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巧了,還真是巧啦!我們所說的地方就是在那個方向,過了那片灌木叢,在向左走一兩裡地的樣子就是了。”那王虎聞言頓時喜道。
聞言,姚健心中暗自誹謗道:就沒有不巧的,就算我剛纔說我家住在天上,你也定然會說同路的。
不過姚健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心中的殺機更勝了。他非常清楚,這三個人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包裹,起了打劫的心思。就算自己再怎麼退避,對方今天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心有計較,便向姚賢使了個眼色,同時手中的燒火棍也捏的更緊了。隨後對王虎等三人說道:“呵呵,那就再好不過了。既然是通路,而且三位哥哥也有心提攜一下我們兄弟,那我們自然不會不跟面子不是?好,就這樣說定了,三位哥哥前頭帶路就是。”
姚健說着,還不着痕跡的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包裹,好像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似的。
姚健現在殺機已起,已經不是想着怎麼避開對方,而是想着如何幹掉對方。順便也學學對方打劫一回。
對於姚健哥哥的稱呼與回答王虎很是滿意,心中戒心大去。而且他卻並沒有絲毫的當心,在他看來姚健兩人只不過是兩個小孩子,而且還所拿的兵器也是那麼的垃圾蹩腳。不,甚至他們手中的都不能算是兵器。
在他心中,眼前兩個小孩很有可能是在山裡找到了什麼好東西。看他們那麼重視那個包裹,心中也更加強了要搶奪之心。
“哈哈,想不到陳兄弟倒是個爽快人。好,兩位兄弟,前頭帶路,我和兩位陳小兄弟說說那頭雙環豹的事情。”王虎很爽快的說道。
不過他還是留了後手,並沒有像姚健所說的那樣,他們三人走前面,讓兩人走後面。而是兩前以後,將姚健兩人的所有逃走的路線都隱隱的封住。很顯然,他們做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完也不理會姚健兩人願不願意,居然一副很親密的樣子,直接走上前去將兩手分別搭在了姚健兩兄弟的肩上。隨後便向前走去。
姚賢對這三人很反感,見到王虎的舉動,他心中對三人也越發的厭惡,只是他很不明白,爲什麼大哥卻還要和對方糾纏不清。
而對於姚賢的反應,姚健也是看在眼裡,心中頓時一想,覺得此時還是要趕緊跟姚賢說清楚爲好,不然到時候說不定會生出什麼變故。要知道,姚賢可不像他那樣久經世故,所以,還是因該儘快給他解釋一下,順便交代他到時候配合自己行動纔是正理。
念及至此,姚健頓時蹲了下去,做了個整理鞋子的動作。其實他不過借這機會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將事情講解給姚賢聽罷了。
傳音入密的功夫雖然使用起來可以讓別人聽不到你在說話,可是那嘴脣的動作可是掩飾不去的。因爲這種功夫是不能用腹語傳音的,所以姚健這個動作在此時就顯得非常有必要了。
在他們兩的交談之中,姚賢除了一開始露出些許震驚之外,後來他的神色便恢復了正常。不過他不會傳音之術,所以也只能聽姚健一個人說,卻不能發問。不過在姚健解釋過後,也沒有在想什麼,只是對姚健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
之後一行五人便一起向着那灌木區域行去,而在此過程中,那個叫王虎的傢伙,也還真是煞有其事的給兩人講解了一些雙環豹和洗心草的事情。不過姚健卻非常清楚,對方這樣做不過是想要放鬆他們的警惕罷了。
五人都是練家子,行走速度飛快。很快便已經進入了灌木叢裡。
此時那王虎對兩人笑嘻嘻的說道:“兩位陳小兄弟,那地方馬上就到了,只要走出灌木,很快就能到達,絕對誤不了掌茶得時間。”
“那就好,我們也沒辦法啊!哎!都是家父管的太嚴,不讓我們出門太長時間,實在是讓王大哥見笑了。”姚健聞言道。
“呵呵,你們父親對你們可真好。哎!我們卻沒有那個福氣了。我等三人都是孤兒,後來先後受一位高人搭救,拜入門下,這才使得生活有了着落。”那王虎聞言說道。看他說話得神情,姚健相信,對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不假,不過那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是個什麼大盜也不一定,姚健可是記得前世很多書裡都有這樣的橋段來的。
“哦!想不到三位哥哥還有這樣的身世?原來我以爲我們就夠不幸的了,不想……我們雖然生活拮据了點,可是起碼還有親人在!”姚健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姚健雖然沒什麼感覺,可是姚賢卻雙眼微微一紅,應該是想起了他的父母了。
