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連、占人、功曹!”曹性反覆咀嚼着這幾個字眼,之後又加上了:“日南、象林!”
越念,曹性臉上表情變化越大,彷彿中了夢魘,引得衆人都盯着他。
“壞了!”曹性總算都停了下來,卻吐出了這兩個字,緊接着曹性說道:“林邑國、占城國!創建者區連!”
“什麼?林邑、占城二國在哪?爲何從未聽說過?”
鮑三娘等人聽的一頭霧水。
曹性看向鮑三娘:“兩國就是同一國,只是兩個叫法,而所在地就在我們的腳下!象林!”
這下鮑三娘完全懵了,象林不是漢朝的嗎?而且還是曹性這個日南太守治下。
這時還在聆聽的義從又念出了一個單詞:“出恭!”
“就是他了!”
說完曹性招手叫來打探情況的義從:“茅房在哪?”
“隨我來!”
義從帶着曹性等人快速東拐西拐,很快就到了茅房邊上,曹性見四周無人,六位占人宗帥的一位進入了茅房之中,順着一顆樹,下了房頂。
占人剛提起褲子出門,埋伏在旁邊的曹性手刀一出,敲在了他的後頸處,占人宗帥軟倒在地。
曹性等人手腳並用,將他拉到隱蔽處,一壺涼水澆在了他的臉上,占人宗帥慢慢轉醒,可發現嘴巴被堵的嚴嚴實實,雙手也被義從反過來,押解着。
“接下來的話,點頭或搖頭,否則!”其對面的曹性說着,抽出了一把匕首,比劃了兩下。
發不出聲音的占人宗帥,嗚嗚的叫着,好像不會漢語似的,還有些硬氣。
“噗~”
曹性手中的匕首紮在了他大腿內側,離命根子不過一寸距離,冰冷的刀背已經觸碰到了那裡。
占人宗帥嚇得臉色蒼白,一下老實了下來,不停的點頭。
“會漢語就好!不然你就沒用了!”曹性從牙縫擠出一句話,讓占人宗帥,腦袋上下點動的更加厲害,一個不好,就有將脖子點斷的錯覺。
“這裡有六位宗帥?!”
占人宗帥有些驚訝,曹性匕首再次舉起落下,其大腿內側又多了一條口子,且命根子被刀背砸的生痛。
占人宗帥面色痛苦,連連點頭。
“院內有多少你的同黨,二十?”
占人宗帥搖頭。
“二十五?”
占人宗帥又是搖頭。
“三十!”
這下占人宗帥搖頭又點頭,並嗚嗚的叫着。
“二十九!”
這下占人宗帥頭點的叮噹響。
“區連可在這裡!”
占人一聽這個名字,瞳孔收縮,曹性的匕首又一次的舉起,其連忙搖頭,上一次受了一刀,命根子被砸的現在還在痛,這下下來,鬼知道會不會連蛋蛋都被敲碎。
“區連在哪,你可知道?”
宗帥又是搖頭。
“噗~”
“嗚嗚~”
專心的疼痛從命根部傳到大腦,此疼痛,已經完全掩蓋住了流血的大腿內側的痛,彷彿只有一處受傷一般。
命根出現了一大塊淤青,並高高揚起。
宗帥嗚嗚的大叫,渾身冒起了大汗,看起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而不是,自己流的汗液。
“下次說謊,眼睛別躲閃,我的耐心沒了,換個人問問吧!你真是好樣的!你是占人的驕傲!”
曹性語氣生冷的說道,匕首貼上了他的命根,柔軟的海綿體,一接觸鋒利的刀刃,就已經撕裂開來。
“嗚嗚~”
宗帥嗚嗚的大喊,點頭的頻率,好似電動馬達,眼神中透着濃烈的哀求,要不是封住了口,估計什麼求饒的話都說的出來。
刀口越來越深,當有成人指甲蓋厚的時候,曹性才停了下來:“最後一次機會,三個呼吸的時間,如果說不清楚,我只能換人了!”
宗帥拼了命的點頭。
匕首留在他的肉裡,曹性對一旁的虎豹義從說道:“讓他開口說話!”
“諾!”
宗帥口中的破布被取出。
“區帥在縣衙方向!”
宗帥哪裡敢拖延。
“綁起來!”
看他還算識相,曹性準備留他一命,開口說道。
“主公,萬一他獲救之後,再反叛!”一位虎豹義從提醒道。
“也是哈!”曹性彷彿才知道一般,看向了他。
“不會的,不會的!我出賣了區帥,區帥不會放過我的,我們是一路人!”宗帥連連解釋道,關乎性命,哪裡不着急。
“那你要怎麼讓我相信你?”曹性嘴角帶着玩味。
這句話一時間把宗帥難住了,該怎麼證明呢?想來想去,也沒有最容易打動曹性的辦法,於是宗帥乾脆放下底線:“隨便將軍怎麼處置!”
“好!這可是你說的!”
宗帥重重的點頭。
曹性沒有客氣的說道:“加入我們曹軍!”
就這麼簡單?占人宗帥有些發矇,接着重重的點頭。
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很快曹性提出了條件。
曹性扭了扭脖子,發出啪啪的關節摩擦聲,讓宗帥頭皮有些發麻:
“我封你爲軍司馬如何?”
比千石的軍司馬,比這次反叛的起事人區連,也不過是個比三百石的功曹。
曹性畫餅繼續着:“我曹軍,軍司馬一般領一營,還有很多是代領一部,爲別部司馬,不過你初爲軍司馬,就領一營五百人如何?”
占人宗帥連連點頭,自己不過是一箇中小型山寨之主,麾下族人真正的戰士不過兩百,能領五百,哪能不高興。
不過很快他高興不起來了,因爲曹性給他出了道難題,更或者說這纔是真正的付出,以表示證明他所言非虛:“那你現在就招五百占人,入聖象正白旗!以做投名狀,某就饒了你!如何?”
“啊!?”
占人宗帥張大了嘴巴,就算讓他舉族加入曹軍,可以曹軍八旗的標準,也就不到兩百符合,那剩下的三百餘在哪!
“嗯~”
曹性眉頭一皺,動了動握着匕首的手指,貼着占人宗帥命根子的傷口,傳上的劇痛,讓對方大汗淋漓,又不敢叫出聲來,怕暴露了曹性等人。
曹性暴露了,以他的狠勁,不等曹軍被抓捕,最先死的就是宗帥他自己,這種事情,宗帥是幹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