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愉快的心情,嚴白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內。只是剛回來,嚴白虎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了,他豎起了耳朵,然後撓了撓頭。
“怎麼自家孃親那歡快的歌聲不見了?”
嚴白虎心中想着。
卻原來嚴白虎家裡的俏孃親歡快多,活兒也多。養雞的同時,還能做一些針線活,還在自家小院子裡開闢了一個個的小菜園,這會兒,應該是哼着歌,在照顧那些綠油油的青菜的時候那。
現在沒聽到哼歌聲,嚴白虎非常非常不適應。
“不會是身子不適吧?”隨即,嚴白虎心中一緊。要知道,穿越來這個時代後,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別看這孃親漂漂亮亮的,但是生命力槓槓的,堪稱強壯威猛。沒事的,沒事的。”嚴白虎自我安慰了一聲,然後加快了腳步,走向了後院。
只見後院內,錯落有致。即有那雞舍,又有一小片菜園子。雞舍裡有十幾只咯咯直叫的小母雞。
菜園子內,種着三行青菜,綠油油的看起來很天然。
與此同時,嚴白虎也望見自家孃親了,只見自家俏孃親正在餵雞,手捧着一口小碗,碗中盛着一些雜糧。自家俏孃親,正一點點的喂着。
因爲有吃食,這小母雞們叫的越發歡快了。
看到這一幕,嚴白虎終於是放下了心來了,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臉,想着,我家孃親果然是強壯威猛,槓槓的,這輩子註定是要百病不生快快樂樂的。身子不適?呸。
想着,嚴白虎走了過去,剛想喚一聲孃親。但緊接着嚴白虎就發現有點不太對頭了,自家孃親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是緊緊的皺着小鼻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頓時,嚴白虎大是詫異,這是俺那快樂的活潑的孃親嗎?
“莫非是自家的財政出了狀況?有些手頭緊?”嚴白虎心中琢磨着,能難倒這可愛俏孃親的也就是無米下鍋的窘迫了。
“這孃親也真是的,我們現在雖然沒有什麼親戚,但是有家強悍的鄰居在。凌操那傢伙的老爹以屠宰爲業,富得流油。因爲我教導凌操讀書,兩家感情可好,有麻煩,去說說嘛。”
嚴白虎心中又想着。
“孃親。”於是,嚴白虎果斷出擊了,露着大大的笑臉,湊了上去。
“啊呀,是白虎回來了?”只見俏孃親的臉上跟突變的風雲似的,剛纔還愁眉苦臉的表情,頓時成了陽光少女了,泛着可愛的笑臉,驚喜的看着嚴白虎。
“不對啊,不該是這樣的啊。”俏孃親可愛的模樣,卻是讓嚴白虎心中一沉,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成?
這一次不是妄自揣測,卻是因爲這一年來,隨着嚴白虎表現的越發的如成人一般,將這家給支撐了起來。
不管是什麼事情,俏孃親都會與嚴白虎商量。材米油鹽,四季衣裳都是一樣的。更別說,若是出現什麼財政緊張這樣的大事了,俏孃親一定六神無主,然後巴巴的問自家小白虎計將安出。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雖是母子,但更像是無話不說的姐弟。
因而,剛纔俏孃親的表情轉變,讓嚴白虎心中一沉,肯定是遇到了難事了,但是這事兒怕是難以啓齒,或者是俏孃親不想跟他說。
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裡,嚴白虎心中如何不沉?
“孃親,剛纔我見你皺着鼻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嚴白虎有話直說,問道。
“沒有,沒有,白虎你看錯啦。”俏孃親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然後顧左右言他道:“看來讀書太多,白虎你的眼神有點不好了,這可不行。聽說蛇膽明目,爲孃的明天給你買回來用用。”
嚴白虎卻是知道,自家孃親不會撒謊,一撒謊眼神就開始閃躲。而現在,這俏孃親連看都不敢看嚴白虎了。
一定有事。
嚴白虎心中更沉了。但他見俏孃親沒想說出來的意思,於是,也不再勉強,而是裝作不知,笑道:“那就好,孩兒就怕那煩心事,愁懷了孃親的容顏。”
嚴白虎說的親近,頓時讓俏孃親眉開眼笑,咯咯笑個不停。
“孩兒肚子餓了。”見孃親歡笑,嚴白虎也感覺開心。不過,他忽然一抱肚子,露出了巴巴神色,說道。
“孃親去做膳。”寶貝兒子餓了,這還得了了。俏孃親一卷袖子,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龍行虎步的往廚房去了。
片刻後,俏孃親又回過頭來,問嚴白虎道:“要不要殺只雞,給白虎補補身子?”
