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單獨推銷貨物，王凡還有些不熟練，看看手裡東西，不要說石頭就是他自己，都覺得每樣東西可能真不合適，所以他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沒有底氣！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石頭也就是情緒不好，順口說出來的，這個世界上，哪有能讓人變成高富帥的貨物？
“大哥，我覺得每樣東西都不錯，我看你面熟，要不我全部都買了？反正這會員卡來的也莫名其妙！就全部用掉吧！”
王凡看着石頭空洞的雙眼，看的出來小雨對他打擊挺大的，讓他一切變得無所謂。想想讓他買點什麼，能讓他心情能好點，早點走出小雨對他打擊？
“你大學應該還沒畢業？這個聰明丸一粒才五個會點，你就買這個，最差也能變成學霸！哈哈……”
王凡在一堆商品中，選擇一個他認爲最便宜，最實惠的貨物，然後很真誠的遞給石頭：“有了它，以後錢會滾滾來的，知識等於金錢！”
王凡有些得意，賣弄遞個石頭那顆黑乎乎藥丸，石頭嘟囔一句：“是時間等於金錢！”
“這裡能喝酒嗎？我心裡憋得慌！”
石頭眼神空洞的說了一句，王凡看着他也挺頹廢的，趕緊拿一瓶冰凍啤酒給他：“五塊錢，這是普通商品需要現金交易！”
“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的一生長的很，好日子好在後面了，你看你不是買了聰明丸嗎？以後肯定能變學霸的！”
張想笑着勸慰着石頭，現在石頭只是想找個陌生人傾訴一下，可能買什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聰明丸？自己也只是看着這東西便宜，名字好聽，希望能給石頭找點好彩頭的東西！
交易完畢，王凡看着石頭離開時，那紅色風鈴響動起來，好奇怪，都掛在超市大門口，爲什麼另外兩個風鈴爲什麼一動也不動了？
“頭好疼！我怎麼到宿舍牀上了？我買的聰明丸怎麼不見了？”石頭摸着頭，不解的問身邊的同學，卻引來對面鋪上兄弟一個白眼。
“你這傢伙，喝醉了就睡，還買聰明丸？昨晚上睡得跟死豬似的，那鼾聲吵死了！”
聽着兄弟的話，石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昨晚上夢太奇怪了，不過這世界上，也只有夢中有聰明丸賣了！
王凡此時已經回到地下室，他在石頭走後，折騰好多次，從那風鈴下走來走去，真的很奇怪，每次無論他多大動靜，響動的都是那隻紅色風鈴。
可是明明記得，第一天在超市裡，那隻黃色和藍色風鈴也都響動，昨晚上生意不好，只接待了石頭一個會員客人，而且他發現只有會員客人交易，才能讓他的績效有所增加。
這超市真心奇怪，普通客人交易的不是錢嗎？這超市把會員客人和普通客人分的太清楚了，這是嚴重等級歧視！
王凡在心裡有些不平，但是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他下班後還是很快的進入夢鄉！
天是那麼豁亮地是那麼廣
情是那麼盪漾心是那麼浪
歌是那麼悠揚曲兒是那麼狂
……
王凡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打開了地下室的燈光，接了電話，才知道那幅花鳥圖鑑定結果出來了，拍賣行的人請他去一趟，說是那花鳥圖出了點小問題。
“王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請你過來一趟，我們這邊想知道這花鳥圖的來歷，因爲在這副畫，有幾個根本解釋不通的地方，我們想請教一下！”
這一次介紹的拍賣行，對王凡這副花鳥圖是相當的重視，把業界懂行的資歷很深的專家請來了三四位，有的都有五六十歲，他們把那幅畫圍在中間，一個個搖頭晃尾，像是遇到什麼難題。
“王先生，這位是首都專門請來的，業界研究花鳥山水最權威的高教授！”
“這位是國內很有名的考古學家陳先生，這位是本拍賣行首席鑑定師！”
這是專門騰出的一間會議室，那些本來圍着花鳥圖看的教授專家，一聽到這幅畫的主人來了，一個個臉上露出古怪笑容，有的還從上到下把王凡好好打量一番後，露出感興趣笑容。
那些笑容讓王凡感覺到很奇怪，自己不過是賣一幅畫，至於讓人家這麼好奇嗎？
“王先生年紀不大，我比較好奇的是，這幅花鳥圖是你怎樣得來的！”王凡一坐下，首先按耐不住搶先發問的是那個戴着金絲眼睛，四十多歲的考古學陳教授。
