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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公元一九六年的六月份,曹軍在得到後方運輸而來的軍需物資之後,開始整軍出征,四萬烏桓協從軍,四萬曹軍步卒,兩萬曹軍輕騎兵,一同十萬大軍,經盧龍塞,北出長城,大舉殺向烏桓的老巢柳城。
曹軍大軍出長城北伐之事,可以說是吸引了東亞除去那個島國之外,所有勢力的目光,不管是中原各路諸侯,還是北方草原之上的各路蠻夷,又或者是割據遼東的公孫度,甚至是半島的高句麗和三韓,他們的目光都被漢人這個時隔數百年的再一次北出長城,大舉討伐蠻夷之事而吸引住。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揚起的灰塵遮天蔽日,成百上千杆曹軍大旗隨風飄揚,殺氣衝殺與雲霄,各勢力派來的探子在看到的此幕之後,眼神皆是閃爍不定,或是喜悅或是擔憂,或是忌憚或是殺意。
六月中旬,十萬曹軍在經過十多日的長途跋涉之後,終於抵達了柳城城下,此時的柳城,可謂是一片慌亂,城牆之上,無數身無盔甲的烏桓士兵,臉色驚慌的跑來跑去,一片大禍臨頭的樣子。
“君上,是否暫時安營紮寨以事休息,待到明日之後,再大舉進攻?”
曹操看着城牆之上忙亂的烏桓士兵,沒有回答曹仁的問話,而是向着一旁的郭嘉和司馬懿反問道:“奉孝。仲達,你們的意見呢?”
郭嘉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向着曹操拱手一禮過後。說道:“君上,子孝將軍所言有理,我軍長途跋涉,已是疲憊之師,理當安營紮寨,休息一日,待到明日再進行進攻。”
“是嗎。不過,孤不如此認爲。傳令,讓協從軍準備,半個時辰之後,發起進攻!”
曹操轉身乾坤獨斷的下達了這一條命令之後。看着不解的曹仁三人,笑着道:“我軍士卒雖然疲憊,但是那些協從軍就不需要管那麼多了,再加上,四萬協從軍,雖然已經經過了整編,但是戰鬥力卻還是沒有提升多大,以孤之見,還是讓他們上戰場廝殺一遍爲好。而且此戰過後,不管他們心中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再也沒有辦法,能夠逃離我軍的掌控了。”
看着曹操輕描淡寫的。渾然不把四萬烏桓協從軍的生命當做一回事,曹仁三人心中暗自寒蟬一下,隨後就滿是慶幸,慶幸曹操是漢人,是漢人的君王而不是烏桓的大人。
曹操的命令很快的就下達了下去,在六萬曹軍士卒開始安營紮寨的時候。四萬烏桓協從軍卻在將領的呵斥和督促之下,開始進行備戰。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能夠休息,我們就不能!”
“該死的,我們行軍這麼久,竟然還不讓我們休息一下,你們是想要讓我們去死嗎?!”
“要打,你們去打,要送死,你們去送死,我們根本不會去!”
北方蠻夷桀驁不馴,記吃不記打的特性在此時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面對曹操下達的進攻命令,這些渾身疲憊的烏桓協從軍不幹了,亂糟糟的烏桓語環繞在上空。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些卑賤的牧民,君上讓你們進攻,那完全是看得起你們,你們竟然還敢反抗,不同意,你們是想要找死嗎?!”
“再敢擾亂軍心,本大人就把你們都給處死了,你們這些卑賤的牧民!”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反過來說,意思也是差不多的,對於烏桓協從軍,曹操從始至終就不相信他們對於命令的服從性和忠臣能夠比得上曹軍士卒,因此,曹操直接從這些協從軍之中提撥了一些願意成爲曹操走狗的烏桓奸來統治這一支部隊。
北方蠻夷雖然面對漢人的時候,桀驁不馴和記吃不記打,每次都要隔一段時間吊打一下才行,但是面對本部落的上層人物,他們就成爲了最聽話的人,要他們死就死,要他們活就活,簡直是一副比奴才還要奴才的樣子。
有着這兩名被曹操提撥出來,在四萬烏桓協從軍之中佔據了大頭的烏奸將領的呵斥,這些烏桓協從軍再不甘願,也只能乖乖聽話的,至於其他那些不屬於兩人部落的那些烏桓協從軍士兵,雖然因爲形勢比人強而不得不低下頭顱,但是看向兩名烏奸將領的目光,可謂是怨恨非常。
嗚~~
蒼涼的號角聲迴盪在戰場之上,柳城之上的烏桓士兵聞聽此聲之後,腦海之中的頭一個反應,那就是要出城和曹軍作戰了,一想到此,那些曾經從一些流言風語之中得知曹軍的恐怖的烏桓士兵,渾身都恐懼的顫抖了起來,甚至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誰,是誰吹響號角!”
蹋頓臉色猙獰的跑上了城牆,一副要把那名擅自吹響進攻號角的人給拖出來處死的樣子,只不過環顧一遍過後,蹋頓發現,在場的所有烏桓士兵,他們的表情都和他一樣,僵硬帶着一絲恐懼之外,更是滿滿的疑惑之色,這讓蹋頓一下子也蒙了。
不過沒有讓蹋頓疑惑多久,越來越響亮的號角聲以及從曹軍陣營之中越衆而出的四萬烏桓協從軍的身影,讓柳城上下的烏桓將士都明白了過來,搞了半天,原來是曹軍啊,不過隨後,他們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該死,卑鄙、狡猾的漢人,還有那些貪生怕死的烏桓人,你們都該死,該死!”
蹋頓幾乎是跳腳大吼,身爲烏桓大人的他,面對的竟然不是漢人的進攻,反而是同屬於烏桓一族,還是自己帶出去出征漢人領土的烏桓士兵的進攻,這樣的巨大的恥辱和羞辱,讓蹋頓可謂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而不單單是蹋頓,一旁其他的烏桓將領臉色同樣不好看了起來,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臉龐被曹操給扇的呱呱響,一片通紅,而柳城之上的烏桓士兵,則是眼神茫然,面對不久之前還和自己一樣同是烏桓人的烏桓協從軍的進攻,他們真心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