嚴白虎聞言感動的眼淚汪汪,孃親果然是孃親,爲了他的身子,不惜殺雞取卵,斷了賣雞蛋的財路都心肝。
“留着賣雞蛋吧。”嚴白虎搖頭道。
“那行,過幾天再殺。”俏孃親歪着小腦袋想了一下,也覺得賣雞蛋似乎是頭等大事,於是說道。
然後,就去燒菜去了。片刻後,那煙囪上飄出了陣陣炊煙。
“嗯,得找個人探探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嚴白虎駐足了一下,牽掛於俏孃親的異樣,於是琢磨了一下,出了自家院子,往隔壁家去了。
隔壁家就是凌家了,最近兩家關係好,走起來也不用敲門什麼的,直接開門進去就是了。
嚴白虎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虎兒。”
剛進門,就聽見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凌伯。”嚴白虎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凌操的老子,於是笑着朝着前方作揖。只見前方立着一個彪壯大漢,此大漢身高九尺,膀大腰圓,滿面油光,當真威武漢子。
每一次嚴白虎見到這大伯就得讚歎一聲,不愧是凌操的老爸,有遺傳。
“呵呵,乖。”凌伯笑呵呵的摸了摸嚴白虎的額頭,說道。
“凌伯,大兄可在家?”嚴白虎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無聲的反抗者,但反抗無效,還是被摸頭。嚴白虎只得問道。
“早就知道,你這小白虎不會來找我的。喏,你大兄正在房子裡讀書呢。”凌伯笑道。
“那我去了。”嚴白虎一溜煙跑了。
“這孩子,看起來有點不太想讓我摸頭。但是我每次摸的都挺爽,誰叫他是小小士人呢。哈哈,士人的頭啊。”
嚴白虎的身後,凌伯露出了一臉受用的表情。
說起凌伯對嚴白虎真是沒話說,也真心感激嚴白虎教導嚴白虎。但是嚴白虎怕是不知道,這個大伯,還有這份癖好。
嗯。
閒話不提,嚴白虎飛快的溜走之後,順利安全的衝入了凌操的房間。
凌操的房間還頗據格局,裡邊放着大牀,外邊放着一張案几,旁邊有些書櫃,書櫃內放着好多書卷。
這可是士人格局。
而此刻,凌操正刻苦讀書,不過讀的還是那些啓蒙用的兒童讀物。嚴白虎見了凌操後,立刻小跑衝了過去,說道:“大兄。”
“賢弟。”凌操聞言從用功中驚醒了過來,見來人是嚴白虎,頓時露出了笑容,放下了書卷,招呼道。
“大兄,這一次我是來求你件事的。”兩兄弟沒二話,嚴白虎果斷的跪坐了下來,並直說來求人的。
“說吧。”凌操也乾脆,說道。
“我見我孃親有點煩心事,似乎是遇到了麻煩,但她又不跟我說。你幫忙看看。”嚴白虎說道。
“煩心事?嬸嬸她能煩心的就是材米油鹽,擔心的是賢弟你的身子,還能有什麼其他煩心事?”凌操很詫異。
“不知道啊,總之我看見孃親愁眉苦臉就是食不下咽,擔心的不得了。”嚴白虎搖頭,說道。
“行,我幫忙看着。你也別煩心,以學業爲重。”凌操聞言露出了肅然之色,說道。
“嗯嗯,那行。”
嚴白虎頓時露給了凌操一個大大的笑臉,連連點頭。
“對啦,今天老師傳給了我新的經典,還待我去與師兄們一起學習了。”放下了這個煩心事,嚴白虎想起了開心的事情,頓時笑着對凌操說道。
“那太好了,是什麼新經典?”凌操聞言也是驚喜道,他也早煩了那啓蒙的書了。
“孝經。”嚴白虎笑道。
“孝經,孝乃諸德之本也。我們讀書人,孝乃是頭等大事。該讀,該讀。”與嚴白虎的只是用這門學問當做工具,以籠絡士人不同。凌操卻是有了幾分士人秉性,聞言驚喜道。
“呵呵,那晚上我們一起研讀。”嚴白虎笑道。
“好。”凌操自然叫好。
隨即,二人又待了一會。
直到一個直衝雲霄的脆生生的嗓音響起,“小白虎回家啦。”
頓時,嚴白虎的臉上露出了一根黑線,真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家孃親就用這一句話,喚他回家吃飯了。
“哈哈,賢弟去吧,不然嬸嬸可是衝過來了。”凌操聞言大笑道。
“嗯。”嚴白虎很覺得沒臉見人,於是緊繃着笑臉,低着頭走出了凌家大門。
而這一晚,嚴白虎又與凌操抵足而眠,兩個人一起研究孝經,如同海面一般,吸收着上邊關於孝的解釋。
研讀這這一門大漢朝立身的根本,孝學問。
還別說,頗有所得。
“真是一門哲學,孝順都有這麼多的解釋。”嚴白虎感嘆般的吐槽道。
卻是這門孝經,分十八章,足足N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