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激烈的令人窒息的吶喊助威聲中,望着即將靠近的吳國戰船。
文聘高舉長刀大聲吼道:“大燕的將士們,爲了大王,爲了百姓,爲了全天下的太平,殺!!”
“殺”各艘戰船的上萬精銳戰士,紛紛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一個個煞氣騰騰。
此時的荊州水軍,早已不似當年,在這半年的時間內,荊州的水軍在軍司的日夜教導之下,早已脫胎換骨。
佔據了大勢,具備了信仰,目標崇高而光輝的的士兵,其戰鬥是最爲可怕的。
只聽剎那間“膨膨膨”的撞擊聲便連續不斷地響起,數十艘艨衝惡狠狠地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激起了水花,許多的士兵立刻跌落水中。
隨即箭雨橫飛,一艘艘載着龐大水軍的鬥艦開始接近,旦見大燕的鬥艦之上,一根根飛鉤掠空而起,深深釘進了吳軍鬥艦的船舷,握住飛索的大燕士兵發出一聲怒喊,奮力牽動飛索。
“射”吳國的一位校尉看到這一幕,立刻高聲命令道。
持着刀的文聘,望着只有幾步之隔的敵船,突然一聲怒喝,整個人已經到了空中,跨越兩船的距離,從天而落,狠狠得向着指揮敵船的校尉劈斬了下來,那股兇猛如虎的氣勢,讓校尉瞬間面色發白,連忙揚刀硬架,但只聽咣的一聲巨響,校尉直接被文聘斬成了兩半。
“殺殺殺!”
這時,其他的大燕將士也衝上戰船了,原本就對未來迷茫,對大燕的恐懼的吳國士兵,此時面這些如惡狼的大燕將士,立刻被殺的連連敗退。
血腥,殘酷,無情的場面在江面上開始上演。
數百艘鬥艦已經死死糾纏在一起,近萬名士兵正在激烈的博殺,刀光霍霍、血花激濺,一具具斷肢殘屍墜落江中,殷紅的血水已經濡紅了江面。
只見文聘一刀過後,六名士兵被直接斬飛了出去,驚人的殺意,讓其他的吳國士兵不敢目視。
文聘高舉長刀,引吭長嘯。
“大燕必勝,大王萬歲,嗷……”
“嗷……”
“嗷……”
“嗷……”
大燕的將士們也激發的氣勢越顯旺盛,吳國的將士開始漸漸奔潰了。
在後方旗艦的凌操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了驚訝,江東跟荊州交戰了十幾年,他自問對荊州的水軍很瞭解,一直靠的船多艦高,什麼時候荊州的水軍竟然如此的兇猛的。
後方的蔡瑁望着迅速佔據優勢的大軍,同樣有些驚訝,喃語道:“難道經過軍司的教導,水軍戰鬥力提升了這麼多嗎?”
“不對,不對”蔡瑁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出征之時,徐庶對他說的話。
“侯爺,天下大勢以分,江東吳國內部早就混亂不安,在這股大勢的威懾之下,江東水軍原本十成的戰鬥力會被縮減一半,而我大燕的水軍戰鬥力,則會提升不止一籌”
“侯爺,文副帥他們衝過去”這時,旁邊的一名副將激動大喊道,只見文聘的前軍已經衝破了敵軍戰船,直接向着對方的旗艦而去。
蔡瑁眼神一凝,猛的揮手道:“命令全軍出動,沖天炮,拍杆準備,給某狠狠的打”
“諾!”
望着蔡瑁統帥着所有戰船一擁而上之時,凌操握着寶劍,決然道:“將士們,爲國盡忠的時候到了,殺啊!”
