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此時急着說道:“將軍,您難道就眼睜睜看着文將軍如此嗎?這……”
文聘一聽,他是最不喜別人如此認爲他的。他最不喜讓人覺得他這人不講義氣,不夠意思,不忠心什麼的,他最厭惡這個。結果一聽士卒如此說,他是直接說道:“我自然要親自帶兵前去救援,你們等着吧!”
這不是文聘頭腦一熱決定的,說起來還是他之前深思熟慮的結果。因爲在他看來,這如今正是文丑危急的時候,這文丑深得自己主公的器重,比起自己來,那可強多了。所以自己要是這麼“見死不救”的話,這讓他給知道了之後,讓自己主公知道了,那自己……
文聘不可能沒有顧慮,畢竟說起來,一個零陽城和文丑相比,那當然自己主公還是看重後者的。可是憑他文丑的本事,文聘一點兒都不相信他逃不出涼州軍的包圍,只是他一根筋,非要帶着親衛走,那麼就要耽誤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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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聘,他其實也在心裡暗罵文丑,心說你真是能給自己找事兒。這時候你援軍的人馬都來找我了,我還能不去?因此,文聘是特別無奈,一咬牙,就準備去了。
然後就聽他對守城士卒道:“打開城外。和我一起去救援文將軍!”
“諾!”
最高興的不是別人,正是範強,他知道。自己終於是能出去了。這也代表着,自己小命可以保住了。畢竟事兒,自己是辦完了,這文聘帶兵一去,自己就算是成功。那麼到時候,郭嘉還能不給自己解藥嗎?
雖說範強有些激動,但是文聘也沒有太在意。他以爲是因爲自己去救援文丑,所以範強心裡高興。這文聘確實是有些太想當然。當他認爲範強真是文丑的信使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這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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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帶了三千人出了城,範強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不過這小子還算機靈,他知道。到了涼州軍大營之前,自己必須要偷偷溜走,要不然的話,第一個死的,絕對就是自己,不用再多想了。
範強已經是能想到了,當文聘發現自己中計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表情,要如何去對付自己。到時候。他肯定要大喝一聲,賊子受死,然後就把自己劈死了。這就是範強認爲的最可能發生的情況。因此他雖然是和文聘一起出了城,但是距離他還不算近,他一直在想要如何逃走。
文聘帶着人馬出去,看到了那幾個士卒,他說道:“你們回城休息,我帶兵去救援文丑將軍!”
“諾!”
本來文聘想讓幾人跟着自己一起去。結果他這麼一看,幾人都有傷。而且還流着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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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文聘這麼一個比較愛惜士卒的將領來說,他是不想看到這樣兒的情況的。所以自己也不好帶着幾個傷病去涼州軍大營,畢竟地方自己都知道,文丑的話,自己也不是看不到他,所以他們跟着自己去不去,那都無所謂了。
並且文聘知道,這都是文丑所帶的士卒,自己確實是不好去指使,而且都是傷號,這對自己的名聲有影響,不好。
要說郭嘉他們也真是,把文聘的心裡算計很清楚,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是個什麼想法,這他不中計,不入彀,誰中計,誰入彀呢?
那麼他今夜會敗,零陽城也會丟,其實等到了如此結果,那麼其實很正常,真是。他這樣兒的,十個零陽,該丟也丟了。文聘不是沒本事,但是遇到了郭嘉那樣兒的鬼才,他也只能是去喝洗腳水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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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也應該慶幸,他沒有碰到賈詡,要不然的話,估計最後身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當涼州軍大亂的時候,也有探馬去稟報給了魏延所知,“報將軍,涼州軍大營一片混亂,疑似是零陽城內的守卒襲營!”
而魏延一聽,他就笑了,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非也!在我看來,無非是馬超其人之計耳!就是爲了讓我軍前去襲營,可惜他卻是小看某了!”
魏延還算是得意,覺得馬超這計策,自己一下就識破了。他認爲自己也許會中計,可自己卻是沒有中計啊。如果不是自己找謀略不夠,自己還想着去怎麼將計就計呢,可惜啊,元直先生沒和自己來,要不然的話,焉能讓他們涼州軍如此猖狂?
在魏延看來,這計策太淺顯,自己都不用去考慮,就知道是什麼樣兒的。這對方也實在是小看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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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魏延卻是想不到,這是計不假,但卻不是賺他的,而是對付文聘的。他不來和來,對整體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只要文聘中計,那麼就可以了。
探馬趕緊馬屁送上,“將軍高明,高明啊!”
顯然,明知道對方是拍馬,可聞言心裡還是很高興。此時就聽他說道;“時刻注意涼州軍大營的動向,不得有誤!”
“諾!”
