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氣息,從陳毓祥的身體之內散發而出,如同山嶽一般壓向了宗白。宗白感覺自己如同站在了遠古魔神面前一般,靈魂劇烈的悸動起來,幾乎就要跪倒在地!那種直指靈魂的威壓,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
宗白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驚駭之色,嘶聲叫道:“金丹期?元嬰期?不!這不可能!你的修爲,憑什麼增長的這麼快!這根本就不可能!”
宗白也是自詡爲天才,進入築基期之後出外歷練,也有了一些奇遇,如今境界已經在築基期穩固下來了。短短年餘時間做到這一步,他也是頗爲自傲的。原本他想着自己就算是無法蓋過陳毓祥,至少也是能夠分庭抗禮,然而事實如此嚴酷,把他的夢想瞬間擊得粉碎!
這種恐怖的威壓,直接壓制在宗白的靈魂之上。就算是站在元嬰期高手面前,宗白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在他的眼中,陳毓祥變得山嶽一般巨大,而他就如同一粒卑微的塵埃,根本不值一提!
宗白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絕望,和難以置信的神色。若是陳毓祥真的達到了元嬰期以上的話,就算是出手殺了他,宗門也不會追究什麼。武當派內拳頭最大,挑釁元嬰高手的威嚴,那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別。此時的他倒是有些後悔這一年多來處處欺壓劍盟弟子了!
“我說過,我是天生有大氣運的人,天地之力集於一身,有什麼不可能的!”陳毓祥冷冷一笑,“既然等級高了便可以欺壓等級低的,那麼如今我的實力,是不是可以教訓你了呢?”說到這裡,陳毓祥的面色更冷:“宗白,你的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我當初說過,若是敢於再惦記我的女人,便要打斷你的第五肢,看來這話你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打斷第五肢!不,不要啊!”
宗白只感覺兩腿之間微微刺痛,臉色驟然一變,連忙夾緊了雙腿,垂首道:“弟子宗白得罪了師祖,甘願受罰!不過我並沒有敢惦記師祖你的女人,只是教訓了這個姓謝的小子而已,還請師祖明鑑!師祖功參造化,所有的美女都該是師祖你的,我宗白豈敢惦記!”
見到了陳毓祥展露的實力之後,宗白心知不妙,連“師祖”也是叫出來了,樣子要多恭順有多恭順。顯然他也是知道權變之人,不是那種頑抗到底的蠢貨。知道這種時候,硬抗是沒有好下場的,畢竟實力相差太大。
“是麼?”陳毓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心裡是惦記的,只是嘴上不敢說出來罷了!心裡惦記也是一樣的,今日我也不要你死,只是這第五肢是必須留下的了!”
“姓陳的,你敢!”宗白臉色再變,嘶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樣霸道,不怕失了人心嗎?”
陳毓祥森然一笑:“別人譭譽,關我何事!宗白,你自築基之後,欺壓我劍盟弟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日便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小謝,給我切了他!”
“去死吧!”宗白絕望的一聲怒喝,清靈劍一閃飛出,向着謝雲岳飛了過去。陳毓祥冷哼一聲,伸指遙遙一點,那清靈劍哀鳴一聲,直接在空中寸寸斷裂。便在出手瞬間,宗白身子一縱,已經到了作坊門口。
“姓陳的,你如此霸道,我一定要稟告師祖!你等着吧,夏師祖是一定會懲罰你的!”宗白撂下一句狠話,便騰空而起,想要離開這雲霧峰。
忽然他的臉色猛然一變,一個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一把便把他抓在了掌心,然後重重的摜在了作坊內的地面之上。
“若是你也能在我面前逃脫,那我還不如去自殺算了!”是陳毓祥冷酷的聲音。
“姓陳的,你想怎樣?”此時陳毓祥已經撤去威壓,宗白也可以正常說話了。不過他的法力都被完全封印,此時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切了你啊!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小謝,交給你了!”
“好!”謝雲嶽此時已經痊癒,振奮說道,然後提着自己的飛劍,一步步的走向了走向宗白。
“小輩,你敢!”宗白嘶吼道,“以下犯上,可是大罪!你敢動我,就等着門派的懲罰吧!”
“罰你嗎啊!”謝雲岳飛起一腳,重重的揣在了宗白的胸口,把他踢飛了數丈,胸骨也是被踹斷了好幾根。宗白法力被封印,身體也就和凡人一樣,謝雲嶽這一腳蘊含靈力,宗白自然無法吃得消。
“這一腳,我是替劍盟所有弟子踢的!”謝雲嶽縱到宗白身前,又是一腳踹在了宗白的身上,“這一腳,我是替陳盟主踢的!”
“小輩,你等着!早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宗白無比怨毒的嘶吼道,“有種你今天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報復!我要殺了你,還要殺了你全家!全家老小,一個不留!我要讓你全家老小,一個個跪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信,姓陳的能夠護着你一輩子!”
