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融定爲太子之後,對龍牙衛的掌控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原本傾向他的龍牙衛,很多人得到了重要。
以田紹爲例,從當初的一個大隊長,連續提拔,如今已經成爲掌控一軍的正職都統。
而原本跟葉岱走得比較近的辛無道和律無忌等人,雖然職位沒有變化,但最近明顯低調了很多,風頭被田紹這些新上位的都統搶過去了。
就連大總管上官翼,也是不得不正視這個局面,在龍牙衛的安排上,對田紹等人出現一定的傾斜。
“塵少,這裡是三十塊飛行銘牌,你帶來的金翼劍鳥,配上這飛行銘牌之後,就可以隨意在王都飛行,除了王宮禁地不得靠近之外,其他地方不受限制
田紹將一堆飛行銘牌給了江塵。
“老田,這次你辛苦了。”
田紹擺了擺手:“塵少,這幾天,我們已經對王都的各種地下勢力、黑幫、各種組織進行了一次起底。但是,基本可以確定,這事跟王都的地下勢力沒有什麼關係。”
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存在各種地下勢力,或者黑幫,或者流氓地痞,或者各種社團幫派。
這種勢力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有是有其道理的。
不過,這種勢力很聰明,一般都不會跟官方組織作對,不可能跟龍牙衛這種強大的官方力量作對。
“基本上,可以排除王都這些地下勢力了。”田紹分析道,“實際上,這些地下勢力,也不可能挑釁塵少。地下勢力的情報能力都很強,他們肯定知道挑釁塵少的代價。”
江塵微微點頭,臉上表情,卻是透着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
“塵少,王都現在已經實行了戒嚴,對頭一定是出不去的。我們龍牙衛,已經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素。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田紹見江塵臉色陰鬱,只得安慰道。
這件事,他田紹已經盡了全力。但這一次的事情,透着各種詭異,田紹一時間,也是沒法完全理清楚頭緒。
而且,他田紹畢竟只是一軍的都統,整個龍牙衛,有足足十大軍。他田紹畢竟不是總管級的存在,很多事情,做不到面面俱到。
比如龍牙衛的搜查,如果其他軍的龍牙衛在搜查過程中,稍微放鬆那麼一點,就有可能出現漏洞的。
龍牙衛,畢竟不是他田紹說了算,他可以掌控自己的隊伍,卻無法於涉其他隊伍。
其他隊伍是嚴格,還是鬆懈,他田紹很難管得着。
“老田,戒嚴的事,不宜持續太久。最多一天。一天之後,你就正常搜查,解除戒嚴。”
“塵少,你別擔心,太子殿下頂得住壓力。”田紹以爲江塵是擔心葉融太子頂不住壓力。
“按我說的辦,一天”
“塵少,你……”
江塵一擺手:“老田,這件事,如果牽涉到龍牙衛內部的人,我這次一定不會像上一次那樣,一笑而過。動我江塵的人,不管他有天王老子做靠山,這次我都要叫他血流成河”
江塵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冷冽的殺機,讓得田紹也是爲之不寒而慄。
一直以來,江塵都很少真正動怒,可這不代表江塵沒有火氣。實際上,田紹很清楚,一旦江塵動怒,整個王都,能夠承受他怒火的人,還真不多。
葉岱夠囂張吧?勢力夠大吧?
結果如何?幾乎是兵不刃血,這葉岱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當然,這王都的局勢,勢力比葉岱強的,也大有人在。如果這次真的有人在暗中使壞,有龍牙衛的人吃裡扒外的話,卻也說不準。
可是這種事,如果於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證據的話,也很難將矛頭指向誰。
雖然葉融王子已經被立爲太子,但太子畢竟只是太子,他的能量,還不足以影響龍牙衛最上層的決策。
龍牙衛最終只向一個人負責,那就是當今國君。而不是下一任的國君。
不過,話既然說到這裡,田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塵少,你放心,若是有確鑿證據,龍牙衛也不會包庇這種害羣之馬的。
王都某個秘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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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衣人,悠然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血三,你倒是很沉得住氣。現在王都全部戒嚴,全城搜捕,你莫非一點都不擔心?”
