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道左右手各自提着兩人。趙小白因爲太過害怕已是昏死了過去,而楊卓則是滿臉驚恐之色,口中不斷連聲哀嚎:“獸王,這一切都是趙小白慫恿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您將我放了我什麼都給你。”
易無道對着他露出一絲玩味笑容,楊卓頓時遍體生寒,腦中不斷想着可以讓易無道心動的條件,倏地眼中一亮,連聲叫道:“我知道南越軍在東皇城是做什麼的!”
聞言,易無道眼中也是亮了一亮,早在前兩個月東皇城內就極爲神秘的駐紮了三十萬兵馬,而且國師和君天樞兩人也齊齊到來,似乎是在密謀什麼事情,但易無道一直一無所知,此刻聽到楊卓知道,立時喝問道:“說!”
楊卓身子猛然一顫,結結巴巴道:“說給獸王聽也可以,但還請獸王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易無道一陣冷笑,不再理會他,帶着兩人朝向天方城的方向走過去。
很快,易無道重新回到天方城,周圍民衆看到易無道渾身是血,全都離他遠遠的,而守城的將士看到易無道手中竟然提着城主,長矛紛紛指向易無道,怒喝道:“你是何人?快將城主放了!”
易無道憋了楊卓一眼。楊卓立時明白,怒聲道:“你們這羣廢物趕快給我讓開,別擋路!”
衆將士全部讓開道路,緊緊跟隨在易無道身後。
易無道對着楊卓玩弄一笑問道:“你可知我爲什麼又要折返此間?”
“不、不知道。”看到易無道眼中的邪邪笑意,楊卓氣息都是一窒。
邁步走向城牆上,這城牆足有三十丈高,來到城牆上時,下方已是凝聚了衆多民衆和將士,目光全部集中在易無道身上。
“殺人示衆這詞,楊城主應該聽過吧?”易無道嘴角帶着冷笑道:“我要讓這天方城所有人看到,惹我易無道的下場究竟如何!我至親之人,乃我逆鱗,誰人膽敢觸犯,我必一寸寸將他捏碎!”
楊卓嚇得已經是說不出話來,周身冷汗已經將全身都給打溼。
易無道擡腳在趙小白手臂上踩了一下,立時一聲咔嚓之聲傳來。趙小白從昏迷中驚醒,身子蜷伏起來,痛得在地上連連翻滾。
易無道將趙小白的身子提到城牆外,對着下方衆人喝道:“此人爲長歌門大師兄趙小白,犯我威嚴,罪該萬死!今日你等便看我如何折磨這罪人!”
說着易無道空出來的一隻手按在趙小白左掌上,易無道手掌的武勁已是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手掌運勁,噼裡啪啦宛若炒豆子一般的聲音立時從趙小白手掌上傳出來。
只是這骨折之聲還未曾傳入下方人羣耳中,趙小白的驚天嘶吼便將骨折之聲壓過去。那嘶吼之聲傳入下方人羣,讓人連連變色,一陣動容。
有些人低聲議論這城牆上這人,當真是殘暴之極,日後定然也是不得好死。
順着趙小白的左掌,易無道一點點往他胳膊上去捏,每一次都會讓趙小白大聲痛呼,他整個臉上的肌肉因爲極度痛苦,全部都凝結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此人是趙小白。
趙小白想要求饒,但在痛苦之下,他的舌頭都是抽搐着,如何能說出一個字來?除了本能痛呼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易無道將自己整條手臂給捏碎!
這易無道就如同一頭野獸一般,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情之色,平淡冷靜的目光給人一種驚悸之感。趙小白心中萬千悔恨,爲了一頭三尾玄狐而弄成這般下場,至於嗎?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趙小白整條手臂都變成乾癟狀。易無道對他淡淡一笑,問道:“爽嗎?是不是比暗算我還要爽?”
趙小白瞳孔猛然放大數倍,從嗓子中冒出幾個嘶啞聲音,也不知他再說什麼。
“哦?原來還不夠爽,那我在讓你爽上一把!”話音方落,但聽嗤的一聲響,易無道單手將趙小白的整條手臂都給扯斷,鮮血從城牆上傾灑而下,落到下面人羣之中。
人羣頓時一陣喧譁,紛紛後退。
易無道在趙小白眼前晃了晃他的左臂,嘴角揚起一個冷笑:“這才只是一條左臂,一會還有右臂、右腿、左腿……我說過,要你生不如死,自然要說到做到。”
趙小白倒抽一口氣,在各種疼苦之下竟然昏死過去。易無道隨手將趙小白的手臂拋入城下,兩巴掌打在趙小白臉頰上,他一個激靈再度醒過來。
隨後的時間,這城牆上宛若變成了煉獄一般。易無道又接着將趙小白的全身各處都給捏碎,捏死完還不算完事,還要將他四肢生生撕扯下來扔到城牆下面。
下面的衆人看到城牆上僅剩頭顱和胸腹兩處地方的趙小白,有數人都是忍不住嘔吐起來。
易無道滿意的看了趙小白一眼,笑道:“現在纔不過一個時辰,你以爲我會讓你就這麼輕易地死去?呵,那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先是伸手解開趙小白身上的穴道,讓他體內靈氣重新盈滿周身,隨後在他脖子上刺出一個口子,鮮血如同狂涌一般噴射而出。
“現在你周身有靈氣在,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你就好好感受一下,鮮血流乾,皮膚乾癟的滋味吧。”
易無道說完之後,將已不成人型的趙小白扔到城牆下面,因爲他周身靈氣已經暢通,摔倒地面上時靈氣便會從體內冒出來形成一個氣罩,是以趙小白從這三十丈高的城牆上摔下去之後,非但沒有死,還在地上滾了幾滾。
“現在該輪到你了!”易無道冰冷的目光轉移到楊卓身上。
楊卓駭然失色道:“別、別過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求你直接殺了我吧!”