謝雲嶽聽了,臉色變得極爲猙獰,慘笑一聲道:“姓宗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全家老小都死了麼?”說完不再遲疑,一腳踏在宗白的胸前,手腕一抖,一劍便切向了宗白兩腿之間!
“啊!”宗白髮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兩手胡亂抓向兩腿之間,卻只摸到了一手的鮮血。謝雲嶽收回右腳,宗白如悽慘的嚎叫着,在作坊的地面上痛苦的滾來滾去,嘴裡連連咒罵。
而作坊內其他幾名外門弟子,早已是看得呆了!
築基期高手,便是他們一生的夢想,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一位築基期的高手,平日裡飛揚跋扈、對他們極爲傲慢的宗師叔,竟然被小謝給生生切了!
“姓謝你,你等着!我早晚要殺了你,我早晚要殺了你!”宗白在地上痛苦翻滾,嘶聲叫道。
“你沒機會了!”陳毓祥冷然一笑,一掌遙遙向宗白拍擊而去。一股尖銳的靈力直接進入宗白的身體,刺破了他的丹田。宗白體內所有的法力一泄而空,身子瞬間癱軟下來。不過他的叫聲,卻是更加的響亮了。
“不!”宗白悽慘無比的嘶吼道,“你竟然毀了我的丹田,你毀了我的一生!姓陳的,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作坊內的另外幾名外門弟子都是感到身體發涼,丹田被毀,這宗白再也不能修煉,從此之後便是凡人。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可是比殺了他要給嚴重的懲罰了。陳盟主做事如此的肆無忌憚,與他們以往的印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陳毓祥不再理會宗白,向着幾位外門弟子微微一笑,一個“精神撫慰”的小神通暗暗發出,讓幾人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這也是天罡分魂術裡的一個小手段,天罡分魂術這門神通博大精深,並非是僅僅能夠分裂靈魂,而是有着諸多的神通,這精神撫慰不過是其中最簡單的運用罷了。陳毓祥對於天罡分魂術並沒有完全掌握,等到完全掌握的時候,便可以收集文清失落在天地之間的一縷縷殘魂了!
陳毓祥看着謝雲嶽,有些意外的道:“小謝,不錯啊!你夠狠!我往日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有這股狠勁兒!你是如何做到的?”
謝雲嶽是當初和陳毓祥一起進入武當派的,當初在揚州大院一月,謝雲嶽是所有揚州少年男女中最爲安靜的一個,讓謝雲嶽懲戒宗白,陳毓祥還以爲他會有些猶豫,沒想到居然如此乾淨利落。特別是最後那一劍,狠辣到了極點,讓陳毓祥也是極爲讚歎。
“盟主,這有什麼。我就是把他當做倭人來着。找倭人報仇,一直就是我的心願,在夢裡不知道多少次,我夢見自己修煉有成,去樂Lang海滅了倭人。這個宗白竟然說要殺我全家,我便把他當做倭人,一劍下去,好生痛快!哈哈!”
“原來是這樣。”陳毓祥點了點頭道,“小謝,那你想不想跟我去樂Lang海報仇呢?”
“盟主,真的麼?”謝雲嶽驚喜道,他可也是知曉了陳毓祥的部分實力,剛纔宗白明明說過,陳毓祥至少也是元嬰期的修爲。雖然這完全超出了謝雲嶽的理解,但他卻毫不懷疑的相信,陳盟主有這個實力。
對於陳盟主,謝雲嶽是無條件的相信的,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來自於他對陳毓祥的一貫認識。
在謝雲嶽的記憶裡,陳毓祥尚未進入武當,俗世武功已達巔峰,寧波一戰居然掛了一百多名倭寇。之後在進入武當前的一個月青訓營內更是大出風頭,煉製出了頂級的培元液,助衆多揚州少年男女提升功力。最後揚州少年們居然全部通過考試進入武當,這可是武當歷史上的第一次!而陳毓祥更是數次打破武當紀錄,被載入了武當的歷史之上。
之後陳毓祥更是接連挑戰上千場,把無數武當俊傑的積分收入囊中,然後獲得進入仙人遺蹟的資格,去了洛陽沙漠。
自仙人遺蹟歸來後,陳毓祥更是自創社團劍盟,生生力壓傳統三大社團秋風社,丹盟和德雲社,讓劍盟成爲武當第一社團。這又是創下了武當派的新的歷史,劍盟待遇之好,讓其餘社團都是望而興嘆,陳盟主揮金如土,氣勢如虹,這都給謝雲嶽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他深信陳盟主是能夠創造奇蹟的人,現在面前的陳盟主,不過是又創建了一個新的奇蹟罷了!既然他說要帶自己去找倭人算賬,那自然就是真的了!
血洗樂Lang報冤仇!這是自來到武當派之後,謝雲嶽的最大夢想。如今夢想就要成真,謝雲嶽自然是無比狂喜了。
“當然是真的!”陳毓祥拍了拍謝雲嶽的腦袋,“你準備一下,我們三日之後動身。我還要去找一下其餘的幾人,凡是和咱們一起從寧波城來的,這次都要帶上!我們便前往樂Lang海,去殺他一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