說話之人,赫然竟是龍牙衛的律無忌。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我們失陷,你們這邊,也會有大批人頭落地。我相信,就算我們沒有什麼後手,你們也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那黑衣人血三淡淡笑道。
“哼,你最好聰明點。”律無忌冷哼一聲。
“律副都統,放心吧。”黑衣人血三淡淡笑道,“這江塵殺我追命暗門的人,還奪我追命暗門的武器,四處招搖,豈不該死?我們這次來,只是收回一筆老賬罷了。說起來,沒找律副都統你支付酬金,你應該偷笑纔對。”
“酬金?我們給你提供的這些便利,讓你們能夠在王都來去自如,又有這麼多窩點立足,多少酬金能買到這些便利?”律無忌有些不悅。
“哈哈,所以說,我們是合作雙贏,不合則兩輸。律副都統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不懂這一點吧?”那血三悠然笑道。
“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動手?”律無忌又問,“你們追命暗門派出殺手,來到我天桂王國王都,不會就打算抓走江塵一個親衛那麼簡單吧?”
“你多慮了。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手而歸。一個親衛,那只是一點點小利息,讓得江家人心惶惶。只有將王都的局勢攪亂了,纔好亂中下手,你說是嗎?”
律無忌陰沉着臉,臉上涌動着無限恨意:“江塵,我已經等不及給你收屍了。你以爲,葉岱死了,這天桂王國的天下,就一定是你們的嗎?”
血三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律無忌,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記住,別讓龍牙衛找到我們,不然,我不保證我的手下不會亂說話。”
“血三,你威脅我?”律無忌蘊含怒氣。
“你多心了,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們現在同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廢話真多。”律無忌罵了一句,站了起來,“那薛同在什麼地方?我要炮製一下他,看看能不能套出一點口風。如果能夠查證大王子的死和江塵他們有關,這事,就有翻案的可能。”
血三目光朝內一望,嘴角含笑,卻沒有反對。
律無忌獰笑,大踏步朝裡邊走去。
薛同此刻,全身真氣被封,雖然神智已經恢復,卻是動彈不得。
不過,雖然真氣被封,但是順風之耳卻還是能運用一部分,對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律無忌追命暗門”
薛同心中焦急,追命暗門在周邊十六國聯盟,乃是殺手界沒有任何爭議的老大。
薛同知道,追命暗門當初受僱於龍家,在無盡地窟追殺少主江塵,後來卻被江塵反殺。
賜予他薛同的血煞弓,就是從那追命暗門的殺手那裡奪來的。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這追命暗門竟然殺上門來,而且派來的殺手,實力比上一次高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他們竟然還買通了龍牙衛。
有龍牙衛的人裡應外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相互一串通,這就更危險了。
追命暗門,作爲十六國聯盟最擅長刺殺、暗襲的殺手組織,本身就非常可怕。這個殺手組織高手如雲,來去無蹤,非常神秘,甚至連他們的總部到底在什麼地方,都沒有什麼人知道。
被這個組織盯上的人,最終能夠不死的,幾乎就沒有。
薛同心裡焦急,他怎麼都沒想到,少主竟然再一次被追命暗門盯上了。薛同知道,自己被抓來,只是追命暗門向少主示威。他薛同不是大餐,頂多只能算是開胃菜。
最可怕的是,這追命暗門竟然與龍牙衛的人都勾結上了。
而這龍牙衛的律無忌,更是少主的老對頭。其背後,更是杵着一尊龍牙衛的副總管楊昭。
“不行,必須要通知少主,必須把消息帶給少主。這龍牙衛與追命暗門勾結,他們在暗,少主在明,對少主大大的不利。”
薛同跟了江塵之後,對江塵忠心耿耿。這時候,雖然知道自己身處不利局面,但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江塵。
便在這時,薛同聽到了律無忌走進來的腳步聲。
“小子,想不到吧?”律無忌獰笑走進,直接一腳踩在薛同的手掌上,一用力,只聽到薛同的指骨咔咔咔發出一連串斷裂聲。
十指連心,這指頭的傷痛,卻是直接痛到心裡去的。
薛同雖然痛,但卻緊咬牙關,硬是不不吭一聲。那一頭的冷汗,如同下雨一樣順着額頭往下流。
“小子,你還挺倔?”律無忌最喜歡的就是折磨犯人,炮製犯人,聽犯人的哀求,聽獵物的哀鳴。
可是,薛同的倔強和硬氣,讓他感到十分不爽。
腳下更加用力,一邊踩,一邊咆哮:“小子,看你不吭聲,看你不求饒,看你能忍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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