這幅畫他心裡疑惑最盛，他考古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麼古怪，解釋不通的事情，所以在看到畫的主人後，第一個發問。
“花鳥圖和年紀沒有什麼關係吧？”
王凡心裡咯噔一下，拍賣行也問過他畫的來源，當時自己想不出好主意，只說是朋友讓自己寄賣的。因爲總不能告訴人家，自己這畫是在超市購買打折產品？
其實王凡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請畫廊鑑定一下，因爲他總感覺這畫不一般，說它像現代畫，可是畫卷紙張很特別，從來就沒有見過，但是說它是古物，王凡又覺得不敢相信，畢竟它是自己買來的。
但是自己在三界超市，本來就遇到不少讓人費解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了！
“是我唐突了，這畫難道是你的傳家寶？”
那陳教授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然後試探性的問了王凡一句話，卻讓他心生警惕之心，要是說這是自己家傳的，那就是肯定這畫是古畫，可是隻有自己知道，這畫卷是超市買的，應該不可能。
“這是我朋友買的，然後託我寄賣，具體我也不清楚，這畫有問題嗎？”
王凡想了一下，這幅畫原本也只是想賣給，喜歡花鳥圖的陳先生，是他把畫弄到拍賣行要求鑑定，自己不過是好奇，也就沒有反對。
不過今天來這裡一看，這拍賣行陣勢擺的這麼大，還請來一大羣專家學者，來研究這幅畫，實在是讓人不解！
難道不像他自己猜想那樣？只是一副近代的普通山水畫？
“這畫是有點奇怪，從這畫的印章和意境來說，我們幾個一致認爲它，就是清代玉澗先生的真跡！”
陳教授一臉的嚴肅，而另外幾個人也是滿臉沉默，但是樣子很奇怪，按說幾個人能鑑定出來一幅畫卷真假和出處，是一件讓人非常高興的事情，他們這麼會這樣的表情，王凡心裡叫聲不對勁！
“但是，但是，這畫的的紙張拿去檢測，得住的結論是根本就沒有幾百年，做多也就是十年內才的畫卷，所以，這副畫可能是假的！”
那個高教授此時終於忍不住了，他鑑定書法這麼多年，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詭異的事情！明明從任何方面來看，都是玉澗先生的真跡，可是偏偏最容易造假的紙張上卻出了問題！
因爲那紙張根本沒有保存幾百年的感覺，就像近代書法一樣，完全沒有過多留下時間的痕跡！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拍賣行不得不把王凡請來，是想了解一下這畫的來歷，要真是的真跡，那紙張的問題怎麼解釋？要是作假，那是怎麼能做到這樣以假亂真？
王凡愣住了，這幾個教授的意思他總算是明白了，意思他這是高仿真字畫，仿真的程度除了畫的紙張外，其他的沒有一點僞造痕跡，比真跡還要真！
到底怎麼會這樣？自己這畫明明是在三界超市買來的，是會員打折的商品，最多也就是近代畫，誰見過清代的古董在超市裡賣的？只能說這畫仿真程度高而已！
“我明白了，那麼這畫就是不值錢？或者說沒有拍賣價值，我可以收回去了？”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王凡本來還指望能換幾千塊，或者幾百塊用用，畢竟他當時記得秦漢問想要什麼，他說最缺錢，秦漢才讓他選擇這幅畫，難道是秦漢騙他？
當時秦漢給他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在和他玩笑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王凡總有一種感覺，秦漢很神秘，雖然三界超市看起來很平常，但是他心裡有種感覺，那個超市不簡單！
“不，不是這個意思，鑑於你這情況有點特殊，拍賣行有個提議，這畫能不能讓我們來處理，而拍賣行將會給你一個滿意價格？”
說來說去這纔是拍賣行的最終目的，王凡的眼神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心裡已經有些明白，只要是紙張仿舊技術過硬，幾個專家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這就是清代玉澗先生真跡。
“好，你們打算給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