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巨大,無比璀璨,閃耀着聖潔氣息的六芒星瞬間落在地面之上,轉瞬之間,一個方圓三百丈的恐怖巨坑出現在了大宛城南門之外。
巨坑呈現六芒星形狀,深度也有百丈,四壁光滑如削,底部也是極爲平整。
巨坑從城外一直延伸到城內,大宛城南門城樓早已消失不見,高大的城牆也有百丈距離的不復存在。斷口處光滑如鏡,看上去極爲奇異。
忽然,一個恰好處在城牆斷裂處的城衛軍士兵手腳一軟,直直的墜了下去,在半空中發出一陣慘叫,重重的撞擊在坑底,瞬間便是死於非命。
大宛城南門內,僥倖處在大坑邊沿的人們看着這一切,早就目瞪口呆,一個個臉色發白,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天哪!是哈迪斯大人發怒了嗎?”良久,纔有平民驚叫了起來。
咻!
一個身影自巨坑底部電射而出,向着修真館的位置極速飛去。
由於是在下午,太陽最爲熾烈的時候,所以這一枚聖光丹的威力比在火山之上更加的恐怖。今日大宛國百姓爲了迎接凱旋的王師,可以說大宛城內萬人空巷,絕大部分的百姓都跑到了南門內外觀禮。
這一個聖光普照的8級魔法,可以說滅掉了大宛國王室的全部成員和所有的貴族,還有一半以上的城內百姓。
而王國最爲精銳的軍隊,也在這絢爛的聖光中灰飛煙滅了!
失去了軍隊的大宛國,也將和失去了都城的於稹國一樣,面臨着被附近城邦瓜分的命運。
陳毓祥飛在空中,看着這一切,雙眸之中紅芒連閃,卻是沒有一點後悔的意思。
“哼!竟然敢抓依依做奴隸,這就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此時陳毓祥並不知道,在他腦後枕骨處,那個畫着面具惡漢的圖像,極爲詭異的睜開了眼睛,旋即閉上……
……
“站住!”一聲怒喝聲響起,大宛城唯一的那名元嬰期修士出現在陳毓祥的面前。
陳毓祥頓住身形,冷冷的看着他,眼底紅芒微微閃動。
“道友好狠的心腸!數萬生靈啊,就這樣毀於道友之手!難道你不怕遭天譴嗎!”那元嬰期修士身軀微微顫抖,厲聲喝道,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剛纔他也是在現場,不過在陳毓祥出手之時,他總算反應得快,飛出了六芒星的範圍之內,這才僥倖逃得一條性命。現場唯一看到陳毓祥出手的人,也就是他了!
“天譴?哈哈!哪個天?你是說你們的真神哈迪斯,還是羅剎國的主?”陳毓祥不屑的道,“察合臺敢於擄掠我的女人爲奴,這就是他的下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原來是這樣!”這元嬰期修士這才明白,原來事情的原因是在這裡。不過想到數萬人瞬間慘死,他又是立馬暴怒起來:“就算是察合臺殿下得罪了你,可是滿城百姓何辜?那些軍士何辜?我王何辜?殺一人也就夠了,爲何還要牽連無辜?”
“聒噪!”陳毓祥面色一冷,“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麼?若非安塔爾的命令,察合臺怎能出兵?若非百姓子弟從軍,你們又如何能夠攻打別人城鎮?出手擄掠我的女人的,可不是察合臺本人!這裡哪裡有一個是無辜者了?”
“放屁!”元嬰期老者氣得渾身亂顫,“這裡是米格走廊,王國之間相互攻伐本就是常見的事情。若是依你所言,我們便不能徵召兵士,也不能和人開戰了?這是什麼道理?”
“我就是道理!”陳毓祥眼底紅芒更盛,“若非有你這個老傢伙坐鎮,大宛國王怎敢如此放肆?若是我實力不如你,你會和我說這麼多麼?說起來這件事情,你也有份!既然如此,你便死吧!”
說完,陳毓祥伸手一抓,一個巨大的罡勁手掌憑空而生,每一根手指都有數丈大小,向着那元嬰期老者便是抓了過去。
老者臉色一變,身軀電射而出,向着陳毓祥便是衝了過來。同時臉上浮現出決然之色,渾身上下靈力波動大閃。
“自爆?想得美!”
陳毓祥冷冷一笑,那罡勁手掌驟然加速,一把便是把老者抓在手裡。
陳毓祥手掌猛然一握,那罡勁手掌隨之而動,直接便是把老者捏成一蓬血雨,就連元嬰也沒逃脫,直接便是被捏的粉碎。
“瑪德!”陳毓祥甩了甩手,罡勁巨掌瞬間消失。然後繼續向着修真館飛了過去。
片刻之後,陳毓祥落到了修真館內。修真館的大部分修士都是在大宛城南門城樓上護駕的,如今都已經隕落在那璀璨的聖光之中了。聖光普照無聲無息,這裡留守的幾名修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陳毓祥出現,一個個連忙過來躬身道:“大人!”
“哼!”陳毓祥眼底紅芒一閃,體內罡勁暴涌而出,這幾名可憐的低級修士哼都沒哼一聲,便是全部化作了團團血霧。
隨手一揮,一股火屬性靈力瞬間便是把所有的血跡盡數蒸發成虛無。然後,陳毓祥這才進了小院,打開了房門。
“哥哥,你回來了!”依依見到陳毓祥,連忙迎了上來,“壞人殺了麼?”
