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死諫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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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怒吼傳蕩了軍帳……徐庶聽得略帶擔心瞧了瞧劉軒,見得劉軒並未表現憤怒和不忿流露,暗贊劉軒有城府心機——乃是做大事之人。
不過旋即又爲劉備的選擇感到了惋惜和不解——
“咳咳——主公,庶認爲——炎浩所言——”
話還並未說完,軍帳外便是傳來了陳到的聲音。
“主公——益州牧劉璋有拜帖送上。”
“呃……”
劉備皺了皺劍眉,旋即擺手喝道,“叔至,且傳進來一看。”
很快的,陳到大步流星進入帳內,並將劉璋的帖子遞給劉備,劉備接過細細看了看。旋後便是說道。“劉璋明日正午來軍營?”
然而不等劉備在說話,帳外卻是又傳進了親衛吾粲的聲音。
“主公——營外來了一個自稱主公舊友,姓法名正的儒士。”
“阿——孝直來了?”
劉備聞言卻是陡然大喜,旋即便是忙道。“快……快請孝直進來——”
很快,一身青色儒衣的中年人便是步入了劉備中軍大帳。
“主公——”
法正進入軍帳便是當先朝劉備施了一禮。
“元直兄,別來無恙乎——”
法正笑眯眯的朝徐庶說道,“嗬,託孝直你的福,庶倒是過得爽快啊——”徐庶搖着腦袋輕笑。法正笑了笑,旋即目光一轉便是看見了劉軒。
“炎浩——”
“孝直。”劉軒也是微微一笑,在第一次的時候劉軒便與法正相識了。
劉備見了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旋即便是舒展開來,“孝直啊——明日劉季玉將來備營寨,你看這?”
“主公,正匆急而來也爲此事——”法正此事眸子閃爍着異芒,嘴脣蠕動,“劉璋來主公處,所帶之兵定然不多——主公何不借此大好良機一舉將劉璋拿下?”
“進而攜劉璋佔據成都——內與子喬聯合,外與子度呼應,巴蜀即可定也。”
法正將心中的策略很快說出,旋即目光熠熠瞧着劉備,然而此刻劉備卻是非常之尷尬,臉龐也是微紅。法正見了微微一怔,看了看徐庶和劉軒。
“主公,怎麼了?莫非正的計策有不妥之處?”
法正雖如此說,但語氣當中卻隱含着那麼一絲不滿。“咳——孝直啊,不是這個——”
劉備,劉軒,徐庶等人知曉法正的性格,也都不惱,而此時劉軒卻是暗笑,徐庶也是一副相笑卻又要憋着笑的模樣,看起來當真是滑稽之極。
“咳——”
就在劉備不好怎麼解釋的時候。劉軒的聲音終於飄了過來。
“孝直啊。父親所顧是那劉璋對咱們如此仁厚——但咱們卻心狠手辣要奪人家的基業,這這....似乎有點不太道德——”
劉軒輕笑說着,語氣頗有暗諷之意。
“對對對——炎浩正中備心啊。”
此時劉備正準備用啥好理由解釋呢,也就沒怎麼思慮劉軒的話,當即狠狠點頭說着。
“呃……主公所顧慮就是爲此?”
法正先是意味深長看了劉軒一眼,繼而卻是嗤笑道,“主公大可不必——那劉季玉生性闇弱,非名君也,不然正也不會尋主公來取巴蜀這天府之國——”
法正卻是不顧劉備的尷尬,繼續說道,“主公,爾若不取,日後那漢中張魯,關中馬騰,馬超父子,中原曹操老賊,東吳孫權小兒都會虎視眈眈——”
“巴蜀乃天賜與主公之寶地,主公當則決斷啊——”法正苦口婆心勸說着劉備。
同此時刻,成都方面。
“主公啊——那劉皇叔可是出了名的仁義,咱們去他軍營那定然別無他事啊——”
一個相貌頗爲醜陋的矮小中年人騎着一匹駿馬朝着一輛華麗馬車內的劉璋爲劉備絡繹不絕說着好話。
“張別駕,此孤又如何不知——可王累,鄭度,黃權,張任那些人都是反對——”
劉璋探出個腦袋無奈看着那個“張別駕!”
