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在北,誅顏良,十餘萬大軍不能擋之,威震敵國。
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整個漢室歡欣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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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不久後,袁紹的使臣進入了許都。
這次使臣姓田名番,出身河北田氏。田氏不僅是士族,而且還是豪強,在河北非常的有勢力。
田番本身也是能力不俗爲袁紹帳下謀臣,在以前地位僅次於田豐,審配等六人,而今河北謀臣大半亡了。
這田番就擠進了前排,爲真正的河北重臣,在河北聲名卓著,非常有權勢。
不過,與田番的身份,名望所不同的是,田番非常非常低調的進入了許都,然後低調的通報了尚書檯,低調的求見劉馮,低調的與劉馮見面。
實在不是田番沒有重臣的氣勢,而是形勢比人強。現在的袁氏虛弱無比,河北十餘萬大軍圍攻董承,卻死了顏良。
形同戰敗,戰敗者是沒有資格高調的。
雖然人家低調,姿態低。不過劉馮也沒有太過高調,擺出姿態鄙視袁氏。
雖然身爲戰勝者,但他還是盯着袁紹的戰馬呢,多少要給人家一點面子。
於是,劉馮接到消息後,立刻派人把田番引入了東宮偏殿等候,並穿戴其了皇太子的正服,冕冠,冕服等全套上陣。
而後,劉馮才進入正殿,在王座上跪坐了下來。並派人去引田番進入。
不久後,田番走了進來。
“外臣拜見王上大將軍。”
一進入正殿,田番就屈身行禮,非常非常的恭敬。
要說袁紹的上一個使臣審配,是外表恭敬,裡邊卻桀驁不馴。在關鍵時刻,還要拿甄氏一族來威脅劉馮的狂妄使臣。
那麼這個真的是從裡到外,都是非常非常的恭敬,不敢有一絲一毫表現出半分不敬。
雖然說劉馮知道這很正常,但是心中仍然是常常的出了一口氣,爽快啊。
這就是戰勝者的好處了,若是董承在河北戰敗了,恐怕這田番就又是另外一種嘴臉了。
“免禮,坐。”
劉馮心下爽快,但是面上卻是不顯,淡淡的擡了擡手,說道。
“多謝大將軍。”
田番恭敬的拜謝了一聲,隨即小心的來到了離劉馮最近的位置跪坐了下來。
“漢室與袁氏勢不兩立,不知袁本初派遣了你來許都,是何意?”劉馮居高臨下的問道。
自從袁紹身上的大將軍職位被天子劉協下詔罷免後,漢室與袁氏在政治上有非常劇烈的衝突了。
政治上的衝突,比軍事上的衝突更加的嚴重,而袁紹又戰敗了
劉馮先提起這個,就是爲自己加重籌碼。
田番爲河北重臣,智謀之士,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心下苦笑了一聲,儘管他很低調做人,但顯然這一位王上大將軍並不是好像與的人物。
“是爲請罪而來。”田番心中稍微斟酌了片刻,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舉拳對着劉馮一拜,說道。
“請罪?”劉馮聞言笑了笑,說道。
他知道田番想說什麼了。
“正是。”田番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先一次審配南下,對漢室多有輕狂,才引得王上大將軍震怒,以至於漢室,袁氏劇烈衝突。此純是那審配擅作主張,不慮後果的緣故。家主公絕無反叛漢室的心意,此次外臣前來拜會王上大將軍,正是爲此而來。並代家主公向大將軍請罪。”
田番的姿態非常非常的低,當真是低到一種級別了。
“果然如此。”劉馮的心中微微一笑,袁紹果然是把責任推到了死去的審配的身上了,把自己撇乾淨。
表示他對漢室仍然恭順。
雖然劉馮知道這只是一個政治上的小把戲罷了,當不得真。不過,劉馮的目的就是這個。
“袁本初忠順純良,天下皆知。先前孤還懷疑,爲何會桀驁不馴了起來,卻原來是奸賊作梗,那審配可恨,殺之不可惜。”
說的似乎是咬牙切齒,但是劉馮的臉上表情卻是沒有任何憤恨之色,始終淡淡。
大家都知道人心隔肚皮,何必惺惺作態呢。
“王上大將軍英明。”到是田番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色,下拜道。
“既然是誤會一場,既然袁本初還是忠順純良的忠臣,那麼是否該送孤太子妃母族南下了。”劉馮笑着問道。
“王上大將軍放心,外臣是先來一步,而甄氏族人現在應該是渡過了黃河了。”田番聞言立刻表示道。
“如此甚好,袁本初果然忠臣。”劉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田番聞言臉上唯唯諾諾,心中卻是苦笑,忠臣什麼,不過是形勢比人強罷了。
甄氏的事情順利解決了,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接下來纔是正提。
劉馮頓了頓,問道:“孤聽說河北產良馬,是也不是?”
田番聞言頓時心中一驚,也知道了劉馮的打算。雖然他這一次來,確實是有了一種心裡準備,被漢室狠狠的敲上一筆。
沒辦法,他們兩面爲敵,一面已經戰敗了。而且若是讓董承繼續在河北爲禍,對於袁紹的聲望是巨大的打擊。
但儘管如此,田番對於戰馬的問題,卻仍然是一片遲疑。袁紹知道劉馮缺馬,不,不僅僅是袁紹,全天下的諸侯都知道劉馮缺馬。
於是,全天下的諸侯都非常有默契的控制戰馬,不讓戰馬流入中原,以此來遏制劉馮。
本來,按照袁紹的強硬姿態是永遠也不會更改這個決策的,但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個缺口。
現在劉馮又開口了,這到底該怎麼辦?
田番的遲疑,劉馮看在眼中,冷笑着說道:“袁本初自稱是忠臣,莫非是連一些戰馬都捨不得供奉漢室?”
“不敢。”田番聞言心下一驚,頓時下拜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一次真的是不敢再一次促怒劉馮了。
“不敢就好啊,不敢就仍然是忠臣。若是敢,那就是逆賊。”劉馮聞言淡淡的說道。
“不知大將軍所需戰馬多少?”田番聞言面色更苦,但不敢翻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多了去了,就算是十萬匹戰馬,孤也是來者不拒。不過,孤也考慮到袁本初自己也要用到戰馬,恐怕拿不出來這麼多。孤就緩緩,只需要一萬二千匹。”
劉馮獅子大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