“呵呵!殺了!”陳毓祥微微一笑,伸手在虛空中一拍,128顆極品靈石浮現而出。
剛纔出去殺察合臺,爲了避免依依被傷害,陳毓祥直接便是用極品靈石擺下了碧水生波陣。這種陣法足以抵擋金丹期高期修士的全力攻擊,由於那元嬰期老者跟着去了南門,因此一億在這裡自然是無比安全的。
伸手一拂收了靈石,陳毓祥道:“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依依乖巧的嗯了一聲,跟着陳毓祥出了院門。
由於之前不想暴露萬獸譜的秘密,因此陳毓祥並沒有把那頭羊駝收進萬獸譜,而是拴在了小院的大樹之上。
解開拴在院中的羊駝繩子,陳毓祥拉着依依,躍上了羊駝寬厚的背上,盤膝坐下。羊駝一聲嘶鳴,邁開步子衝上長街,瞬間便是衝出城門,絕塵而去。
陳毓祥已經決定了,從今以後不再忍耐,不再掩飾自己的功力。從今以後,要高調起來。
護送依依去樓蘭是如此,之後去沙漠深處試煉也是如此。
至於麻煩?你想戰,那便戰!
……
樂Lang海,對馬島。
樂Lang海位於冀州之東,內多島嶼,其內有倭人居住。《九州風物誌》曾言,樂Lang海內有倭人,分爲百餘國,彼此征伐不休。
可是100餘年前,一個叫松本健一的倭人修士突然崛起,建立了修真宗派松本劍派,以宗派的力量剿滅百國,統一了整個樂Lang海。然後,便開始組織武士扮作海寇,襲擾華夏九州。
距離樂Lang海最近的乃是冀州,可是冀州土地貧瘠,民風彪悍,百姓好戰,因此倭寇襲擊的目標不是最近的冀州,而是大江之南繁花似錦的揚州。
不過對於大夏皇室而言,區區倭人不過是疥癬之疾,北方羅剎纔是心頭大患,所以對於倭寇襲擾,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當成了一個鍛鍊軍隊的機會。除雍州外,剩餘8州的軍隊來江南輪戰,爲將來和羅剎軍隊的大戰做準備。
江南百姓雖然有所不滿,但是作爲高高在上的皇室兼大夏國第一修真勢力,這些世俗界的聲音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對馬島位於樂Lang海邊緣,距離冀州約有300餘里。來自熱海的暖流從這裡經過,再給北邊的彼得小道帶來豐沛的雨水和適宜的溫度的同時,也讓對馬島成了一個繁花似錦的所在。
這個島嶼上,有着無數的華夏風格的樓閣建築,拱衛着中央的一個圓形廣場。廣場中央,是一棟9層的樓閣,乃是對馬島上最高的建築。
樓閣之間,廣場之上,有手執各種奇異法器的倭人修士來往其間,偶爾目光看向那棟最高的樓閣,目光都是充滿了敬畏之意。
這裡,就是統治樂Lang海百年的修真勢力,松本劍派所在地。而中間的那棟樓閣,則是松本劍派祖師松本健一的居所!
樓閣地底的一間密室之內。
密室之內,有個極爲巨大的魔法陣。牆壁之上,有着一個極爲古怪的神像。
一縷縷無形的能量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被這古怪的魔法陣盡數吸收。
一個身着寬大袍服的老者正在這屋子之內,此人正是松本劍派的祖師,松本健一。
從松本健一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他也是一名大乘期的修士了!可是此時他卻是面向那古怪神像,跪伏在地上,似乎很恐懼的樣子。
那古怪神像張開嘴巴,發出一陣極爲難聽的聲音:“一年多了!已經一年多了!還沒有找到那個人!松本,你是怎麼做事的?”
“神使息怒!小人知錯了!”松本健一連連叩首道。
“知錯?知錯就完了?松本,我可以賦予你力量,自然也可以剝奪你的力量!你明白麼?”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松本健一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他可是知道,這位神使可是絕對的說得出做得到的。
“一年多了!從寧波那一戰開始,我能夠吸收到的生靈之氣越來越少。而被那人搶奪的生靈之氣卻是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我如何向上面交待!到時候我若不得好過,松本,你也不可能好過下去!”
“是是是!”松本連連叩首道,復又爲難地道,“神使大人,九州大陸實在太大,我們要想找到這個人,確實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啊!”
“哪裡有生靈之氣被掠奪,那人自然就在那裡!”神像冷哼道,“他剛剛在米格走廊的大宛城掠奪了數萬的生靈之氣!而且他應該正向北移動!你現在就派人拿着我的令牌,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此人擊殺,你明白了麼?”
“大宛城?”松本健一叩首道,“謝神使大人指點,我馬上派人前去!”
“嗯,你去吧!”神像揮了揮手臂道。
松本健一再次叩首,站起來轉身出了密室,又把密室的門重重的關上。
“這個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古怪神像嘶啞道,“還好他現在還不能吸收生靈之氣,否則的話可就麻煩了!”
“不管你吸收了多少的生靈之氣,你都要給我原原本本的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