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慢走。”秦峰親送老丈人們。
秦峰對女兒好,又孝順,老丈人們看他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
孩子不斷成長,老丈人們心裡高興。
秦峰送走老丈人後,召集文武開會。
能夠得到冀州,沮授功不可沒。沮授的能力,秦峰豈能不知。他毫不猶豫就任命沮授爲軍師,加入軍師小組。他的這個軍師組,類似後世軍機處。
東漢十三州,多少諸侯爲了一郡一縣之地,拼的你死我活。而秦峰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爲了冀州牧。雖然未動刀槍,但謀略上的比拼,更加兇險。
成爲冀州牧後,秦峰就需要正面面對袁紹。
韓馥下臺,冀州就剩下兩大勢力,秦峰和袁紹。作爲冀州牧的秦峰,決不允許自己的地盤內有其他勢力的存在,如何消滅袁紹,就成爲了下一個戰略目標。
“公與,你在冀州多年,可有好的建議?”秦峰問計沮授。
沮授可不是一般人,天下屈指可數的謀士,“少有大志,擅於謀略”。沮授雖然任職冀州,但和韓馥只是上下級的官面關係。他早就看出天下大亂的態勢,遍觀諸侯,唯有秦峰值得追隨。
秦峰能夠順利入主冀州,沮授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
沮授沒想到秦峰會任命他一個新人爲軍師,這份信任,沮授心存感恩。
他爲秦峰分析了一番冀州的形勢,“先招撫各郡。袁紹在河間郡邊境偷襲了張郃、辛評,河間郡恐怕不保。可派一員大將,領軍前往中山安國駐紮,防止袁軍在河間西進。再派一將前往清河郡界橋,抵住袁軍南路,又防平原郡的劉備。”
“另外,急招張郃、辛評的兵馬回來。”
劉備的平原郡目前屬於青州管轄。
秦峰目視荀彧等人。
沮授的計劃十分完善,荀彧他們不由認識了沮授的能力,荀彧走出來說道:“沮授軍師所言甚是,我軍佔住要地,切看袁本初如何反應。請主公決斷。”
秦峰馬上拍了板。
命令隨着斥候傳達了出去,隨後趕來鄴城的秦軍立刻分兵,高順統領三千人前往安國,張遼統領三千人前往界橋。
而秦峰,出榜安民,又派使者檄文各郡。
鄴城出榜後,頓時全城傳來歡呼聲。百姓們本來惶惶不可終日,卻是沒想到,忽然他們就成了秦峰治下的子民了。這對他們來說,真是驚天的好消息。一時間,百姓心頭的烏雲散去,歡呼雀躍。
鄴城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到處都是歡慶爆竹之聲,各路商販馬上結束停業狀態,開始做生意了。只是一個時辰,鄴城又恢復了往昔的繁華。
這也能夠看出,百姓對秦峰的信賴。也因此,秦峰的安民十分順利。
沮授他們唏噓不已,一般情況下,沒有一年半載,很難消除百姓對新統治者的懷疑恐懼和不安。百姓心裡不落地,治安不好,產能也是大打折扣。然而秦峰這邊一個時辰全搞定了,民心全部歸附。縱觀古今,也只有武王伐紂的時候,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這就是仁者的力量嗎?手下們敬佩極了。
另一方面。
安平郡中部,一隊敗兵,毫無生機的行軍。士兵們衣衫破壞,垂着頭。旗幟破敗,乾脆都是拖拉在地上。
辛評率領二千兵馬,撤到安平郡中部的時候,就得知韓馥讓冀州給秦峰,又接到了秦峰命令他帶兵返回鄴城的命令。
消息傳開後,敗兵們議論了起來。
“冠軍侯成爲了冀州牧!”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秦軍了!”
“烏拉~!”敗兵們歡呼了起來,一掃頹勢,個個都有精神了。
張郃面帶狂喜,他對於這些年在冀州的日子早就膩歪了。他和沮授、辛毗一樣,只是和韓馥是上下級的官方關係。韓馥只用辛評這些人,不用張郃他們,若不是早年韓馥對張郃有提攜之恩,張郃早就離開冀州了。
相對於張郃的欣喜,辛評面色陰晴不定。
“辛將軍,我們加快回程吧。”張郃高興道。
顯然,張郃已經選擇投效秦峰。然而辛評權衡利弊,有另外的考慮,他語重心長道:“儁乂,我們若是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張郃一愣,道:“爲何這麼說呢?”
“我看主公已經遭了秦子進的毒手,我們回去,也難免一刀。”辛評惡惡道。
張郃面露不悅,“辛將軍,你恐怕想多了。我聽到過一些傳聞,傳聞你在常山郡的時候,和冠軍侯有些對衝。”
辛評臉色難看起來。
張郃接着說道:“冠軍侯仁德之主,絕不會亂生殺戮。我們之前雖說是在韓州牧手下,但只需要忠心做事,侯爺定會善待我們。”
辛評見說不住張郃,就從另一個角度,說道:“袁公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麾下兵精糧足,猛將如雲,禮賢下士,待人和善。袁公和秦子進終有一戰,秦子進一定不會是袁公的對手。”
辛評指點迷津的模樣,“良禽擇木,儁乂切不可做明珠暗投之事。”
張郃搖了搖頭,“看袁公和侯爺多年以來的做事,侯爺纔是追隨的明主。”
辛評發現做不通張郃的思想工作,他心裡急,不打算跟張郃再說下去了,“既如此,人各有志……。”辛評一撥馬頭,便對副將道:“傳我命令,後隊改前隊……。”
副將心驚肉跳,道:“將軍,咱們去那裡?”
