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承率兵馳騁河北的時候,青州的廝殺卻也沒有停止。曹操乃梟雄,他絕對不會放過劉馮向河北袁紹動兵的機會。
曹軍的攻擊無比的猛烈,不計後果的想要拿下青州。
今日也是一樣如此,太陽剛剛升起,曹軍就發動了猛烈的進攻。只是到了中午,士卒要用膳補充體力。猛烈進攻的曹軍在一陣金鐵交鳴聲中,如潮水一般的退下。
臨淄城,也迎來了一陣短暫的和平。
西城牆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士卒。袁紹的身影也在,曹軍攻勢太猛,他也不得不親自督陣士卒了。
“呼。”
袁紹發出了一聲濃重的喘息聲。
“主公,樓內溫了酒水,酒菜,先歇息歇息吧。”郭圖來到了袁紹的旁邊,說道。
“嗯。”袁紹點了點頭,走進了城門樓。
樓內,逢紀也在。見袁紹進入,起身迎接道:“主公。”
袁紹無力的點了點頭,徑直往上座坐下。而後,悶頭吃了一些酒菜,恢復了一點力氣後。才擡頭問道:“河北有什麼消息嗎?”
青州的戰爭,袁紹非常的清楚。他能堅持,堅持到曹操推走。但關鍵的問題還是出在董承身上,只有全誅了董承,他才能與劉馮講和,才能安心對付曹操。
郭圖,逢紀二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接着郭圖開口說道:“主公可以安心了。顏將軍並沒有上當,始終是合攏着騎兵,以十五萬馬步軍的龐大優勢,把董承的騎兵圍攏在了方圓數百里的地方了。這還是五天前的消息,估摸着現在已經開始最後的收網了。董承斷無逃走的可能。”
“好啊。”袁紹聞言心中的沉重頓時一掃而空,拍案叫好道。
“孤不否認,董承此人確實有本事,帶棺出征,硬生生的斬殺了孤的大將文丑。訓練鐵騎,以與虎豹騎爭雄,更是出色。但是河北畢竟不是中原啊,河北是孤的地盤,終是成了他的斷頭地。”
緊接着,袁紹又忍不住說道。
“只等消息傳到,主公就可以派遣使臣往許都而去了。這一次,且看那劉馮還敢不敢再斬了使臣。”
郭圖聞言含笑點頭說道。
“痛快,當浮一大白。”
袁紹大叫痛快,舉起了酒杯,對着郭圖,逢紀說道。
“當飲。”
郭圖,逢紀二人也齊齊的舉起了酒杯,隨即三人對飲,仰頭而盡。
“哈哈哈。”
片刻後,大笑聲充斥了整個城門樓內,似乎是在爲勝利而提前慶祝。
董承的消息,漢室這一方面,當然也是關注的。在河北,漢室的探子也不再少數,所以每天都有消息傳來。
隨着董承被合圍,處境越發的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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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重臣終於是有些急迫了。這一日,司空伏完,司徒荀彧,尚書令蔣琬一起來到了東宮,拜見劉馮。
寢宮內,劉馮正在泡腳。
溫度剛好的水,使得腳掌舒緩,非常的舒服。更重要的是,負責爲劉馮泡腳的乃是糜氏。
柔滑無比的小手,輕輕拂過,實在是人間享受。
此刻,糜氏的打扮已經不同了,頭上梳起了鬢,衣着也正式了一些。迎娶了太子妃甄宓後,劉馮就提了糜氏的地位。
算是正式納了糜氏。
“大將軍。司空,司徒,尚書令三位大人求見。”董喜忽然走了進來,稟報道。
“呵呵,這三人終於是忍不住來了。”劉馮呵呵一笑,說道。
隨即,對着糜氏說道:“好了,爲孤擦拭。”
“是。”糜氏應了一聲,取了布巾爲劉馮擦拭,再爲劉馮穿上鞋襪。穿戴好後,劉馮才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劉馮來到了正殿內,伏完,荀彧,蔣琬三人也已經落座。見劉馮進入,行禮道:“大將軍。”
“免禮。”
劉馮擡了擡手,說道。隨即,徑直來到了王座上坐下,笑着掃了一眼三人,說道:“三位可是爲車騎將軍的事情而來?”
“正是。”
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荀彧開口說道。緊接着,荀彧又說道:“河北道路較中原艱難一些,袁紹大軍又足有十五萬之衆,車騎將軍身陷河北,還望大將軍速速發兵去救。”
“請大將軍速速發兵。”伏完,蔣琬二人也舉拳說道。
劉馮早就猜出了這三人來這邊,肯定是爲了這件事情。在董承那邊的局勢稍稍不對的時候,三人就察覺到了。
並率領衆多文武向劉馮進言過一次,卻被劉馮壓下了。
而今,消息傳來,董承的局勢越發的不利了。因爲過分擔心大漢朝的這一支獨苗鐵騎全軍覆沒在河北,這纔有了三人的這一次求見。
“關心則亂,三位愛卿也。”劉馮聞言淡淡一笑,說道。緊接着,劉馮起身說道:“孤且問三位愛卿,車騎將軍董承馳騁天下的時候,孤何在?孤還沒出生,說句不客氣的話,孤在車騎將軍的面前,是真正的稚子。而三位愛卿又何在?外公你恐怕還只是埋頭做學問,文若,公琰恐怕還在潛心讀書。若是真有危機,早就派人來求援了。但是朝中上下,可接到車騎將軍的求援?”
劉馮的話,雖然有點不太客氣。但是因爲先拿自己的年紀開頭,自稱在董承面前,是三歲小兒,稚子。所以並不顯得尖刻,傷人。伏完,荀彧,蔣琬三人聞言都愣住了,是啊,他們擔心局勢,按照情報判斷,董承有麻煩了。
但是,似乎沒有董承求援的消息。
董承有六千騎兵,不該連消息都穿不出來啊。
“車騎將軍老當益壯,該是謀算着什麼。等消息吧。若不大勝,孤願自斷頭。”見到伏完,荀彧,蔣琬三人臉上樓的表情後,劉馮收起了笑容,鄭重的說道。
三人聞言身軀一震,不想大將軍對車騎將軍如此信任,也覺得慚愧。經過劉馮的當頭喝棒,他們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關心則亂了。
“臣等慚愧。”
三人欠身行禮道。
“關心則亂,並不可恥。冷漠以待,反而是枉費人臣。三位愛卿不必如此。”劉馮聞言連忙伸出手,虛扶三人道。
三人就算是慚愧,也不得不起身了。
三人是爲了董承的事情才專門來見劉馮,而今經過劉馮的提點,豁然開朗。自然是不久留了,齊齊告辭離開了。
“不知孤的車騎將軍,到底是在謀算什麼?驚喜可不要太大才是。”
三人離開後,劉馮起身面向北方,略顯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