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荀彧等大臣告退離開,曹操端起面前案几上仍然熱氣騰騰的稀飯喝了起來,不得不說女官崔鶯鶯非常細心,沒過一會兒,她便會給曹操換上新的熱騰騰的早餐。
曹操吃過早餐後,想起剛纔賈詡提到過的商會的事情,於是叫來典韋盼咐了幾句,典韋當即下去了。
曹操對恭立在一旁的崔鶯鶯盼咐道:“你去告訴皇后,就說朕微服私訪去了!”
崔鶯鶯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曹操從乾清宮出來,這時典韋帶着一大幫已經換上便服的御林軍來到曹操面前,隨後,曹操便帶着典韋他們從皇宮側門離開了皇宮。
一到大街上,曹操登時不禁有一種相當暢快的感覺,有點類似於當年期終考試結束後的感覺。
“走,到商會去走一走!”曹操很瀟灑地打開摺扇,優哉遊哉地朝南大街方向走去。
一行人來到南大街上,曹操這一行人的架勢實在是讓人側目,大街上熙熙攘攘,然而曹操他們周圍卻很是開闊,人們都不禁避着他們走,此時,在大街上巡邏的城防軍注意到了陳楚這一行人。
曹操按照路人的指引來到商會所在地,這是一座四層的木樓,雖然算不上豪華,不過很有氣勢,緊鄰繁華的南大街,門前匾額上寫着長安商會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帶着一絲霸氣,門口站着幾個小廝,一個個昂挺胸很自信的模樣。
曹操不禁笑道:“這長安商會倒還真有些氣勢啊!走,進去看看!”
“陛下,那一隊城防軍還在跟着我們!”典韋有點惱火地對曹操道。
曹操瞥了遠處一眼,笑道:“他們大概是有些懷疑我們的來路!也算是盡忠職守吧!不用管他們!”
“諾!”
曹操擡腳走上臺階,一個小廝當即滿臉堆笑地攔住曹操問道:“請問公子有預約嗎?”
曹操不禁一愣。笑道:“想不到這裡還弄出預約制了。”
小廝以爲曹操在嘲笑,神情稍稍變了變,不過還是非常有理的樣子。“公子,如果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的!”
小廝的話音剛落,便突然感到整個人懸空了,隨即才赫然現面前一個異常雄偉兇惡的壯漢將自己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小廝都不禁出一聲驚呼,圍攏過來,其中一人色厲內斂地喝道:“大膽狂徒!,天子腳下竟然敢如此!”
典韋大嘴一裂,隨手一丟。那個倒黴的小廝登時便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越過衆人的頭頂重重的落在大廳中,引起一陣喧譁,其他的那些小廝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裡,臉上有明顯的恐懼之色。
“典韋,不要胡鬧!”曹操呵斥道,典韋應諾一聲退到曹操身後。
曹操走到那幾個呆的小廝面前,幾個小廝嚇了一跳,一起後退一步,其中一人嚥了口口水縮着脖子揚聲道:“你,你不要亂來!商部尚書現在就在裡面!”
所謂的商部尚書其實就是最近數年來地位不斷上漲的張希。張望江這個本來不存在的人!。
曹操不禁愣了一愣,腦海中浮現出那翩翩君子卻又有着商人奸詐的官員。
小廝以爲曹操害怕了,膽子登時有些壯了。提高了一度聲音道:“如果不想惹官司,就趕緊離開!”
目光突然碰見典韋那兇惡的眼神,不禁嚥了口口水,後面的話全忘了,曹操笑道:“我同這位商部尚書倒也有些交情,正好敘敘舊!”
一見曹操如此說,小廝登時全沒底了,就在這時,幾個人幾步從樓上走了下來。其中一人便是這長安商會的會長廖拓,也就是當今長安廖家的主人。他們廖家所經營的範圍和規模都非常大,在全國來說也算得上是前幾號。
廖拓此刻正一臉謅媚地跟在一個如玉君子身後。這個如玉君子不是別人,正是身爲商部尚書的張希,張望江,張希既爲商部尚書,到長安商會來巡視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怎麼回事?”廖拓皺眉喝問道,然而隨即便愣了一愣,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時,身爲商部尚書的張希已經來到曹操面前,叩拜道:“微臣拜見陛下!”
廖拓終於反應過來,一臉惶恐地滾落樓梯跪到曹操面前,大禮叩拜道:“小人,小人拜見陛下!”
曹操淡然一笑,對兩人道:“不用多禮,都起來吧!”
兩人謝恩,站了起來,廖拓見周圍的人都傻愣着,不禁怒喝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拜見陛下?”
衆人斤應國來,連忙跪下去,響亮而有些雜亂的‘萬歲’聲在大堂內迴盪着。
廖拓一臉謙卑地引領着曹操來到頂樓最豪華的貴賓室,曹操稍微打量了貴賓室,笑道:“廖會長,你這裡還真是奢華啊!”
這貴賓室單就奢華程度來說,絕對超越了皇宮,不過曹操說着話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單單就是有感而發罷了。
然而廖拓可就不這麼想了,他一面唯唯諾諾地迴應着,一面心懷忐忑地猜測着曹操的心意。
曹操站在頂樓挑出去的飛廊上,眺望着,長安的大半景象都進入眼底。“你這裡的風景還真是不錯啊!”
曹操讚歎道,廖拓連忙一臉謅媚地請道:“若陛下不嫌棄,小人願意將這座樓及後面的莊院獻於陛下!”
曹操轉過頭來,看了廖拓一眼,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廖老闆的好意,朕心領了!”
曹操回到主位上坐下,與廖拓就商業方面的事情聊了片刻,隨即站了起來,對廖拓道:“廖老闆,你剛纔說的事情朕很感興趣!你寫一個報告交到門下省!”
廖拓心中大喜,連忙恭恭敬敬地下拜應諾。
曹操扭頭看向張希,“張尚書。”
張希拱手一禮,“陛下。”
曹操眯了眯眼睛,盼咐道:“朕希望多多地傾聽商界的聲音,你立刻着手召集各大商會的負責人到長安來!”
張希應諾一聲,低垂着頭始終沒有看曹操,顯得十分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