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以鐵浮圖爲核心,虎騎、豹騎、鷹騎內外夾擊,殺得這三萬湟中義從伏屍遍野,曹寧一個人追着一夥湟中義從愣是從伏擊開始的地方追到了豹騎在外圍設置的包圍圈,當徐晃看到如同在血泊中洗過澡的曹寧時,愣是驚爲天人。
張遼指揮着鷹騎不斷追擊、襲殺各處的零散湟中義從,徐晃指揮着豹騎不斷慢慢縮小包圍圈,六千豹騎緩緩向中間收緊,不斷壓縮着湟中義從的活動空間。
而曹寧就簡單了,他領着鐵浮圖就一個字:殺。
這場殺戮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大眼一看,目光所過之處,盡是殘屍,沒有一處土地是沒有沾血的。
殺到最後,還活着的湟中義從紛紛跪地哭泣,三萬人,整整三萬人,一同從湟中月氏胡出來的三萬人,此時已經死了大半。
這場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但是殺戮還未停止,隨着曹寧大手一揮,無論虎騎、鷹騎、豹騎對着場內還活着的湟中義從開始最後的屠戮。
殘陽西下的時候,近百道濃煙從這裡升起,那是曹寧等人在清理戰場,三萬湟中義從在曹寧、張遼、徐晃的三人聯合圍剿下,一個都沒活下來。
戰後,三軍會和,張遼向徐晃問道:
“公明,主公不是命令你去取金城麼?你怎麼到這來了?”
徐晃一笑,說:“我這不是怕你們完不成主公的交代麼,你看,三萬湟中義從,你們一共纔不過六千騎兵,所以我特意來支援你們一下,至於金城......”
徐晃向着金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拿下金城,不過就是今晚的事!”
榆中這邊,華雄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積分足足漲了三十多萬,他便知道,那三萬湟中義從已經沒了。
三萬湟中義從,全是異族,十倍積分,嘖嘖......
想着,華雄將注意力從系統空間內抽出來,看向了馬玩那邊。
入夜前,又有一個軍侯帶着手下跑到了華雄那邊,眼看着這馬玩的三萬步卒拋開戰損和降軍,也只剩下兩萬人了。
但是華雄依然沒有發起進攻,華雄坐在地上,遠遠地看着那馬玩的軍陣,他要將這兩萬多涼州步卒,全部收入囊中。
馬玩陣中。
涼州的晝夜溫差極大,馬玩和幾個親衛圍着一個火堆,坐成一圈。
火堆中的木柴噼裡啪啦的燃燒着,這是整個馬玩軍中爲數不多的火堆之一,黑夜中,無數馬玩手下的士兵遠遠地看着這火堆,眼中都釋放着一種莫名的光。
半夜,馬玩和一個親衛背靠背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忽然,幾個人站在了馬玩身前,在這幾人身後,跟着無數的身影。
馬玩眼沒睜開,但是他已經聽到了身邊的響動,他開口問道:“怎麼?想拿下我去給華雄作見面禮?”
此時站在馬玩身前的,正是那幾個軍侯,就在剛纔,這幾個軍侯一商量,便做出了決定。
幾個軍侯圍着馬玩沒有說話,但是他們一個個腳下的動作卻很明顯,幾個人分開站位,將馬玩圍得結結實實。
馬玩感受到身後與自己背靠背的那親衛的身子在顫抖,他伸手拍了拍那親衛的肩膀,對他安慰道:“放心,今晚只有我會死,你不會死的。”
說完,馬玩睜開眼,打了打身上的塵土,站起身,對那幾個軍侯攤開雙手,說:
“來吧。”
其中一個軍侯提着麻繩上前,對馬玩說道:“馬將軍,對不住了,兄弟們,也是想活命。”說着,就要上前將馬玩綁起來。
這時,另一個軍侯上前攔住了那軍侯的動作,對馬玩說道:“馬將軍,你若未存死志,就跟我們一起降了吧。”
“主公現在還沒回來,馬騰大人的首級已經在那邊掛着了,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馬玩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幾個軍侯說:“算了,你們將我綁去那華雄陣前吧,馬玩在此,預祝幾位能在華雄那邊一路高升。”
馬玩話已至此,隨後那軍侯便不再猶豫,上前將馬玩綁結實,然後便帶着各軍扔下兵器,緩緩朝着華雄那邊走了過去。
到了華雄跟前,幾個軍侯壓着馬玩跪在地上,聽候華雄發落。
華雄只是看了馬玩一眼,對這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他絲毫提不起興趣,隨之開口淡淡說道:“斬。”
華雄一發話,許褚拖着馬玩便走了下去,不一會便提着馬玩的人頭回來了。
華雄見了,一拍手,“走,進城,睡覺!”
金城之外。
白日,陸文龍和胡軫領着本部人馬已經在城外紮營,此時金城守軍不過兩萬人,守將也不過只有李堪一人。
但此時的金城內,可是有華雄的兩個老相識。
“老樂,你說咱倆是不是和那華都督命裡犯衝啊,怎麼咱倆到哪,他就到哪啊?”
金城之內的驛館中,潘鳳對樂進開口問道。
那日,潘鳳和樂進二人來到金城,去投軍,剛好遇到了閻行,閻行見兩人身姿不俗,便同這二人過了幾招,之後閻行對潘鳳、樂進二人簡直如獲至寶,直接將二人請到了驛館內住下,當時閻行
第二天就要隨韓遂出征榆中,驟然之間對這兩人還不是很熟悉,因此沒將二人編入自己的隊伍之中。
樂進嘆了口氣,對潘鳳說道:“時也,勢也......”
潘鳳一撇嘴,說:“什麼玩意兒,老樂啊,不是我說你,我們都是粗人......”
潘鳳話說道一半,忽然停下了,因爲他清楚地聽到從城門那邊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鬼啊!”
“有鬼啊!”
“快跑!”
幾具無頭屍體被人從城門上扔了下來,這幾人怎麼死的都沒人看清,只見一個奇怪的東西飛過去,罩住這些人的腦袋,然後下一刻這些人的頭便飛了出去!
城門外的陰暗處,胡軫心有餘悸的看着這些血滴子殺人的手段,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城牆跟下,一根根鐵鉤被拋上城牆,勾住了城牆上的城垛,隨後一個個血滴子雙腳等着城牆的牆壁便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