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你也配進入萬象極境?”凌壁兒對汪寒的人品極爲不齒,不屑地瞥了汪寒一眼。
汪寒一次又一次的被丹乾宮羞辱,如今又被凌壁兒這般鄙視,心裡頓時竄起一股無明業火。
以前你丹乾宮辱我!
現在,我汪寒拜在皇境強者門下,你這小妞竟還敢羞辱藐視我?
獰笑一聲:“凌壁兒,收起你那臭脾氣吧。這裡沒人會買你的帳!”
說着,汪寒恭恭敬敬對琴魔宗主施了施禮:“師尊,這女人就是丹乾宮的弟子,而且和江塵勾勾搭搭。只要抓到此女,就不怕江塵不現身。而且,這丹乾宮和弟子有莫大恩怨,求師尊將此女交給弟子處理。”
他很懂進退,知道凡事請示一下琴魔宗主。
果然,這老頭被汪寒這麼一吹一捧,心頭對汪寒這個便宜弟子,倒是多了幾分賞識。
點點頭:“速戰速決,不要浪費時間。”
老頭也知道,萬象極境只有九天開啓,現在已經六天了。時間不等人啊。
此行的最大目標是捉拿江塵,其他的都是浮雲,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所以,以老頭的風格,一路遇到萬象極境的天才,他都是一個字——殺!
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七八個萬象疆域的天才,都被他下令屠掉,包括丹乾宮的聶衝,也不幸在此行列。
當然,老頭很狡詐,這種事,他根本不會出手,都是命令汪劍禹去做。
汪劍禹每殺一人,他就離萬象疆域越遠,就必須死心塌地跟着他抱琴宗。
汪劍禹顯然也是激起了殺性,明知道琴魔宗主是試探他,但還是毫不猶豫,見一個殺一個。
顯然,汪劍禹最近的鬱悶,最近的憋屈,讓得對整個萬象疆域各宗,都充滿了仇恨。
一種憋屈的情緒,也急需殺戮來化解。
這麼一來,一路上遇到的萬象疆域,幾乎所有人都是慘死在汪劍禹劍下。
凌壁兒看着瘋狂的汪劍禹,看着諂媚的汪寒,又看看那氣質深不可測的老頭,心中一時間也是亂如麻。
她也見過很多大陣仗,但無疑這一次是最突然,也最兇險的。一時間,凌壁兒也是糾結。
她剛剛繼承了韶音前輩的傳承,身上也的確有一些逃跑用的符籙。甚至,這些符籙,還能破開皇境強者的領域束縛。
可是,這是在萬象極境中,她不敢確保那種強大符籙能夠產生多大的效果,而且,她心裡也擔心,擔心江塵。
聽汪寒這口氣,這一行人的主要目標顯然是江塵師弟。
一念之間,凌壁兒卻是陷入了猶豫中。
她自問,有韶音前輩的保命符籙,自己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溜走。但是,自己如果溜走的話,江塵師弟怎麼辦?
凌壁兒看了那神秘老頭一眼,大致也猜到了,這老頭應該是一個皇境強者,比萬象疆域任何一個強者都要厲害很多。
就算自己一走了之,江塵師弟如果遇到這羣人,又該怎麼辦?
凌壁兒雖然知道江塵厲害,也知道江塵不一般,可是這次遇到的是皇境強者,和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都不同。
暗暗一咬銀牙,凌壁兒已經有了主意。
忽然目光望着那神秘老頭:“前輩,晚輩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晚輩也知道敵不過您的虎威。我可以做您的俘虜,但請前輩不要傷害晚輩。你要晚輩做什麼,晚輩都可以乖乖配合,只求別將晚輩交給汪寒。否則,晚輩寧死不辱!”
凌壁兒語氣中,透着一股堅決之意。
汪寒勃然大怒:“凌壁兒,這時候,你還跟老子擺什麼女神架子啊?以前大家吹着捧着你,你是女神;現在,你是階下囚,老子分分鐘讓你變女奴!”
琴魔宗主忽然皺眉問:“汪寒,這女子,跟江塵很熟?抓到她,江塵一定會現身麼?”
“師尊,江塵對這賤人很上心,我猜測他一定會現身。”
“嗯,那就讓她跟着我們。你也不要急着對她做什麼。一切等抓到了江塵再說!”
老頭的首要目標是江塵,見凌壁兒寧死不辱的樣子,也擔心這女子貞烈,萬一自殺,那就沒什麼要挾江塵了。
萬一這小子躲起來,在這萬象極境中,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說着,這老頭淡淡盯着凌壁兒:“小姑娘,老夫一把年紀,也不想出手摧殘一個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過,你要是不好好配合的話,老夫卻不介意破一破戒的。就算老夫能容得下你,你認識的這些人,我相信他們不會介意一起伺候你的……”
老頭說着,桀桀怪笑起來。
凌壁兒只聽得頭皮發麻,心裡卻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做出一副既害怕又乖巧的樣子。
“前輩,我只求不受辱。”
“走吧。”老頭表情一沉,漠然一揮手,朝前走去。
在這內極境一帶,一羣人繼續搜索,沿途又遇到好幾個萬象疆域的天才,都被汪劍禹毫不猶豫地殺了。
這一幕,只看得凌壁兒怒火中燒,但偏偏無可奈何。
“汪寒,怎麼還沒遇到江塵?”老頭語氣有些焦躁起來。
“師尊,汪寒那小子不是甘於寂寞的人,我懷疑,他根本不在內極境,而是在境外極境!”
