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那銀色極影撕裂蒼穹,以極快的速度轟擊到陳小北的面前。
沒有誇張的法相,也沒有絢爛的靈光,就只是極致的速度和力量,直接了當的碾壓!
“啵……颯!!!”
然而,那銀色極影在陳小北的身前,彷彿被一道無形屏障阻擋,威勢稍稍減緩了半秒。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道銀色極影,居然瞬間調轉方向,朝着天界之門轟擊過去。
“這……這難道就是我從后土身上得到的大機緣!?”
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自然而然聯想到了后土的元神異能,無間輪迴。
“沒錯!”
帝江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就是你幫助后土,所得到的善意回饋!一道輪迴之力加持在你身上,那天兵的攻擊,便會被輪迴之力反饋回他自己身上!”
“剛纔的二星天仙級威能被反饋回去了?”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不由得壞笑起來:“這麼說,那個倒黴孩子,又要倒黴了?”
“呃!啊……”
果然,陳小北話音未落,天界之門中便發出一聲淒涼的慘叫。
毫無疑問,倒黴天兵就算借來一億個大腦,也絕對想不到,陳小北的身上被后土加持了輪迴之力。
就在前一秒,倒黴天兵還得意洋洋,幻想着自己擊殺陳小北後,獲得元始天尊的重賞和提拔,仙生走上巔峰,迎娶小仙女,出任南天門最高統帥。
然而,這一秒,他轟殺陳小北的攻擊,卻直接反饋到了他自己的面前。
二星天仙級威能速度極快,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倒黴天兵根本來不及應對,身體必然會中招。
而從那聲慘叫可以判斷,倒黴天兵不但已經中招,而且被傷得還非常嚴重。
“唰……”
很快的,一條閃耀着銀色光芒的手臂,從天界之門內墜落下來。
沒錯!
那就是一條手臂!被斬斷的完整手臂!
就這一條手臂,足足有近百米長!
而且,被斬斷的位置,還散落出大量透着銀色靈光的鮮血!
“那……那是天仙的手臂!?”
陳小北瞬間目瞪口呆,這種情況,真真是做夢都沒想到。
倒黴天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陳小北沒殺死,反而自斷一臂。
“北哥!快別發呆了!收起那條手臂!如果有可能的話,每一滴血都要收集起來!”
看着天空中墜落的手臂和鮮血,帝江激動地說道:“這是一尊擁有巨靈神血脈的二星天仙級天兵!他的手臂和鮮血,都有着極高的價值!千萬別錯過!”
很顯然,帝江並不是沒見過這種天兵,之所以激動,是因爲這種天兵的手臂和鮮血,在人界是絕無僅有的稀罕存在。絕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好!我們走!”
陳小北咧嘴一笑,直接逆天而上。
心意一動,那條巨大的手臂,就被收入了空間戒指。
隨後,陳小北和帝江同時放出千萬道真元,將那些如雨水般散落的鮮血,也收集聚攏起來。
“這些鮮血沒地方放啊……”陳小北眉心微皺,自己手中並沒有合適的容器。
“鮮血和手臂一起,都放在天地熔爐當中就好!”帝江立刻建議道。
“這是爲什麼?”陳小北聽從帝江的堅毅,將手臂和鮮血,都放入天地熔爐,但心中卻充滿疑惑。
“天地熔爐最大的特性,就是可以儲存天地靈韻,保證天地靈韻不外泄不變質。放眼三界,能有這個功能的法寶,可謂是少之又少。”
帝江說道:“同理,天仙手臂和鮮血都必須保持鮮活,靈性,精血,水分都不能外泄,這樣才能長時間保存,避免腐壞變質。”
“原來如此。”陳小北點了點頭,道:“但我還是想不出來,這天仙手臂和血液,可以用來做什麼?”
“這還用問麼?”
帝江興奮的說道:“天仙手臂的筋,骨,皮,肉,脂,髓,全都是二星天仙物,用途極爲廣泛!”
“至於鮮血,更是可以用來煉體!北哥身上有《誅天霸體訣》的氣息!怎麼會不知道鮮血煉體的道理?”
“呃……”
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訕訕道:“我以前用的都是獸血煉體,天仙感覺也是人吧……用他們的血煉體,我感覺怪怪的……”
“北哥你身爲人族,會這樣想倒也不奇怪……”
帝江笑了笑,道:“可是,天界萬族林立,弱肉強食!人常常都會淪爲天妖天魔的食物!天魔天妖有時候也會成爲人的桌上美餐!”
“佛門佛陀菩薩的佛脂佛骨,是修仙者最夢寐以求的修煉至寶!我們巫族大巫的身體,也是煉製法寶的極佳材料,常常被人掘墳偷屍!”
“如果深陷絕境,到了求生的最後關頭,就算同是人族,也常有易子而食的行爲!”
“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北哥,想要踏上仙道最高峰,就如同絕境求生,雖千萬人吾往矣!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都必須利用起來!”
帝江認真地說道:“比起易子而食,利用神血煉體,其實根本不算什麼!你內心的奇怪感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魔!擊敗它,前路便將豁然開朗!”
“明白了……”陳小北心境無比強大,自然知道帝江的意思。
既然自己的目標是證道成聖,就應該捨棄一些無謂的凡人心理,否則道心不通,便永世不得證道!
“陳……陳逐風……”
就在這時,天界之門內傳來倒黴天兵痛苦的哀嚎:“是我錯了……我不該攻擊你……求求你將手臂還給我吧……”
陳小北聞言,不屑地笑道:“呵,你先誣陷我私闖天界,後又濫用私刑想要抹殺我!認個錯就能了事嗎?那我先殺了你,再說聲對不起,你答應麼?”
“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補償你……”倒黴天兵哀聲說道:“這樣吧……我將我的二星天仙器送給你……你把手臂還我……這沒問題吧……”
“二星天仙器?”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不由得有些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