辛評笑呵呵道:“我帶你們投效袁公,奔個好前程。”
話音未落,士兵們的笑模樣沒有了,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本以爲成爲秦軍,沒想到辛評要去投靠袁紹。若問他們願意當袁軍還是秦軍,他們不用細想,必定是要當秦軍的。然而他們只是小兵,做不了主。
“還愣着做什麼,趕快動起來,都給本將軍動起來。”辛評見到無人動作,大怒。
“辛仲治,我們以前是冀州軍,現在侯爺成爲了冀州牧,我們就是秦軍的部隊了。我們是不會叛變到袁本初那裡的。”
士兵們聞言,目光露出渴盼。有人動了起來,緊跟着,大部隊都跑到了張郃身後。
“我要當秦軍。”
“絕不當袁軍。”
辛評回頭一看,見到說話的是張郃,憤怒道:“張儁乂,你什麼意思?”
辛評擺明要投敵,張郃也沒有好臉色了,“辛仲治,本將在此,容不得你作出叛變之事。來人呀,抓住辛評,送到侯爺階下!”
軍官對視一眼,就要過去動手。
希律律~
辛評心驚肉跳,打馬就跑了,叫道:“張儁乂,你們這些人歸順秦子進,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來日,袁公帳下,我等着看你受縛的模樣。”
張郃冷哼一聲,“奸詐小人,來日,必親手抓住你。”
“弟兄們,跟着我回鄴城了。”
士兵們歡呼起來,擁簇着張郃,返回鄴城。
一日後,渤海邊境,袁軍大營。五萬袁軍,匯聚在這裡。
俗話說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由於之前袁紹爲了迷惑韓馥,所以沒有大規模押運糧草。因此現在的袁軍,正在等待糧草,而後纔會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中軍大帳。
袁紹盤腿坐在堂上,案几上擺着美酒、山珍海味。袁紹望着杯中的美酒,盪漾的波紋中彷彿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子進呀子進,既然你還沒有出兵,說不得,爲兄全取冀州了。當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袁紹樂滋滋的,他收降二萬冀州軍,兵力暴漲到了五萬人。上午又有消息傳來,樂陵郡已經歸降,一時間豪情壯志,正說小酌一口。
“報……,主公,轅門外冀州從事辛評求見。”
“辛評?他帶了多少兵馬來的?”袁紹放下酒杯道。
“孤身一人。”
“嗯?”袁紹頓時頭大,“就一個人來的,帶他來見我。”
少頃,辛評進了大帳。
袁紹嗅着杯中美酒,不懷好意的望着辛評,道:“辛仲治,你不在韓馥那裡,跑到我這裡做什麼?”
噗通,辛評當時就跪了。袁紹嚇了一跳,呼的就站了起來,“哎?這是爲何?”
辛評眼睛紅,面色悲催神傷,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秦子進現在已經是冀州牧了。辛評無家可歸,望明公收納。”
“什麼!”噹啷一聲,袁紹手中的美酒墜地,砸出朵朵酒花。“子進成冀州牧了?”
“是的明公,秦子進已經進入了鄴城。”辛評拜道。
袁紹面目一陣抽搐,他剛纔還在想着全取冀州後,看看秦峰是個什麼模樣。現在倒好,他什麼還沒有得到,秦峰卻已經是冀州牧了,還進了鄴城。鄴城,那可是北方最繁華最龐大的城市,誰能夠入主鄴城,誰就得到了制霸北方的先機。
袁紹滿心都在想着鄴城,直如同頭一天想着明天洞房的新郎官。這一下可好,“新娘子”成別人的了。
“氣死我啦!”
辛評便看到,袁紹的模樣五顏六色變化,實在恐怖,快要被氣死的模樣。是呀,冀州這麼大的一個州,歸了別人,擱誰誰生氣。
袁紹一陣心絞痛,一腳就踢飛了面前的案几。“我這邊還在暗查誰泄露消息給韓馥的,原來一切都是秦峰搞的鬼。我這邊辛苦一場,卻是爲秦峰做了嫁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袁紹一陣陣頭蒙,撲通坐下,自己個摸着胸口。
滿帳親兵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主公這麼生氣,看來真是氣的不輕。
袁紹終於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別人的算計之中,而還以爲是在算計別人。他也能想到,一定是秦峰利用了他的軍事行動,反客爲主進了鄴城。而原本,應該是他利用秦峰的軍事行動,應該是他入主冀州的。
“擂鼓聚將,擂鼓聚將!”袁紹面色猙獰可怕,手出大手抓撓,咆哮,“子進,你陰我,你利用我。我不剷平你,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