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吾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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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彰端坐薊縣愁眉苦臉之際,曹彰愛將毌丘儉匆匆趕來:“大王——”
“魏軍攻城了?”
曹彰看着毌丘儉臉龐上的神情心頭不由一沉,忙得長身而起,語氣之中很是焦急、憂慮。“呃……不是不是,大王,這是漢軍此次主將陸遜的書信——”
毌丘儉忙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火漆的信,曹彰虎目一凝,迅速的將書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片刻之後,曹彰的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
“好膽——這個陸遜,真他孃的夠膽。”
許久之後——曹彰虎目陡然暴睜,語氣非常之凌厲而又殺氣凜然。“仲恭,去,速速去整合虎賁騎——”曹彰猛然朝毌丘儉低吼,“呃……大王,這?”
虎賁騎,乃是曹彰近衛禁軍,乃是窮曹彰在幽州十數年的功夫,這才集結了近萬的鐵騎,不過在之前與曹仁的數戰,卻是損傷頗大。讓曹彰好一陣心痛,這也是曹彰爲何痛恨曹仁的原因。
忒是涿縣一戰,虎賁騎整整付出了三千兩百騎的代價,這才護着曹彰等一衆將領殺出。現在薊縣之中,只餘下了三千騎左右,另外三千騎隨田豫左右征討遼東。
也是因爲虎賁騎這支精銳的原因,田豫這纔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攻下了遼東的心臟,襄平!這讓曹彰心痛之餘又是忍不住對曹仁更加怨恨,虎賁騎可是曹彰的心肝寶貝,可以這麼說,虎賁騎一個,足可抵上曹彰軍十幾個步兵。
這怎不讓曹彰憤怒?
“去吧,聽本將吩咐即可。”曹彰淡淡說道:“今夜——咱們就領着虎賁騎殺曹仁他孃的一個痛快!”
“這……是!”
毌丘儉本想出言相勸,可見着曹彰執着而又堅定的眼神後,才軟下聲來。
毌丘儉的聲音迅速離去,曹彰這纔再次拿起了手中陸遜的親筆書信看了起來。“陸遜啊陸遜,你丫的可別耍本將啊——本將可是把寶壓在你身上了。”
書信上僅僅幾句話:“燕王——今夜子時,望燕王爾與吾等一同攻曹仁中軍大寨,用燕王麾下王牌虎賁騎引魏軍出動,用虎賁騎爲之誘餌,讓曹仁吞掉,其後再議破魏之計……望燕王慎而慎之。小生陸遜拜上——”
是夜,一輪冷月高懸天際,清冷的月華傾灑大地。
“將軍——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距魏軍左大營側有着大股軍隊集結,正是陸遜所領的漢軍。
此時徐盛正皺着眉頭看着陸遜說道。“不如此——你說,能騙過曹仁這個老狐狸嗎?”陸遜淡淡掃了一眼徐盛,輕聲道:“不付出一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這個代價——最好就是由曹彰手下最爲精銳的虎賁騎來代替。”
“文向,你要記住,爲將帥者,爲了一時利益而犧牲所有,是——不值得的。”陸遜那一雙星眸在月華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亮而深邃。
“相反,一時的犧牲——是爲了全局的打算……”徐盛皺眉思量片刻,那如三道刀鋒的眉頭豁然鬆展開來。“將軍——盛,明白了!”
“嗯。”陸遜微微點頭。其後忽然奔出一騎,陸遜,徐盛凝眸視去,正是全綜。全綜拱手朝陸遜輕聲道:“將軍——燕王曹彰那有行動了。”
“恩?看來——曹彰並不完全是魯莽武夫之輩啊。”陸遜嘴角一掀,輕笑說道。那麼我們也開始行動吧,別讓曹彰真的被曹仁這廝包餃子——少了曹彰,咱們這次來的目的也就沒了。
“諾——”
魏軍中軍大寨。一隊隊頂盔貫甲的魏軍精銳將士在什長,屯長,軍司馬的率領下,巡邏者營內……此刻魏軍三裡外的平地上。
曹彰正領着麾下最精銳的近衛“虎賁騎”在飛速的前行。人銜枚,馬裹蹄,三千鐵騎如同幽靈一般悄悄而來。
曹彰虎目一掃左右那熟悉的面孔,今日的決定——這些追隨自己的兄弟們,或許就永遠的要逝去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殺——”望見魏軍大營在望,曹彰也顧不得什麼,手中一擺戰刀,凌厲的刀鋒陡然破風而出,一道電光閃過,營門被曹彰全力施爲的刀勁猛然四分五裂。
“殺殺殺——”
曹彰一騎當先,隨後三千虎賁騎如同一頭頭嗜血的猛虎一般,怒吼着,嘶吼着——曹彰領着三千虎賁騎風捲殘雲一般掃過。
走過之處,滿是耀眼的火光和慘叫。曹彰還有三千虎賁騎如同一道可怖的颶風,朝着曹仁所在的中軍大營呼嘯而至。
“颼——”
魏軍中軍大營。曹仁手持一本漢國獨有的書籍,《孫子兵法》研讀。忽然,帳外傳來一陣較雜的喊殺,還有一團火光閃現,曹仁眉頭一蹙,“難道——曹彰趁夜襲營了?”