易無道眉頭揚了揚,問道:“南越究竟爲何陳兵在東皇城?”
“是礦脈!東皇城下面有礦脈!”楊卓想也沒想就從吶喊出來:“此事千真萬確,還請你讓我痛痛快快一死!”
易無道心中恍然,礦脈這關乎國家大計的資源,若真是落入南越手中,在造出成千上萬套銀甲來,他們獸王城還真是難以抵擋南越鐵蹄。
現在雖然是知道東皇城下有礦脈,但此時距離南越挖掘礦脈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陸阿紫那邊可否發現。
把楊卓的身子拎起來,對着下方人羣晃了晃,問道:“此人爾等可是認識吧?”
下方人羣只剩天方城守軍,其他圍觀民衆早就忍受不住這般血腥場景,一個個血色盡失的離開。
看到下方將士面目上都是憤然之色瞪視着自己,易無道輕輕一笑道:“此人是天方城城主楊卓,犯我者不論你是天皇老子還
是南越國君,下場都是一樣!”
轉頭對着楊卓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歡毀容嗎?好,我成全你!”
說完話,將楊卓身子向高空中一拋,抽出殘神劍刷刷刷對着楊卓臉龐刺了無數劍,一邊刺出一邊開口道:“寡人讓你生生世世,永爲娼奴!”
劍招刺完之後,對着他周身各處要穴刺了一下,他體內靈氣頓時潰散,靈氣一旦沒有,這人就就跟常人無異。
昨晚這一切之後,易無道轉身離去,看也不看跌入城下的楊卓。
楊卓身子從城牆上跌下,周身靈氣已經散盡,若這樣摔下去定然是死路一條。口中連聲呼喊:“快救我,就我!”
城牆下的將士急忙將楊卓接住,但見楊卓臉上全然都是血痕,左右臉頰上竟然刻了無數字跡,其中左臉頰是無數指甲大小的娼字,而右臉頰則是無數奴字,一張臉全然都是血字,已經看不出人行。
易無道從城牆上下來之後便看到了南宮洛。
南宮洛對着易無道詭異一笑道:“南門外等你。”
當易無道再次來到南門時,南宮洛身旁赫然出現了一個白袍老者,這老者給易無道的第一感覺就是危險。
“易兄弟,真是想不到你還真將楊卓給抓了回來,這等魄力我南宮洛當真佩服。”南宮洛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此言是出自真心還是奉承。
易無道凝眉問道:“你可還知道什麼復原容貌的方法?”
南宮浩搖了搖頭道:“並不清楚。不過我看獸王還是關心一下你們東皇城的事情吧,方纔我也是聽到楊卓說東皇城下發下了礦脈,你我都知道這些礦脈若是讓我爹佔據了,對你我二人都沒有好處。”
易無道冷哼一聲:“此事我自然知道,日後你若是有恢復容貌的方法,大可告訴我。我可開出同等籌碼來與你交換。”
南宮洛嘴角露出笑意:“想不到獸王這般癡情,我也很想將那蘇嫣然給復原了,看看究竟是何等美貌的女子讓獸王如此癡情,不惜屠滅千人來位她復仇。”
“若沒什麼事情,你我二人便就此別過。”易無道冷冷道:“日後自然還有諸多合作機會!”
說完這句話之後,易無道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南宮洛和白袍人眼前。
當易無道離開之後,南宮洛出言問道:“先生方纔爲何不出手?”
“我無法確定他身上的氣息究竟是不是洪……如若是的話,只恐連我都要退避三舍。”
南宮洛身子震了一陣,愕然道:“那氣息當真有這般強悍,便是連先生都擋不住?”
“擋不住。”白袍老者重重嘆氣一聲:“那並非是凡人所能抵擋的,此氣一出,必是血染九州。真是想不到,這等氣息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小輩手中!”
南宮洛眼神晃動,喃喃道:“看來日後我還要防備易無道這個變態,一個不好,還有可能惹火燒身。”
白袍人搖頭道:“易無道若是難以承受那股氣息,自然會是經血逆流的下場,是以他日後究竟會是如何,那也難說。”
“不管如何,易無道今日這實力和魄力,都讓我忌憚三分。”南宮洛冷然道:“他跟我雖然是合作,可若是不提防他一下,只恐日後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