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宇其實是想成軍之後,立馬就出徵,直接殺黃巾軍一個片甲不留。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
剛成立的東海軍,還有不少事情要做,輜重方面也還沒有調整完畢,東海軍想動都動不了。
糜芳這個後勤大總管,這些天忙的都快吐血了,就一直在忙着物資調配這檔子事。
打仗打的就是後勤,要是後勤跟不上,那一支部隊也不會有多少持續戰鬥的能力。
好在糜芳夠給力,已經將物資調配的差不多了,明天便可以讓東海軍出發。
當然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還有一個東海軍沒有即刻出發的原因是,劉博宇哭窮哭來的賞賜要到了!
劉博宇昨天就接到了賞賜即將抵達的消息,激動的不行。
但是一想到送賞賜的車隊要經過郯城,他心中就有了一絲擔心。
陶謙這傢伙,這些天可一直在跟他別苗頭,兩個人的關係正僵着呢。
這麼一大筆賞賜過境,劉博宇就不信他不會動心思。
如此一來,還是派東海軍去接賞賜比較穩妥。
陶謙不鬧幺蛾子還好,要是敢搞事情,東海軍分分鐘教他做人!
“知道你們要做的是什麼了吧,現在就出發,到沂水邊上把車隊接過來。”
“要是有人搗亂,你們不要留手,直接給他們一個好看。”
朐縣城邊,劉博宇對趙曰天說道。
“放心吧宇哥,有我出馬,絕對把這事情辦得妥妥的。”
趙曰天還沒來得及回話,葉良辰便拍着心口保證道。
“葉良辰,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個軍司馬,我哮天營還輪不到你說話!”
見他把自己的風頭給蓋過去了,趙曰天黑着臉說道。
“嘿,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個軍司馬,其實就相當於監軍,專門監督你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說話?”
葉良辰得意地挑了挑眉頭說道。
“哼,你監督我,我也有監督你的權利!”
“你要是敢在我哮天營中搞事情,我趙曰天第一個不服!”
趙曰天黑着臉,氣哄哄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還有正事要做呢!”劉博宇見兩人又鬧起來了,沒好氣道。
東海軍每一營中,劉博宇除了校尉之外,還安排了一個軍司馬,負責輔佐校尉,有一定的監軍之責。
當然劉博宇並不是真的要監視他們,畢竟他們的忠誠度都看得見,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要說不放心,劉博宇是對他們的實力不放心。
他們一個個基本都沒有帶兵的經驗,卻驟登高位,一個搞不好就可能讓整營人馬覆滅。
東海軍的每一個營,可都是劉博宇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覆滅之後想要再次補齊異常困難。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劉博宇就把徐璆,陳應,郭嘉,糜竺等幾個幕僚,全都派到各營當軍師去了。
至於趙曰天這邊,實在沒有人手,劉博宇便把之前功勞甚大的葉良辰派了過去。
雖然兩人經常發生口角,但相互之間需要配合的時候,還是不會掉鏈子的,兩個人之間也比較互補。
這麼一番安排下來,倒也不算太差。
被劉博宇訓了一通之後,兩人算是消停了,直接帶隊出發迎接賞賜的車隊。
“趙曰天,你想不想玩點刺激的?”行進途中,葉良辰突然找上了趙曰天。
“不想!”趙曰天斬釘截鐵的迴應,讓葉良辰不禁噎了一下。
這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這傢伙怎麼突然變成悶葫蘆了,就不覺得現在太無聊了嗎?”葉良辰鬱悶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宇哥給我們的任務是把車隊接過來,你可別整什麼幺蛾子。”
趙曰天一臉懷疑地看着葉良辰說道。
“我像是那種整幺蛾子的人嗎,我只是想把這任務做的更漂亮一些而已。”
“要是平平淡淡地把車隊接過來,那我們就太普通了,沒準其他人就拿這個做由頭,奪了我們營先鋒的位置。”
葉良辰沒好氣地瞪了趙曰天一眼,跟他分析厲害。
“那怎麼行,先鋒的位置他們想都別想!”
“你說吧,你心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趙曰天一聽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先鋒位置可能被奪走,立馬就坐不住了。
別看他好像多正經似的,其實也是很喜歡出風頭的。
而一支軍隊中,先鋒顯然是最容易出風頭的。
像那薛仁貴,在兩軍對峙時喊一聲我乃大唐先鋒官,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趙曰天好不容易纔將這個位置搶到手,纔不會拱手讓人。
“你彆着急,聽我慢慢說來,我們該如此這般……”
葉良辰對他的反應早有所料,啪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摺扇,裝模作樣地在趙曰天耳邊說出了他的計劃。
趙曰天聽完計劃之後,頓時梅海燕小,很是興奮地答應了下來。
哮天營的行動一刻不停,很快便趕到了沂水邊上。
而沂水對面,此刻正有一支部隊駐紮,和哮天營隔河相望,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
“宇哥猜的果然沒錯,那陶謙老不死的,就是要搞事情。”
“我們要是不來的話,指不定那支送賞賜的車隊就被他們給截胡了。”
趙曰天觀察了一番河對岸的情況,很是憤懣地說道。
“你不用生氣,這不是我們早就想到的情況嗎?”
“要是他們不在,我們的計劃反而沒有發揮的空間呢,讓我先來會會他們。”
葉良辰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淡笑着說道。
說完,他夾了夾馬腹,到了沂水岸邊。
“敢問對面是哪路人馬?”葉良辰高聲喊道。
“我乃騎都尉臧霸麾下校尉李倉,你又是何人?”對面一人上前應道。
“原來是臧騎都尉麾下,我是曾在朝堂之上,舌戰羣臣,怒懟三公的葉良辰啊。”
“我等願投奔陶太守,快快派船接我們過去。”
葉良辰聞言,臉色大喜,急吼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