探馬下去了,魏延此時心說。這文聘應該不會出來吧。畢竟其人的本事在那呢,自己和他沒有什麼聯繫,至於說之前派出的信使,如果馬超中計的話,他就一定知道是自己來了。那麼文聘心裡很清楚,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去做那鋌而走險之事的。
如果他不知道是自己來。也就是馬超沒有中計,那麼他就更不會出來了。畢竟對於情況都不知道的時候。作爲一城主將,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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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魏延所想確實是挺好,而文聘真要是如他所想,也好。可結果……
主要是他沒有想到,郭嘉居然還能從他僞書之計上,另想出來一個別的計策,結果他以爲自己的僞書不會被利用,但結果卻是提醒了人家,並且還搭上了一個己方的信使。
不說魏延在那兒得意,就說此時文聘已經是帶着人馬接近了涼州軍大營。不過他越來越接近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事兒不太對啊,爲什麼自己距離涼州軍大營越近。就感覺不對呢?到底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就好像之前自己知道是文丑帶着援軍來的時候,自己也覺得不對。可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卻是沒想出來。最後鐵柱認出了範強,自己是打消了疑慮,可是……
當文聘帶兵去救援文丑的時候,過了兩刻鐘左右,零陽城下便來了一隊人馬。看着穿着打扮,就是漢軍的人。漢軍士卒雖說看着是自己人。不過在文聘沒在這兒的時候,他們還不敢太大意,結果還沒等他們問話,城下的人忙說道:“快開城門,我們是文丑將軍親衛,文丑將軍受傷昏迷不醒,文聘將軍還在斷後,涼州軍大軍要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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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的漢軍士卒一聽,是嚇了一跳,什麼?文丑將軍負傷昏迷不醒?文聘將軍斷後,而且涼州軍大軍還在追趕,這信息也太多了,而且還都是對己方沒有什麼好處的!
還沒等城頭士卒反應過來,旁邊的幾個,也就是之前在城下說是文丑的手下士卒的人,趕緊說道:“快開城門啊,你們要還是兩位將軍不成?”
這時候城頭漢軍士卒才反應過來,趕緊是打開了城門,準備讓昏迷不醒的文丑和那些親衛進城。沒辦法,這文聘一離開,零陽城內沒有大將,所以他也不能指望着城內的士卒能對這突發情況如何去圓滿解決。而且還能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要說這個時候還能明白的人,一共也沒幾個了。
這之前進來的,被他們當成是自己人,城下的那些,也被當成是自己人,而且還有個文丑將軍。一看,確實啊,是有個將領趴在馬上,看樣兒是暈倒了。至於說看不清相貌,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城頭的“自己人”說城下的,也是“自己人”,因此,這真是沒幾個人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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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有什麼懷疑的,最後也都不敢說什麼,畢竟這城門都打開了,還說什麼啊。
結果讓漢軍士卒沒有想到的是,當城門打開的時候,馬上昏迷不醒的“文丑”突然一下就起來了,直接拿起兵器,大喝了一聲:“弟兄們,隨我衝啊!”
衆人這麼一看,這哪是什麼文丑,分明是敵將!不知道這個敵將是誰,但是漢軍士卒卻也知道,對方不是己方的將領。
來人正是涼州軍的孟達,要說崔安幹這事兒,其實馬超認爲他那個體形倒是和文丑一樣兒,只是說起來,這事兒要讓崔安去做,他可不放心,所以孟達,還不至於露餡,至於說崔安,沒準還沒騙過人家,他就起來了。所以馬超沒敢讓他上,至於說孟達體形和文丑差了一些,但是這都不重要,只要稍微裝扮一下,在這大半夜的時候,還真是很難看出來什麼。
於是最後就是孟達帶人來了,他一直都在在零陽附近,帶着五百精銳埋伏着,就等着這文聘離開之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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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是讓他給等到了。不過孟達他也知道,這文聘剛走,自己不可能一下就出去,所以還得等才行。雖說他心裡也着急,可卻也沒有辦法。
要說馬超不敢讓崔安來,如果換成是崔安的話,沒準他這個時候就直接衝出來了,所以真是,他不敢讓那大爺過來。
最後估摸差不多,孟達便帶着人馬向零陽而去,結果果然是賺開了城門,殺了進去。
孟達這麼一喊,把漢軍士卒嚇了一跳,之前本來還以爲,這怎麼文丑將軍還醒來。結果一看,原來是敵將,他們大喊道:“敵襲!敵襲!”
……
可惜文聘不在這兒,所以根本就沒有有效的去阻止起來什麼反擊。別看城內有着還有將近兩千的漢軍士卒,可這“蛇無頭不行”,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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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人家孟達還帶着五百人呢,之前他就帶了十幾個,但是後面還有幾百人正在趕到城門口呢,所以在對方還不知道己方人數的時候,他也算是有經驗,對着漢軍士卒大喊着,“識相的就趕快投降,我軍五千人馬,就在後面,馬上就要上來了!投降者免死!”
聽着孟達這麼一喊,而且加上他已經殺了好幾個衝上來的士卒,確實是有些震懾力。
而且此時他已經衝進了城門,漢軍士卒一看,這真是,大勢已去了,所以不少人都扔下兵器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