汪寒將自己心中的推測說了一遍。
老頭思考了片刻,大手一揮:“去境外極境!”
凌壁兒心頭既是焦慮,又是渴望。
一時間心亂如麻。她知道,江塵師弟多半就在境外極境。一方面,凌壁兒擔心這羣人對江塵不利。
另一方面,她有帶着幾分僥倖心理,希望在遇到江塵時,可以通過韶音前輩的強大符籙之力,脫離這些人的追殺。
如果自己一個人走,凌壁兒有六七成的把握。
既要和江塵會合,又要兩個人一起遁走,凌壁兒算來算去,覺得頂多也就是三四成的把握而已。
但是,即便是三四成的把握,凌壁兒也願意去嘗試。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江塵師弟被這羣人盯上,麻煩就大了。聖劍宮的人還好說,那神秘老者是皇境強者,一切就不好說了。
別說江塵對凌壁兒有救父之恩,就算沒有,凌壁兒也會毫不猶豫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爲,凌壁兒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個走進她的心中,並讓她毫無保留接納的一個男子。
在凌壁兒心中,哪怕是自己赴死,她也不願意看到江塵有事。
……
那湖泊邊上的戰鬥,勢頭已經越來越弱,戰鬥已經持續了三個時辰,兩人都是筋疲力盡,接近於奄奄一息。
不過,即便如此,那君墨白和林海,依舊是不肯放過對手,將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和神通,不斷招呼出來。
打得熱火朝天,兩敗俱傷。
最後一下,兩人更是瘋狂地以壓箱底的絕招對轟。
砰,砰!
兩人的身軀摔倒在黃沙上,劃出長長的溝壑,如同田地被深深犁開一樣,顯得那麼刺眼。
兩人同時嘔了一口血,都好似那紅了眼的公牛一樣,掙扎着要站起來,顯然,剛纔最後一下對轟,讓得兩人都是元氣大傷。
“林海,你這個瘋子!這麼鬥下去,我們倆都會死在這裡!”君墨白破口大罵。
林海怒道:“你小子不死,老子怎麼會死?我是瘋子?難道是我一個人在戰鬥?你不是瘋子?”
君墨白嘆道:“萬一現在來一個人,我們兩個樂子就大了。”
“那也是你活該!”林海剽悍之極,掙扎着,手裡的那面令旗,還想繼續晃動,來給君墨白最後一擊。
君墨白臉色大變:“瘋子,你還真想死啊!?”
林海獰笑道:“你不死,老子怎麼獨吞飛羽大帝的傳承?”
君墨白正要開口,陡然間,雙目射出一道難以置信的光芒,死死盯着林海背後,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
林海冷笑一聲:“小子,別玩這一招。想分散老子的注意力,你好偷襲老子?這一招也太老土了!”
顯然,林海根本不信自己身後會有什麼。
不過,馬上,林海就聽到了腳步聲。
是的,非常堅定的腳步聲。
這一下,林海慌了,一扭頭,卻看到一個年輕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二人。
“江塵……江塵?”林海吃驚,又看了看君墨白,顯然,一時間,他也沒有理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他不知道,這江塵是不是九陽天宗的又一個臥底。畢竟,這個世界真真假假,身份沒揭露之前,誰也說不清楚。
“林海道兄,君師兄,你們這是……?”江塵故作好奇,看着這兩人狼狽不堪的樣子。
君墨白連忙朝林海丟了個眼色,解釋道:“江塵師弟,你來的正好,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了這個傳承宮殿。這林海非得跟我爭個你死我活,現在鬧個兩敗俱傷。還好來的是你,不是外人。不然的話,真是不堪設想。”
林海一聽,立刻明白過來,敢情這江塵不是九陽天宗弟子。而在前一刻,林海還和君墨白打生打死。這一刻,兩人卻要默契地站在同一個陣營。
否則,如果讓江塵知道真相,以他們兩人現在的處境,那是必死無疑。
當下林海懊惱地一拍腦袋:“是我糊塗,是我糊塗。江塵兄弟,現在你們丹乾宮人多,這傳承歸你們好了。我只求分一杯羹就可以。”
江塵見這兩人說變臉就變臉,果然是演得一手好戲,而且入戲這麼快。如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們二人的勾當,以這樣的演技,還真會被他們忽悠過去。
難怪能當臥底,這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啊!
“江師弟,麻煩你過來扶爲一把。我們必須加快速度,萬一讓大聖堂的人趕到,我們連一杯羹都沒得分。”那君墨白也是假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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