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嚴白虎狠狠的教訓了俏孃親一頓,顯示了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的身份,絕對可以擺平一般事情的氣勢。
總得來說,是爲了俏孃親好,若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直接踹人一臉,啥事也沒有。
不過,嚴白虎還是有那麼點小心思的。他希望能借此光芒萬丈的氣勢,讓俏孃親看看,俺已經長大了,以後能不能少摸俺的頭。
結果俏孃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想揉臉就揉臉,想塗口水就是塗口水。還是把嚴白虎當小孩子。
算了,忍了。
嚴白虎心裡是一肚子不爽,但看着俏孃親樂呵呵的歡快模樣,卻是下不了手,最終只能忍了。
而且啊,嚴白虎還心甘情願的陪着俏孃親玩。這一日,就呆在家裡與俏孃親一起過着,不僅沒去方府,而且連書都不看,做了一回乖乖兒子。
不過,人生還是要繼續的。孃親再俏,再讓可愛,那也不能總悶在家裡陪伴娘親,外面的風風雨雨還是得經歷的。
第二天,嚴白虎就又去上學了,恢復到了白天去上學,晚上回來的平淡日子來了。
就這樣幾天過去了,嚴白虎的日子過的非常平淡。但是烏程縣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了。
還是與張氏有關。
前文有言,張氏勢力龐大,不管是田產,財產,家奴的數量都可以媲美吾家的。但是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卻是分崩離即了。
張家老爺張風因爲暗地裡的一些齷蹉事被查出,被縣令老爺大筆一揮,打入死牢,只待上報朝廷,就可揮刀處決。
張風乃是張氏頂樑柱,他這個結果,張氏自然是亂糟糟的一片。關鍵時刻,一些旁支族人開始落井下石,爭奪家產。
偌大一個張氏自然是立刻四分五裂,不如往昔了。
這件事情,對烏程縣來說無異於地震一般,影響很劇烈。使得所有豪強勢力,都是膽戰心驚。
而所有膽戰心驚的豪強勢力人物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起因卻僅僅是因爲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不久後,嚴白虎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他知道這是吾粲出手的結果。必然的,那張風賊心不死,要對他不利。師兄得知了消息,自然就不放過了。
這件事情,嚴白虎沒有再感謝吾粲。吾粲出手乃是維護,再多感激,坦然接受就是了,再多感激,可能反而會壞了與吾粲之間的關係。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人嘛。
就這樣嚴白虎的日子一日日的過去,與吾粲的友情也與日俱增,同時嚴白虎對孝經的研究也進一步加深了。至此,嚴白虎不僅能倒背如流,還能對孝經做出各種的解釋。
算是研究了個通透。
不過,日子在過,未來會發生什麼誰都不能預料,也總不會一層不變。
這一日,嚴白虎剛與衆多師兄們一起用了午膳。之後,嚴白虎與吾粲一起行走在方府的過道上,一起散步消化膳食,關係非常親近。
“師弟,最近爲兄感覺讀書太多,有點悶了。想去城外打獵一番,師弟你去不去?”吾粲忽然開口對嚴白虎說道。
“打獵?”嚴白虎一愣,隨即苦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啊。”
“不會?”吾粲聞言也是愣了愣,隨即暗道了一聲該死,卻是忘記小師弟家境不好。又怎麼會有弓馬,去打獵呢?