兩軍的全面大戰開始了,當雙方漸漸靠近之後,只聽一聲聲轟隆聲突然響起,隨即一瓶瓶瓦罐向着對面的吳國的戰船飛去
“這是什麼”凌操望着天空驚訝的喊道,當瓦罐落地,碎裂過後,凌操仔細一聞後,瞬間面色煞白道:“不好,是油”
“給我射”蔡瑁冷酷的下令過後,無數早已準備的帶火羽箭立刻向着敵軍戰船飛去,當羽箭落下之後,瞬間通天的大火燃燒了起來,許多吳國的士兵瞬間成爲了火人,跌落了長江。
“這麼可能,這麼可能”凌操瘋狂道,竟然隔着四百米的距離,可以將裝滿油的瓦罐射到他的戰船之上。
凌操自然不知沖天炮的威力,當年周瑜就是因爲沖天炮,才決定夜襲,足見他當時就看出沖天炮的巨大戰略坐擁。
望着對面一艘艘燃氣大火的戰船,蔡瑁高聲大笑了起來,不說其他,就說他自己,被江東水軍壓了多少年。
“前軍駐步,巨石發射”笑過後,蔡瑁再次命令道。
“諾!”
當一陣陣淒厲的破空聲再次響起後,只見黑壓壓的巨石鋪天蓋地砸落下來,吳國的戰船很快就被砸得七零八落,許多的吳國士兵已然被從天落下的攻擊,給嚇得直接河了。
旗艦之上,凌操望着吳國的戰船不是被砸毀,就是烈焰包裹,聽着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頓時老淚縱橫,他雖然也是江東的老將,但他不是周瑜,他可爲將,確不可爲帥啊!
他沒有那份韜略,無法去觀望天氣,無法去借東風,更無法使用所謂的反間計。
看着自己親手訓練的水軍就這樣被毫無懸念的屠殺,他心好似被刀割一般疼。
“父親”
就在凌操陷入無盡慚愧的時候,一塊巨石突然從空中呼嘯而至,重重砸在凌操身後的桅杆之上,只聽喀嚓一聲脆響,桅杆竟然被攔腰砸斷,上半截桅杆頓時在風帆的牽扯下傾倒,直接向着凌操站立之處砸落下來。
只見淩統急撲上前來一把推開了父親,但他自己卻被桅杆重重地砸倒在地。
凌操一愣後,立刻爬起,不要命的衝了過去,着急不已的道:“統兒,統兒”
“父親,你快走”
凌操張嘴剛說了半句後,便有鮮血順着嘴角滑落,很明顯受傷不輕。
“是父親害了你,害了你啊”凌操痛惜不已的說道。
“轟!”
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又是一塊巨石凌空砸落,凌操看了一眼後,立刻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掩護在身下,當其他的將領和校尉擔憂的回頭望去的時候,只見凌操背上赫然壓着一塊足有幾百斤重的巨石,殷紅的鮮血已然染紅了面部,但他雙手已然死死的撐住,不讓自己的兒子受一點傷害。
“父親”鮮血落在臉上淩統,立刻大哭了起來。
“都督!”
“都督!”
一衆親兵倉惶的圍了過來,好不容易將巨石和桅杆掀開之後,凌操躺在了兒子的身上,雖然已經命不久矣,但他的的嘴角帶着一絲微笑,能爲救自己的兒子而死,他很驕傲。
“父親”淩統悲傷的喊道。
“兒,爲父既做了忠臣,也做了慈父,夠了,千萬不要讓我凌家斷絕”凌操笑着說完之後,閉上了雙目。
“父親”聽到這話,淩統摟着凌操的屍體上,大哭了起來。
“衝上去,消滅他們”當火燒漸漸消弱之後,蔡瑁舉劍高喊道。
“殺啊!”
戰船立刻一擁而上,文聘帶着大軍直接衝上了旗艦,一刀斬斷了旗杆後,高喊道:“降者不殺”
望着緩緩落下來的國旗後,吳國的士兵遲疑了一會,隨即紛紛丟下了兵器。
自此江東水軍全軍覆沒,孫權幻想的屏障徹底消失了。
文聘走到了依舊在痛哭的淩統身邊,望着爲保護自己兒子而死的凌操,頓時搖了搖頭。,這又是何必。
轉頭望了一眼四處燃燒的火焰,鮮血染紅的江面,絡繹不絕的哀嚎,以及那飄蕩其上的一句句屍體,嘆息道:“這天下真的該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