,便急不可耐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魏軍的主力不是都到西方去了嗎?”
一名部將連忙回稟道:“將軍閣下,我們的前哨堡壘在今天早上遭到攻擊!如果敵軍的規模真的如同情報上所說的那樣,那麼前哨堡壘現在應該已經失守了!”
夫拉莫皺了皺眉頭,走到沙盤前。
部將指了指前哨堡壘的位置,“在這裡!”
前哨堡壘在通古斯卡東部堡壘以東五十里處,憑依一座高崗,也算是易守難攻的所在。
夫拉莫下令道:“立刻派出所有斥候!”
部將回稟道:“已經派出了!”
夫拉莫點了點頭,看着沙盤下令道:“傳令各軍全面備戰!另外傳令周圍各行省,立刻集結後備力量!”
“是!”部將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當天晚上。通古斯卡東部要塞的警鐘突然大響起來,與此同時,數騎斥候飛速奔進要塞。
剛剛就寢的夫拉莫驚得一蹦而起,急忙穿上外衣奔出臥室,碰見奔過來的部將。“怎麼回事?是魏軍嗎?”
部將點了點頭,急聲道:“斥候回報,魏軍大軍已經抵達城下!”
夫拉莫不禁一驚,“這麼快?!”
急忙朝外面奔去,邊跑邊吩咐道:“傳令各軍嚴加守備,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得進出要塞!”
“是!”
要塞中的百姓聽到警鐘聲大作,驚惶不知所措。
夫拉莫在親兵的簇擁下經過通古斯卡河上的吊橋來到東部通古斯卡要塞。
通古斯卡要塞其實分爲兩個部分,東部通古斯卡要塞和西部通古斯卡要塞,分別坐落在通古斯卡河東西兩岸,通古斯卡河從兩座要塞之間奔涌而過,通古斯卡河上只有幾座建議的吊橋溝通東西。
通古斯卡河及其兩岸地區地勢險要,極爲易守難攻。值得一提的是通古斯卡要塞的城牆,全是由當地的火山岩壘砌而成,高達五米,每一座要塞均有兩道城牆。
夫拉莫登上東面的城牆,只見無數的火把就彷彿天上的繁星一般鋪在眼前,不禁心頭一驚。
“將軍!”城牆上的衆將士見到夫拉莫紛紛行禮。
夫拉莫掃視了城外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圍,見城牆上的某些地方並沒有點上火把,於是下令道:“把城牆外沿的火把都點燃,不能讓魏人有機可乘!”
“是!”一名部將應諾一聲,急奔了下去。
片刻之後,整道城牆的外沿被一道火環包圍起來。
張頜一甩馬鞭,有些遺憾地道:“這個夫拉莫可真夠謹慎的!”
扭頭對一旁部將下令道:“告訴臧霸將軍,計劃取消!”
“諾!”
接着張頜下令大軍暫時撤退。
回到營帳中,張頜皺眉問賈詡道:“文和先生,這通古斯卡要塞極爲險要,如果按照通常的方法強攻的話,就算攻下來只怕這裡的人也不會剩下幾個了!”
賈詡點了點頭,“雋義所言極是!因此我想了一個誘敵的計劃!”
“誘敵?”
賈詡解釋道:“凡戰,糧草最爲重要!”
張頜虎目一亮,“我明白了,文和先生的意思是,以糧草做爲誘餌?”
賈詡微笑着點了點頭,“不錯!以糧草做爲誘餌誘使敵軍出擊!然後殲滅之,繼而僞裝成敵軍詐開城門!只要攻下通古斯卡東部要塞,接下來的戰鬥就好打多了!”
張頜興奮地一擊掌,“好!就這麼辦!”
第二天早上,正當夫拉莫與衆將在城門邊的一所民居內議事的時候,一名斥候奔來稟報道:“將軍閣下,我們發現魏軍有大量的糧草正從東面運送來!”
衆人登時雙眼一亮,一名部將興奮地道:“將軍閣下,這是我們的機會!”
衆將一起點了點頭,看向夫拉莫。
夫拉莫猶豫了一下,斷然下令道:“傳令所有騎兵隊出擊!”
“是!”傳令官應諾一聲,便準備退出去。
“等等!這一次由我親自領軍!”
“將軍閣下,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你身爲主將,還是應該坐鎮城中!”一名部將勸道。
“不!我已經決定了!”
隨即對傳令官道:“立刻去集合騎兵隊!”
斥候應諾一聲,退了出去。
夫拉莫親自率領四萬騎兵出要塞,這四萬騎兵是整個金國守軍中所有的騎兵部隊。
一出要塞,夫拉莫就莫名地感到心慌。
突然,夫拉莫**的戰馬人立而起,猝不及防的夫拉莫登時被掀翻在地,摔得頭破血流。
一旁的部將見狀,大驚,連忙跳下戰馬,“將軍你怎麼樣了?”
夫拉莫捂着血流如注的腦袋面色蒼白,部將連忙命人將夫拉莫扶上戰馬,隨即下令停止進軍回撤。
負責監視金**動靜的斥候當即將這一情況回報張頜、賈詡。
張頜一臉詫異地問賈詡道:“軍師,金國人怎麼就撤退了?難道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賈詡皺眉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即便他們識破了我們的計謀也不奇怪!”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計劃繼續嗎?”
賈詡稍作思忖,“繼續!說不定金國人在給我們玩手段!”
時間過了中午,然而金國人方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魏軍方面得到情報說金國人的主將夫拉莫在出城的時候墜馬負傷了。
張頜笑道:“這也太離譜了吧?!這會不會是金國人的詭計?”
賈詡皺眉搖頭道:“應該不是!這並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影響,但是卻會影響他們自己的士氣!我想,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看來是天意讓金國人免於一劫啊!”
張頜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張頜道:“敵軍主將負傷,應該是不會再出城了!我們只能強攻了!”
賈詡皺眉點了點頭,強攻防備完善的要塞可不是他這位智者願意做的事情。
“讓南北伯利亞軍打頭陣!事不宜遲,立刻進攻吧!將夫拉莫負傷的消息通告全軍!”
張頜明白賈詡的意思,點了點頭。
當血流如注的夫拉莫被親兵簇擁着回到城中的時候,城中軍民看到這一幕全都不知所錯了,人心惶惶。
魏軍的戰鼓聲轟隆隆大響起來,數十萬魏軍在要塞前排開戰陣,高十幾米的飛摟林立,一座座衝城車就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數以百計的投石車靜靜地匍匐着,南北波利亞軍興奮異常,今天他們做爲征服者的身份進攻當年的主人。
城牆上,金**顯得非常緊張,這也難怪,這裡的金國守軍絕大部分都是地方警備軍,而僅有的兩個軍團的正規軍也是一年前被魏軍打殘了的那兩個軍團,所有的士兵都是新招募的,沒有絲毫作戰經驗,而且不久前他們的主帥還負傷了,現在情況不明。
士兵們正在將官的組織下迅速奔往城牆下,以躲避魏軍投石車打擊。
同時城牆下的投石車已經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