暗罵了一聲自己後,吾粲卻是不改初衷,笑着說道:“不會那就更要去了。有道是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讀書重要,放鬆也重要。”
“但是我沒馬沒弓啊。”嚴白虎再次無奈道。
“小師弟你的表情好委屈。放心吧,別的不說,幾匹馬,幾張弓,爲兄還是提供的起的。”吾粲哈哈一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嚴白虎見吾粲這麼說了,一想出門透透氣也不錯,於是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能不能帶着一些兄弟過去啊?”隨即,嚴白虎又想起了凌操,這打獵也是騎射,對將軍有好處啊。而且,最近凌操正在搗鼓軍隊,打獵也是不錯的訓練方式,可以帶着出去走走。
“行。”吾粲爽快道。
“好。”嚴白虎聞言欣喜道。
因爲生平第一次去打獵,嚴白虎心中還是有大新鮮感的。因而,接下來的一下午嚴白虎都保持了期待感。
待下課之後,嚴白虎匆匆的回家了。
“大兄,大兄。”不過,嚴白虎在到了家的附近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旁邊凌家。
一邊朝着裡邊走,嚴白虎一邊大叫道。
不久後,嚴白虎到達了後院了。凌家算是殷實人家,過的日子也比嚴白虎母子寬裕許多。
因而凌家的院子很大,有很大一塊空地。
而此刻,這一大塊空地上立滿了一個又一個少年。這些少年正排列整齊,手持一根根削尖了的木頭,操練着。
其中就有凌操那魁壯的身影。
“殺,殺,殺。”
一聲聲吼殺聲,從少年們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少年的吼殺聲當然稚嫩,不能與成年人的相提並論,少年們的動作,也是生疏。但是少年總有一天會長大,動作總有一天會嫺熟的。
換而言之,未來誰也不知道這一支小小的隊伍,能到達什麼程度。
嚴白虎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久前,凌操告訴他要帶領幾個小兄弟一起操練的時候,嚴白虎還是嚇了一跳。
但是事實證明,這一位大兄絕對是大將之才。短短的時間內,就領悟了一些竅門了。
自從來到了這個時代後,嚴白虎的野心就只有一個,至少稱霸江東。所以嚴白虎尋了方當做老師,一步步經營名聲,經營人脈。
但是他知道一個人名聲再大,若是沒有兵權,沒有武力,就等於是無根之萍,遲早會爲人所滅。
嚴白虎對於這一支軍隊非常的期待。
“賢弟,你回來了?”聽到了嚴白虎的大叫聲,凌操轉過頭來,笑呵呵的說道。
“嗯,回來了。”嚴白虎笑道。
“嚴家哥哥。”一衆少年也停下了操練,齊齊對着嚴白虎行禮道。
那一天陳大回去後,就將自己所見的嚴白虎的威風都一五一十甚至是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一羣小兄弟們。
這使得這些少年果斷的加入了凌操的隊伍中,成立了現在的小小軍隊。
對於嚴白虎他們充滿了崇拜。
“諸位有禮了。”嚴白虎也知道這一點,對於這一支小小軍隊也是盡顯親和力,見少年們行禮,他也是笑着還禮了。
見嚴白虎還禮,這一幫少年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昂首挺胸很是興奮。
“大兄,諸位兄弟,這一次我卻是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了。”隨即,嚴白虎笑呵呵的對衆人說道。
“啥消息?”凌操聞言好奇道。
嚴白虎這個人一般小事都不太在乎,所以,如此鄭重的說好消息,就一定是不錯的事情。
其餘少年們也都很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我師兄吾粲說明天帶我去打獵,我們不僅能真正的見識一下好馬,弓矢,還能配合一下追逐獵物,讓我們的隊伍更加磨合,變得默契。”
嚴白虎笑道。
“馬?弓矢?”
“是戰馬嗎?是強弓嗎?”
頓時,少年們興奮了。即使少年們也明白,他們匯聚在凌操麾下,整日操練,肯定是爲沙場建功的。
而沙場橫刀立馬,對於少年們來說永遠都是熱血沸騰的。但是可惜,因爲嚴白虎,凌操都很窮,他們只能用木頭操練。
從沒見過弓矢,見過好的馬。因而,一下子就興奮了。
不僅是少年們,連凌操都是大眼睛閃耀,放射出了明亮之色。
“我師兄用的,當然是好馬,好弓。”嚴白虎笑着說道。
“那我們能摸摸,用用嗎?”有少年期待道。
“當然能,就是數量估計不多。”嚴白虎說道,但也沒把話說滿,畢竟吾家雖然富裕,但也不是軍倉不是?
“哦哦哦,明天去打獵了。明天去見識好馬,見識弓矢去咯。”縱使如此,也使得這一羣少年非常的高興,他們歡天喜地的高呼着,擁抱着,氣氛好的不得了。
“這真是充滿了朝氣的一支小軍隊。”嚴白虎見此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對於他們的未來,無比的看好。
不過,好事也是明天的事兒。因而,嚴白虎讓大家都解散了,先回家跟父母交代一聲,明天好去打獵。
而後,嚴白虎與凌操話別,回去了自己家。
當然,嚴白虎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俏孃親,不過俏孃親對於騎馬打獵這種事情似乎沒什麼概念,嗯嗯啊啊着,沒在意。
總之一切順利,嚴白虎在家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出了門了。
剛打開門,嚴白虎就見到了包括凌操在內一大幫少年的身影,一個個手持木矛,雙目放光,充滿了期待,而且似乎是老早就到了。
“大家好。”嚴白虎笑着打招呼道。
“嚴家哥哥好。”少年們連忙說道。
“走啦。”
隨即,嚴白虎與凌操一起說了幾句。再一聲呼喝,率領二十多少年,持着一柄柄木矛,朝着城東門方向而去,東城門正是嚴白虎與吾粲約定的集結地。
而嚴白虎,凌操領着二十幾少年,手持木矛,呼嘯而行,說實在的,挺拉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