沒錯,這個相貌醜陋的中年人正是張鬆,歷史上給劉備獻上西川地形圖的張鬆,張鬆看着劉璋那無奈又憋屈的模樣,心頭對其充滿了不屑。
“哼——就你也配當某張子喬的主公?”
然而等他們一行兩百人的隊伍悠哉悠哉走到了成都北城門之所後,卻是被一陣大喝給驚住了腳步。
“主公——主公啊——涪城是萬萬去不得啊——去了就回不來了啊——去不得啊。”
張鬆定眼瞧去,卻是從事王累那個老不死的掉在城樓上在鬼嚎呢,張鬆眸子掠過一抹殺氣,這個老不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擋老子大計。
該殺!
張鬆眸子咕嚕嚕一轉,一個念頭便是涌上心頭,張鬆忙對劉璋說道,“主公,王累那老傢伙竟目無尊長對主公英明決斷出言不遜——這該殺啊。”
“阿,殺……殺了?”
馬車內的劉璋明顯是嚇了一跳,片刻後,劉璋目光看着張鬆,弱弱道,“張別駕,王累雖說對孤有所不敬,可念在他爲勞苦功高,就且從輕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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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吧。”
張鬆心頭心緒急轉,最終思慮再三終於決定放過王累那個老不死的。張鬆也怕事情鬧大影響了“大計”的實施……而劉璋見得一向強硬的張鬆也讓步了。
心頭也是大喜,旋即樂滋滋的將窗簾拉下,就是命令親衛在前開路而去……可誰知馬車隊伍還差十數步的時候。王累那老不死的聲音又是傳了下來。
“主公啊,主公……累竊聞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啊,屬下所作所爲俱都是爲了主公大業啊,想先主創業之艱難——主公萬不可將基業拱手讓給劉備那白眼狼啊——”
“王累你這是找死——”
張鬆心頭恨恨,旋即便朝劉璋說道,“主公,王累那老東西屢次頂撞於你,竟還將老主公搬出來教訓主公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呼——”
劉璋也是臉龐泛紅,眸子滿是怒氣盯着城樓上的王累。劉璋和王累對視了片刻,終是以劉璋退讓而收場,“王累——你下來,孤就當做今日之事沒發生過——不然……不然。”
“主公——屬下全然是爲了主公着想。主公若去涪城,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你——”
劉璋氣得手指連顫……“主公,你若是踏出城門半步,那麼屬下就摔死在這城門下……屬下不願見到老主公打下的大好基業被你這個昏君給敗壞了——”
“主公,當斷則斷啊——”
張鬆見得王累那老東西言辭越來越尖銳,心頭更是大喜,張松明白王累爲人,剛直不阿,對劉焉,劉璋父子忠誠不二——可惜——此等人與自己不是一路人...所以結局也註定了是如此。
“哼——你要想死,那就死吧。咱們走。”
此時就算是劉璋那老好人的脾氣也是對王累升起了一絲不忿。他孃的,老子是你主公,你的上司。有你做下屬的擋着這麼多人的面數落老子麼?
王累就這麼看着劉璋和張鬆大搖大擺的離去,卻無可奈何——須臾後,王累忽的仰天長嘆。
“老主公啊,非是累不願盡力,而是屬下無力從心啊——劉璋——劉季玉,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王累連聲大呼,“大好基業如此拱手讓人——讓人痛心,讓人痛心啊——”
說罷,王累赤紅着眸子,手中長劍一揮,系在身後的白綾霍然一斷,失去了白綾的王累如同坐了火箭般下墜。
“砰——”的一聲。
王累嘴角鼻孔之間涌出了汩汩鮮豔的鮮血。但見王累無神的雙眸微微一動,嘴脣也略微呢喃了一句,隨後便是聲息全無。瞭然而逝。
“主公啊——願屬下的死能喚醒你的清醒啊——”
“主公,王累去了——”
張鬆見得王累從城樓上掉落,其後便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知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張鬆心頭也是略微一嘆。如此人才,如此而死,太過可惜了。
“死了?死了?哎……孤只是和他說氣話啊,他怎麼能,怎麼能——”
劉璋頹廢的坐在馬車內,重複的說着,許久後在張鬆的提醒下才無力揮手說道,“張別駕,好好厚葬王從事——還有,命令將士們加快腳程——孤要早點與吾那賢兄相會——”
“喏。”
張鬆眸子閃爍着奇特光芒,心頭更是激動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