“誰說不是啊!哥哥我可是非常羨慕你們有父親疼啊!不像我們,哎!不說也罷!”王虎感嘆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進入了灌木叢的中心位置,此地正是動手的位置。相比那王虎三人也是打着同樣的注意,姚健心中暗想。
於是便傳音與姚賢,示意動手的時間到了。而此時的姚賢卻還在因爲姚健剛纔的話,陷入悲傷中沒有回過勁來呢!聞言,立馬反應過來,將悲傷給壓在了心裡,手中的柴刀也不由得緊了緊。
在姚健最後傳出“動手”二字之後,兩人同時發難,幾乎同時出手,向前方的馬、何二人同時發動殺招。卻是將身邊的王虎給拋了開去。
五人本來就相聚不遠,前後也就兩三步的距離。兩人同時發難,在王、馬、何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欺身上前。
姚健速度飛快,手中的燒火棍如同毒蛇一般的向前一遞,一招典型的“靈蛇出洞”便使了出來。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那黑乎乎的燒火棍的尖端便如同槍頭一樣,霎時寒光閃閃,一下子就被姚健捅入了那個叫馬平的傢伙的後心,直挺挺的沒入一半,從他的心臟部位穿透了出來。
馬平在被燒火棍捅入心臟之後,頓時滿臉驚駭之色,眼珠鼓鼓,好像不相信這一切是事實一般。嘴巴張了張,可是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而姚賢此刻也與姚健一樣,欺身上前,雙手捂住刀柄,隨後一招“力劈華山”的招式也在他手中施展了開來。
然而在這陡然之間,何濤出乎常理的連忙側身躲去,好似未卜先知一般。而使得對方的刀氣卻頓時砍偏了幾寸。不過他也沒有完全躲過,而是被姚賢消去了一個臂膀,鮮血狂流,疼得他哇哇直叫喚。頓時成爲一個半廢人。
那個叫何濤的傢伙沒有像馬平那樣一下子被幹掉。這卻不是他的武功比馬平要高明,而是因爲姚賢的原因。主要是姚賢從來沒有殺過人,而且本身也只是個小孩子,心智還不是很成熟,所以做不到姚健那麼狠。
雖然姚健也沒有殺過人,可是心智卻已經成熟,而且也收過一些鬼物,所以此刻才能做到心如流水。
在他出招之時,只有刀氣,沒有殺心。這樣的武功只能用於比武教技,卻不能用於戰場廝殺。要知道,沒有殺氣的招式,永遠是不能算是武功的,只能算是武技而已。就如同那些舞劍助興的那種功夫一般。
對於何濤與姚賢那邊的事情,姚健沒有去理會。因爲在他的算計之中,他需要一個人對付馬平和王虎兩人。現在馬平雖然以死,可是王虎卻還活的好好的。
就算要去幫姚賢,也只能等他將王虎給解決了再說,不然有這麼一個威脅在,兩人遲早會被對方給玩死。
所以姚健在捅穿了馬平的心臟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抽出燒火棍,然後隨後雙腿微微一彎,微微轉身,反手間,燒火棍便被他調轉槍頭,微微向上一挑。一招“回馬槍”便被他使了出來。
經過他的計算,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此招所刺的位置真是對方的心臟之處。
不過這王虎卻沒有像馬平那麼不濟,被一招所殺。只見他在一開始微微一愣之後,便已經知曉,自己等三人被眼前這兩個小孩給耍了。
隨後便只到剛剛還一副老實的樣子,與自己有說有笑的姚健,此時手中的那根燒火棍已經向自己的心臟襲來。寒光閃閃,顯然是內力注入兵器的結果。
姚健速度飛快,可是他王虎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殺人放火也沒有少幹,對戰經驗十分豐富。只見他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隨後身形便向後一個鷂子翻身,躲了過去。
不過他雖然躲了過去,可是卻也是驚懼異常,此時全身冷汗直冒。他不敢相信,如果剛纔兩人要是率先向他動手,那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可就不是馬平了,而極有可能是他王虎了。
姚健雖然對敵經驗缺乏,可是所掌握的精妙招式卻不是一般的多。
只見他一招不中,頓時再使一招。
手中的燒火棍被他瞬間收回,猛一翻身,“呼”的一聲便將燒火棍給插入地上,而他的身形卻一手拿住燒火棍,然後橫在空中。隨後只見他用力一扭身,雙腿連踢,一招“連環穿心腿”便攻向了王虎。
王虎見對方攻勢再次襲來,想都沒想便舉劍橫檔。隨後只聽到“噹噹”的聲音響起,他手中的劍頓時應聲而斷。
隨後便被對方在胸口前連踢了兩腳,一陣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雙眼死死的盯着姚健,滿臉的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