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巴菲特的記憶裡描述的完全不同,吉安娜的靈魂中,並沒有什麼聖塔的印記。
陳毓祥又仔細的打量一下吉安娜,發現她的臉上線條此時極爲柔和,再也沒有那種聖潔的氣息。
雖然依舊昏迷,可是她的呼吸非常的勻淨,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吉安娜的靈魂印記,自動的消除了!”
‘這是怎麼回事?”
“無根泉!”陳毓祥立馬想起那神奇的天地靈物來。
當日他中了青玉蟒的毒時,便是在這無根泉中泡泡便好的。按照地球上典籍的記載,這無根泉可是能解百毒的。
如今看來,這無根泉不僅能夠解毒,而且還能破除羅剎法師洗禮留下的法力封印。這對於陳毓祥來說,倒是個意外之喜了!
此時吉安娜的昏迷,不過是陳毓祥出手所致。當時爲了探查吉安娜的記憶,陳毓祥纔不得已而爲之的。
如今既然吉安娜沒事了,陳毓祥自然便是出手,解除了對於吉安娜的控制了!
陳毓祥伸手在吉安娜身上點了幾下,吉安娜痛楚的哼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沈大哥,是你?我怎麼在這兒?”看到坐在牀邊的陳毓祥,吉安娜眉頭微顰,疑惑的道。
轉瞬之間,她便是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啊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吉安娜用衣衫緊緊地把自己的身體掩蓋住,瑟縮成一團,喃喃的道,“沈大哥,我不是想殺你的,我不是……”
“吉安娜,這不是你的錯。”陳毓祥嘆了口氣道,“那個該死的巴菲特,是羅剎國的魔法師。他和夫人勾結,對你實施了洗禮。所以剛纔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你能夠控制的!”
“巴菲特!那個壞蛋!”吉安娜想起了木屋內發生的一切,咬牙道,“那個壞蛋!該死的!他把我的生活全毀了!”
“那個壞蛋和夫人,已經被我殺了!而且你的靈魂印記,也已經解除了,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吉安娜了!”陳毓祥勸慰道,“吉安娜,別生氣了,我已經爲你報仇了!”
“沈大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吉安娜看着陳毓祥,美眸裡閃出一絲悽絕的神色,“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吉安娜真的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雙腿之間撕裂般的痛楚卻是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她是很喜歡陳毓祥,但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奉獻出自己,這對於高傲的吉安娜公主來說,無疑仍然是很難接受的。
“吉安娜,相信我,我會給你個交待的!”陳毓祥苦笑道。看來剛纔的事情,也不是吉安娜的本意了。
也是,像這般美女主動獻身的事情,哪能三番兩次遇到。剛纔的滋味猶自縈繞在心頭,但事情已經完全不同。
對於剛纔的事情,陳毓祥並沒有自責。這個黑髮如瀑的可愛少女,本就是自己所喜歡的。在那種玉體橫陳的情況下,自己又怎麼可能把持得住?可是事情過後,總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吉安娜忽然極快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掙扎着自牀上坐了起來,努力的跳下了牀。她的眉頭用力的顰起,顯然之前的事情也是給她造成不小的損傷。畢竟她還是個處子,那裡禁得住陳毓祥那般粗暴無情的撻伐?
“吉安娜,你幹什麼?你要去哪裡?”陳毓祥連忙拉住她的手,連連道。
“沈大哥,讓我走!我腦子裡很亂,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吉安娜用力掙脫了陳毓祥的手,打開房門,向着自己的房間蹣跚的走去。如瀑的黑髮在夜風中飄拂着,看上去極爲的悲傷。
陳毓祥目送着吉安娜的背影,悵然良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此時對於那個叫巴菲特的傢伙,更是充滿了憤恨。
“雖然巴菲特已經死了,但是其他的城邦中,還有幽影的存在。這些變態的傢伙,統統要死!”
“不光是他們,所有的羅剎魔法師,我見一個殺一個!”
在巴菲特的記憶裡,他也瞭解到,爲何羅剎魔法師會這麼的變態血腥。
在那些羅剎魔法師和幽影密探們的眼裡,所有沒有皈依東正教的人類,都是可惡的無信者,就跟牲畜沒有什麼兩樣。殘酷的對待這些無信者,他們並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不管男女法師,都是如此。
米格走廊的人們,不能在出生時接受洗禮,這些人即便是被羅剎法師洗禮了,也仍然是被認爲是靈魂骯髒的。對於這些人,羅剎法師也是隻會利用,而不會真正的看作主的子民的一份子。
當然這些都是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其中有些信息,直接便是封印在巴菲特的記憶力的,陳毓祥也是強行破開後才獲得了這些信息。
羅剎魔法師本身,對於東正教有着極爲堅定的信仰。他們被抓住時,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往往寧肯選擇自爆,也不願讓華夏修士得到任何的有用信息。
若非陳毓祥有着失神刺的精神攻擊,出其不意的控制了那巴菲特,也不可能獲得這些信息,至少,解除洗禮的靈魂印記的法子,還從來沒有被華夏修士發現過。
如今的陳毓祥,對於變態陰狠的羅剎修士充滿了憤恨,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傳統的華夏人了!
