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乖孩子,懂事,不像某人。”陳氏自然不知道嚴白虎心中是如何評價她的,否則找發飆了,聽了嚴白虎這麼說,她是眉眼彎彎,很是享受。
然後,陳氏裝模作樣的呵斥兩個兒子道:“兄長恭喜你們,你們都還不快還禮?有道是長兄如父,你們讀了書,難道不知道嗎?”
“多謝兄長。”陳氏身後的嚴充,嚴方二人聞言倒是乖乖的對嚴白虎行了一禮。不過,那模樣連做作都沒有,死板的可怕,甚至是望向嚴白虎的目光,是那種,那種非常上等人看向下等人的目光。
俗語有云,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大概是指什麼樣的人,能生出什麼樣的後代,這句話武斷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嚴充,嚴方往日在陳氏教導下,非常有幾分傲氣,也看不起,甚至是痛恨嚴白虎這個庶出兄長。
現在他們小哥兩都快成爲士人了,身份大大不同,更不將嚴白虎放在眼裡了。
“哎。”嚴白虎心中更是哀嘆了一聲,可憐了,這下做孝廉,當真是不可能了。
喜怒形於色,不算什麼。不敬兄長,那叫德嗎?連做作都不會,又沒好老師,好家世,想出頭,實在是難啊。
嚴白虎覺得陳氏真是太可憐了,怒火一下子也消散了大半了。跟這可憐的傢伙慪氣,太掉身價了。
想到這裡,嚴白虎笑着說道:“自家兄弟,看着你們有出息,我也開心,謝什麼。”
“哼。”嚴充,嚴方二人本就看不起嚴白虎,現在見了嚴白虎這模樣,還以爲是巴結呢,頓時發出了一聲冷哼。
聲音很輕,但還是能讓人聽見的。
見這兩個小子輕視自己的兒子,常氏眼睛都血紅了,渾身顫抖的厲害。
陳氏是挺開心的,再也沒有呵斥兒子。嚴白虎卻是無所謂,還在笑着。
反正,這三兒來這裡,就是炫耀的,唱起了好大的一齣戲。這到底誰是看戲的,誰贏了,誰又輸的徹底,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在窮兇極惡的進行了炫耀之後,陳氏似乎覺得滿足了,笑着對常氏說道:“妹妹啊,你也開心夠了,姐姐我先走了。”
“不送。”常氏硬邦邦的說道。
嚴白虎見到自己俏孃親的臉都白了。孃親啊,孃親,等一下我就將這裡邊的秘密給您說道說道,讓您好好樂樂,開心開心。
嚴白虎的心中還是很心疼,打算跟孃親說道說道。
“呵呵。”常氏這模樣挺無禮了,陳氏卻是不以爲意了,笑眯眯的笑了笑,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嘿嘿。”嚴充,嚴方兩個小哥兩也對嚴白虎,常氏笑了笑,離開了。那笑是冷笑來着。
隨之而來的下人也來了,轉瞬間就走了個乾淨。
終於清靜了,有時候面對人家的嘴炮也是需要極度的耐心的,這不,嘴都笑僵硬了。嚴白虎見到陳氏離開了,不由揉了揉發僵的嘴角,有點無奈的想着。隨即,嚴白虎就想起了母親。
“接下來就開導開導俏孃親了。”想着,嚴白虎看向了俏孃親了,卻不想猛的聽到了一聲“哇”。
緊接着,一個身影猛的衝過來了,香噴噴的,柔軟無比的身子,在下一刻……,一把把嚴白虎抱在了懷中。
“哇哇哇。”接下來就是一陣傷心欲絕的大哭聲了。過了好半天,嚴白虎才弄明白了這是自家俏孃親的哭泣聲。
嚴白虎非常的心疼,這是誰。儘管見面沒多久,但註定是我的老孃,親親的老孃。你媽的,讓我老孃哭的這麼傷心。
等有機會,老子一定報仇。
嚴白虎在心中磨牙。隨即,嚴白虎打算用事實安慰孃親,但一時間又無可奈何。因爲嚴白虎整個身子都被常氏的身子給懷抱住了,開了口。
“不行了,快窒息了。”嚴白虎苦笑了一聲,然後奮力的從自家俏孃親那飽滿的胸脯上擡起頭來,一擡頭就感覺到了什麼是淚如雨下了。
只見自家俏孃親正哭的好傷心,眼淚眨巴眨巴的往下掉,就跟打開了的水龍頭似的,止都止不住。
“孃親啊,您這眼淚是白流了,這個時候該笑啊。”嚴白虎即是心疼,又是無奈的說道。
“蝦米?”常氏正哭的傷心,猛的聽見兒子的聲音,頓時跟被卡住了脖子的天鵝一把,發不出聲音了,而後吃驚不已的看着嚴白虎,眼眸中閃爍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還是自己兒子嗎?做孃的好傷心,還說笑。頓時,常氏更傷心了,不住的抹着眼淚,哽咽的說道:“兒啊,你可是孃親身上掉下的肉啊,可不能誰有奶誰就是孃親,看現在陳氏發達了,你就不認爲娘了。”
“哪能啊,孃親纔是孃親,那鄉下女人就是個外人啊。”嚴白虎見到俏孃親極度傷心,傷感了,不由連忙說道。
“咯咯。”俏孃親這才轉傷心爲歡喜,尤其是那句外人,更是讓她心花怒放了,甚至是咯咯的發出了一陣陣嬌笑聲。
“還是我兒子好。”俏孃親摟着嚴白虎就像塊寶,捨不得撒手了。
“孃親啊,您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說那人是鄉下女人嗎?”嚴白虎被樓的快翻白眼了,但還是不得不說到。
“爲啥。”俏孃親好奇道,雖然是雨過天晴了,但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可愛的一塌糊塗。
嚴白虎都看呆了一下,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娘嗎?好吧,是我娘。不提心中的不敢相信,嚴白虎笑道:“好孃親且聽我緩緩道來。”
接下來,嚴白虎就將自己所知道的,那對小哥兩以後別想做孝廉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了。
“蝦米?感情那娘們在這裡逞了半天的能,耍了半天的威風,鼻孔朝天,唾沫橫飛,都白瞎了。這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俏孃親都驚呆了,連連放了粗口,雖然粗俗了一點,但還是一樣可愛。
當然,嚴白虎也只是想想而已,是不敢宣之於口的。
“那是,就當放屁了,錯了,簡直是狗屁不如。”嚴白虎搖頭晃腦,哄孃親開心。
“咯咯咯,真是太好笑了。我兒子真聰明。”常氏聽了之後,簡直就歡喜的不着邊際了,連連在嚴白虎的臉上香着,塗了嚴白虎好一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