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糜竺這麼一說,就連陶侃也被糜竺給吸引了注意。陶侃雖說自信能夠守住下邳城,但是卻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擊敗曹操。現在這糜竺突然說有辦法擊敗曹操,陶侃自然想要看看這糜竺就是是真有本事還是是在譁衆取寵。
而此時就連陳登也是雙目閃爍着精光,似乎是在向糜竺究竟有着什麼計謀能夠擊敗曹操。
而糜竺見這麼多人都看向了自己,倒也不怯場,開口道:“如今這曹操盡起十萬大軍攻我徐州,一路上燒殺搶掠。屠戮百姓,無惡不作,早已是惹得天怒人怨。我們只需派人前往他人之處求援,只要有數路兵馬齊來,不愁這曹操不退兵。”
陶侃聽了糜竺的話卻是沉默不語而是在心中思考糜竺這計策的可行程度。
不過此時陶謙卻是已經被糜竺的這一計策給吸引住了,只見陶謙開口問道:“子仲,那不知哪幾路諸侯會出兵救援我徐州呢?前些日子那九江太守邊讓領兵五千前來增援我徐州,但是卻被曹操派人截殺在半路。若是實力不強,恐怕根本不會被曹操放在眼裡吧。”
糜竺道:“稟大人,如今能夠救援我徐州的無非北海太守孔融,長沙太守孫堅,冀州牧袁紹等人,其餘人就算前來也不會是曹操的對手。”
此時陶侃出聲道:“孫堅號稱江東猛虎,據說在洛陽城中曾經得到了傳國玉璽,如今更是佔據江東,其心可見;而袁紹的冀州更是從原冀州牧韓馥手中奪來,在擊敗公孫瓚之後勢力更是空前膨脹,但是袁紹此人卻是不好打發。若是這二人領兵來救徐州,恐怕是引狼入室。”
陶謙聞言眼中隱現憂慮之色:“那士行你的意思是?”
陶侃道:“北海太守孔融素有賢名,麾下更是有着武安國這等猛將,若是他肯來救援,那這徐州之圍必解。”
聽到陶侃肯定的回答,陶謙心中不禁浮現一股喜意,這曹操攻入徐州之後的日子裡,今天是自己麾下的衆人唯一一次提出能夠擊敗曹操的計策的。
曹操就如同一把大刀一般懸在陶謙的頭頂,陶謙總擔心自己一覺醒來會不會這下邳城就被曹操攻破,而自己也落入曹操的手中受盡千般折磨。此時見糜竺提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就連陶侃都是出聲表示贊同,陶謙自是高興。
之後陶謙環視麾下一衆文武,問道:“不知何人願意前往北海求援?”
而在陶謙的目光之下,這些人卻紛紛低下了頭顱。開玩笑,要去求援也就意味要離開下邳城,而現在的下邳城外可是有着曹操的十萬大軍在,出去了可不一定能夠回來,這麼危險的事情以這些人的性子自然不會搶着去做。
陶謙的目光在麾下文武之上掃完一圈之後見無人起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哀,這就是自己之前引爲臂助的人,在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糜竺將陶謙的表情收入眼中,在陶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之後走上前對陶謙說道:“某雖不才,但是願爲大人走上這麼一趟。”
陶謙望着糜竺,眼中顯出激動之意:“如此就有勞子仲了。”
糜竺道:“爲州牧大人分憂乃是屬下分內之事。”
陶謙當即親手寫下一封書信,交予糜竺,讓糜竺儘早出發前往北海向孔融求援。
但是此時陳登卻是站出來對陶謙道:“使君,那孫堅手握傳國玉璽,其心思天下人都知道,自然是不可能向其求援,但是冀州袁紹出身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如今佔據冀州,與曹操素來不和,雖說不能將其引來徐州,但是卻能夠讓其攻打兗州,迫使曹操撤兵。屬下願意前往冀州說服袁紹攻打兗州。”
陶謙當場大喜,又是親手寫下一封書信交予陳登讓陳登前往冀州。
次日,在陶侃的掩護之下,陳登和糜竺二人成功了離開了下邳城,並且是擺脫了曹操的追兵,在離開下邳之後,二人便分道而行。陳登往冀州而去,糜竺往北海而去。
糜竺是一個商人,商人講究的是無利不起早,自然不會白白的爲陶謙去做求援的事情,糜竺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糜竺雖說是一個商人,但是卻是有着幾分眼力,他已經看出了現在的天下已經進入了亂世,而亂世之中他們想要生存下去就得依靠一個強者。在糜竺看來,陶謙並不是一個適合依附的人,儘管有着陶侃這麼一個好兒子,但是陶謙卻仍舊不行。所以陶謙自然不是糜竺所選擇依附的對象。
而糜竺這次之所以要向孔融求援,爲的就是能夠離開下邳來看一下這天下英雄並決定糜家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糜家雖說不是世家,但家中的財富卻是不必那個世家要少。而如今這亂世之中,這些財富無疑會吸引那些諸侯的目光。
隨着天下的亂象是越來越明顯,糜竺也開始爲糜家的未來做打算了。當然,由於陶謙雖說不適合城外糜竺在亂世之中所依附的對象,但是陶謙對糜竺還是不錯的,所以這次出來糜竺也是真心想要爲陶謙求援,儘早解決徐州之圍。
如果沒有這次的機會那麼在曹操圍住下邳的情況下想要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於陳登,在糜竺的猜測中,陳登的想法應該是和自己的大同小異,所以陳登纔會選擇去向袁紹求援。袁紹出身世家,陳登也是世家子弟,陳登的選擇也是無可厚非的。
當然,這些都是糜竺自己的猜測,陳登的想法除了他自己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
北海太守孔融。乃是孔子二十世孫,是泰山都尉孔宙之子,自幼聰慧,年少成名。後來孔融曾擔任中郎將,累遷爲北海太守,在北海擔任太守已有六年之多,深得民心。
孔融此時極好宴請賓客,常常對人說:“這我府宅之中的座位上面一直坐滿了人,而酒樽之中的酒一直不空,這就是我的願望了。”
而且雖說青州黃巾肆虐,但是孔融手下卻有着武安國這一猛將,所以儘管青州黃巾實力猖獗,但是北海境內卻是沒有那麼嚴重。
這一世的武安國並沒有向上一世一樣被呂布斬斷手腕,所以這一世的武安國一直是在孔融手下效力,乃是孔融手下的第一大將。憑藉一柄流星轟天錘在青州是聲名顯赫,就連青州黃巾中的第一猛將陳玉成也對武安國是忌憚不已。
畢竟武安國是與呂布交手之後還活了下來的存在,那呂布的武藝又是天下皆知,所以雖說陳玉成和武安國二人沒有交過手,但是陳玉成對武安國卻是十分忌憚。至於二人之間孰強孰弱,由於沒有交過手,所以並沒有辦法確定。
而且在與呂布交手之後,武安國在回到北海之後更是苦練武藝,實力已經比起在虎牢關時還要強上幾分。
這一日,孔融仍舊是和往常一樣在太守府中宴請賓客,雖說現在的青州是黃巾肆虐,但是這些卻並不影響孔融宴請賓客。
但是今日在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名孔融的侍從突然來到孔融身邊說了幾句話。
之後孔融連忙說道:“還不快快請進來,怎能讓糜先生一人在外面。那名侍從連忙走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帶着一人來到了孔融的面前,正是風塵僕僕的從下邳趕來向孔融求援的糜竺。
此時的糜竺由於一直在趕路已是一臉風塵,而且此刻糜竺不知爲何臉上的憂慮之色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