就連天影殘酷對待羅剎女諜,他也是能夠理解了!
翌日清晨。
於稹城的中心廣場上,一大早就是擠滿了人。密密麻麻的於稹人看着鐘樓上那懸掛着的悽慘屍體,都是在不停的指指點點。
“看啊!那不是乞丐老巴菲特麼?可憐的傢伙!他怎麼會被人殺了掛在這裡?”
“嘖嘖!可憐的巴菲特!渾身沒有一點好肉,而且連那話兒也被人割掉了!真慘啊!”
“誰幹的?這也太狠了吧!”
“"
巴菲特在城裡好多年了,久到很多於稹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歲。在人們的印象裡,他就是個老蹲在街邊曬太陽的老傢伙,從來也沒有人關注過他。
可是這個老傢伙,突然悽慘的死在了這裡,自然也是引起了人們的議論。
貧民區的最深處,巴菲特的木屋之外。
昨夜的打鬥驚醒了不少的鄰居,可是在血色月亮照耀的時候,平民們是不敢隨便出來的。直到太陽出來血月退出,纔有大膽的貧民走出破舊的木屋,來到巴菲特的房子跟前。
隨着時間的推移,街道上的貧民越來越多,大家都被巴菲特家的房子吸引住了。看着巴菲特屋頂那個恐怖的大洞,不少貧民都是嚇了一跳!
“巴特爾,你不是自稱膽子大麼?敢不敢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幾個貧民對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起鬨道。
“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在外面等着啊!”小夥子“巴特爾”梗了梗脖子,大聲的道。
“加油,巴特爾!說不定你能獲得老巴菲特的寶藏呢!”幾個貧民鬨笑了起來。
巴特爾瞪了幾人一眼,小心的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
“啊!”
巴特爾怪叫一聲,滿臉驚恐的跑了出來。
“巴特爾,怎麼了?裡面發生什麼了?”幾個貧民連連道。
“骨頭!好多,骨頭!”巴特爾如同見了鬼一般,渾身顫抖的答道。
“骨頭?”幾個人面面相覷,連連追問。巴特爾卻是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走,去看看!”片刻之後,幾個膽大的貧民終於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壯着膽子一起走了進去。
“天哪!”
“該死的巴菲特!”
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了!
結實的橡木地板被不知什麼力量劈開,露出隱藏在地板下的一個大洞。密密麻麻的骨頭在裡面閃爍着慘白的光。這些骨頭看上去都很細,明顯不是成人的骨頭。
這個天殺的巴菲特,到底殺了多少孩子!
消息很快的在貧民區傳揚開來,又極快的向着全城蔓延。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忽然,圍觀的人中,一個肥胖的婦人尖叫一聲,跌跌撞撞的走到地洞邊,蹲了下去,在白骨上取下一個小小的銅質飾物,放聲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妮娜!啊,該死的巴菲特!”
“妮娜?米蘭達大嬸,妮娜不是十幾年前就失蹤了麼?難道是這巴菲特……”一個鄰居疑惑的道。
“混蛋!真是混蛋!這個巴菲特,真該死!”
人們一瞬間便是明白了,原來這些年鬧得人心惶惶的女童失蹤案件,都是這老巴菲特乾的!
不少有過孩子失蹤的父母得到消息,也一個個趕到了這裡。不少人都在這裡找到了自己女兒身上的小飾品,一個個傷心的大哭起來。悽慘的場景,看的人直掉眼淚。
……
老乞丐巴菲特悽慘的死在了鐘樓之上,和巴菲特木屋內發現大量的女童白骨兩個消息,自兩個方向上在於稹城裡蔓延着,終於是成功的匯合到了一處。最後,兩個消息鬧得全城都知道了。
人們在痛罵該死的變態巴菲特的同時,也是對於那個處決了巴菲特的神秘人物感到萬分的感激。
而這兩件事情,也將成爲這一段時間於稹城民衆們最重要的談資。
“不知道是哪個大人出手乾的,實在是太痛快了!這樣的王八蛋,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小酒館內,一個於稹貧民灌下一大口劣質麥酒,大聲說道。
“是啊!據我在城衛軍裡當兵的兄弟說,老巴菲特的身上足足被割了三千六百刀,哈哈!特別是割在那話兒上那一刀,想想都爽!”另一位酒客哈哈笑道。
“這下家裡有女兒的,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一名滿面紅光的胖子站了起來,舉起木杯大聲道,“敬那位大人!”
“敬那位大人!”酒客們亂哄哄的站了起來嚷道,把大木杯裡的麥酒一飲而盡。
靠窗的座位上,陳毓祥也是跟着衆人站了起來,喝完了杯中麥酒之後,又是坐了下來。看到人們如此高興,他也是非常開心。
“像巴菲特這樣的變態傢伙,一路前往樓蘭國,還有不少呢!這些都讓我順手解決了吧!”想起巴菲特記憶裡的那幾個名字,陳毓祥的眼睛,也是微微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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