這個想法剛過,還未等曹仁朝外呼喊,帳外就傳來了夏侯尚的聲音:“將軍——叛賊曹彰領着數千鐵騎襲擊大營,現在朱靈將軍正在領兵與其對抗。”
“不過曹彰手下那批鐵騎實在太過彪悍和兇猛,有可能就是涿縣那支鐵騎!朱將軍來信說,是否調動左大營,右大營的大軍?”
“不可——”曹仁猛然掀帳而出,目光森冷看着不遠處火光閃耀,殺喊砍伐之聲暴起之處,冷冷說道:“曹彰有勇無謀,但手下並非無能人之輩。此番劫營,或許就是一個陰謀。”
“傳本帥之令——後營大軍連同輔兵全部往本將之中軍集合,前營大軍由朱文博率領緩緩後退——”曹仁冷聲道:“其餘左右兩處大營守將,張燕,秦朗,文欽三將,無本將之令,擅自出兵者,殺無赦。!”
曹仁語氣陰冷而又殺氣儼然,就連是久經戰陣的夏侯尚也是爲之一寒。
“是!”
曹彰手中戰刀飛舞,獵獵勁風掃蕩而出,將周圍的魏軍將士攔腰而斷,大片溫熱的鮮血飈在了臉龐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曹彰宛若九幽惡鬼一般猙獰可怖。
“死死——”
曹彰此時腦海中已然只有一個信念,殺殺殺,殺他一個天翻地覆。
三千虎賁騎緊隨着曹彰的腳步,如一把巨大的鐮刀,肆意收割着魏軍將士的性命。直至中軍——魏軍陣腳才穩了下來。
曹仁跨坐駿馬之上,目光森冷望着狀若瘋狂的曹彰,“命令朱靈——領前軍無論如何也要抗住曹彰的虎賁騎——”
“夏侯尚何在?”
“末將在!”夏侯尚猛然一步踏出,曹仁輕喝道:“爾速速領一軍——斷了曹彰後路,不可有誤。”
“左軍司馬,右軍司馬,爾等速速領兵配合朱將軍壓上。憑陣型之利,用空間狹窄來碾壓敵軍鐵騎——”
曹仁不愧是曹魏大將軍,這一手指揮就將曹彰的三千鐵騎弱點給名正指出。只要過個片刻的功夫,不出意外,曹彰這些騎兵,怕是得死在曹仁的軍陣之下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中軍大營,有一支不明軍隊殺來。其戰力勇猛異常,夏侯尚將軍被敵軍殺敗而回——”
曹仁看着黑夜之中,那支敵軍兇猛異常,殺的自己麾下將士連連敗退。曹仁眉頭一蹙:“這難道是?”
念及至此,曹仁嘴角一揚,既然來了,那麼就一起解決吧。“來人——傳本將將領,全速絞殺曹彰的虎賁騎,曹彰,也要給本將留下。”
“諾——”
一夜過去,若不是殘存的狼煙和魏軍大營的一片狼藉,任誰也不會相信——昨夜,發生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將軍——末將無能,讓敵軍救走了曹彰。”夏侯尚低頭慚愧的說道,曹仁冷着一雙眸子看着夏侯尚身上破碎的盔甲。
顯然——夏侯尚也是遇到了一個強敵。“哈哈哈——伯仁何須如此?”曹仁忽的大笑:“從昨日情形來看,那股不明勢力不過區區數千之人,如此——吾有何懼?”
曹仁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對於那股不明勢力,曹仁心頭略有猜測……不過這區區數千人,對曹仁又有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