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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面?”
沮授冷笑了數聲,臉上滿是譏諷和輕視,一步一步向着陶謙走去說道:“你陶謙還有何臉面,至於你所犯之罪,身爲漢臣,妄自定論下一任徐州牧,此罪一,陶商、陶應,身爲你之子,不但不思報效朝廷,效忠大漢,反而割地求榮,教子不嚴,此罪二,青州黃巾作亂,你陶謙身爲徐州牧,不思平定叛亂,反而指使麾下下邳相笮融,大其所謂大浮屠寺,指使民生凋零,百姓困苦,此罪三!”
沮授一聲比一聲大的問罪聲,加上其步步緊逼,讓陶謙一下子懾於氣勢的癱坐到了州牧之位上,從沮授的氣勢之中回過神來的陶謙,想都沒有像,立刻出聲反駁道:“貴使未免過於血口噴人了,老夫定論下一任徐州牧,完全是子虛烏有之事,老夫身爲漢臣,必然會向天子稟報下一任徐州牧之人選,而所謂大其大浮屠寺,老夫根本沒有下達此項政令,至於我兒陶商、陶應,老夫相信,他們根本不會做出此事,還望貴使明察!”
隱晦的觀察到,原本有些波動的徐州大小文武重新平靜了下來的陶謙沒有發現,他身後的陶商和陶應,臉色皆是變得青白交加,而陶謙那最後一方堅定加上肯定的話說出來之後,兩人的臉色是徹底的煞白了。↑頂點小說,..o
“呵呵,陶州牧不愧是州牧啊,既然州牧如此之說,那麼在下也不好不給州牧一個面子,在下此處有兩份竹簡,望在場所有人靜聽!”
陶謙那快速反駁的舉動,根本沒有讓沮授生出一絲一毫的不妙或者棘手之意,因爲他的手上可是有陶商和陶應兩人,割地求榮的證據。
沮授看着陶謙身後那臉色煞白的陶商兄弟倆,微微一笑,攤開口中的一份竹簡,開口朗聲念道:“小子徐州牧謙之子商,問兗州牧,曹丞相安好,聞聽丞相百萬大軍平亂南返,小子激動莫名,小子爲徐州百姓安危着想、爲百姓富足安康着想,本想將徐州二國一郡中的二國交予丞相,怎奈父不肯、弟不讓,恨只恨,小子不是徐州牧,要不然定要完成這百利而無一害之事······”
大堂之中,沮授那清朗的聲音迴盪在所有人的耳旁,在做的徐州大小文武表情漸漸的都變化了起來,要是沮授手上的那份竹簡真的是大公子陶商寫出的話,那麼日後還要不要效忠陶氏,就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住口!簡直是一派胡言,貴使以爲,假造一份竹簡,就能夠污衊我兒,污衊我陶氏一族不成,來人,將此人給他打出大門!”
沮授手上的竹簡是真的還是假的,陶謙心中還是有些明白的,但是不管如何,除非陶謙他此時傻掉了,要不然就絕對不會承認沮授手上的竹簡是真的。
而解決此時困境的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快刀斬亂麻,直接不承認沮授手上的竹簡,同時將他驅逐出徐州城,如此一來的話,今天發生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的平定下去的。
陶謙算盤打得不錯,只不過令他沒有料到的是,當兩名陶軍士卒進來之後,沮授卻是笑盈盈的拿出一塊令牌,一塊令所有人都感到不明所以的令牌。
那是一枚黑色的玄鐵令牌,令牌之上一面繡有金色的鸞鳳,一面則是一個斗大的金色曹字,手持此令牌的沮授,笑道:“此乃大漢丞相曹公之令,陶州牧,你要想此時直接用無力驅除在下出徐州城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下想要提醒陶州牧,在下代表的乃是大漢丞相曹公而來,一旦在下被陶州牧武力驅除,狼狽離開徐州的話,那麼包圍徐州的三十萬曹軍士卒,會幹出什麼事情,就不是在下以及陶州牧你想要見到的了!”
“貴使,切莫生氣,切莫生氣啊!”
“是啊貴使,主公只是一時憤怒,貴使前往不要因此生氣啊,這戰端一開,可是生靈塗炭啊!”
沮授那一番武力威脅的話說出來之後,在場的徐州大小文武坐不住了,要知道他們的家族、家產什麼的都在徐州,要是徐州真的遭遇戰火的話,按照此時的形式對比,怎麼看徐州都是城破的一方,這些各大家族的家主,當然不可能坐得住了。
看着下方大小文武的所作所爲,陶謙雖然氣的要死,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揮手讓那兩名陶軍士卒下去,看着沮授,臉色不好看的問道:“使者還有何話說!”
對於陶謙的不待見和惡劣態度,沮授也不在意,左右不過是一個即將失敗的末路“君主”罷了,因此沮授很有風度的微微一笑道:“無他,既然陶州牧你想要在下明察,那麼在下就承其願了,此兩份竹簡,在下將會傳給在場的徐州文武,由他們來辨別,此竹簡到底是真是假!”
話還沒有說完的陶謙,臉色難看的看着沮授不理會自己,將手中的逐漸傳給在場的徐州文武,事到此處,要是真的強硬奪取那兩份竹簡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心虛,沮授手上的那兩份竹簡是真的,因此此時陶謙只能期望,自己的兩名二子,不會幹下那麼愚蠢的事情來了。
可惜,今天註定,天意不在陶謙的身上,隨着看過竹簡的徐州文武越來越多,在場的徐州文武的目光都變得詭異了起來,其中有悲憤、嘆息、無奈、失望、放棄。
而與此同時,這些看過竹簡的徐州文武,其中大部分徐州世家家主,當他們的目光放到了代表着曹操的沮授身上的時候,目光之中有的,卻是討好、獻媚之色。
事情到此,這些都是人精的世家家主已經放棄陶氏,畢竟竟然陶氏兄弟能夠賣徐州其餘的郡縣,日後未必不會賣徐州本土,在這樣的亂世,像這樣的主君,已經不值得他們投注、效忠了,更何況,此時還有一支巨大的潛力股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