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敬文道破心思之後,莊太白麪色上也是一變。
“今日我就毀了你這藏劍峰,讓太素宗重見天地。”白敬文淡然一笑,飛身來到藏劍峰的正面,拿起手中白紙扇,對着藏劍峰重重煽動起來。
呼!
一陣颶風襲來,藏劍峰搖搖晃晃,上面的弟子大部分都被吹散開去,這些人都是武相境以下實力,沒用御空能力,全都墜下山崖摔死。
莊太白心中大怒,這些弟子都是他藏劍峰未來根基,若全都摔死,只怕藏劍峰永無翻身之地。
“封長老,將這些弟子都給移到安全的地方。”
莊太白喝令一聲後,立時騰飛出去,手中一兜將十幾名弟子兜入衣袖之內,身影飄飛落在平地中才將這些弟子重新放出來。
“全都給我躲一邊去!”莊太白厲聲道:“倘若誰要是不想活命,就呆在此地。”
話還沒說完,身影就再度離去。在莊太白和封不平兩人的合力之下,只是過了一小會就將劍閣殘餘弟子安置妥當。
封不平揚起頭顱看向半空中的白敬文,低聲問道:“莊閣主,我等就這樣看着他毀去藏劍峰?”
莊太白麪色上帶着陰笑:“只需再等上一會,江陵劍閣中的人就會到來,那個時候纔是你我動手的時候。”
白敬文手中揮動紙扇,靈氣瘋狂的灌輸勁氣,狂風呼嘯之下,藏劍峰根基咔嚓咔嚓碎裂開來,無數岩石斷裂,地面之上也是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藏劍峰也如同大海中的扁舟,在白紙扇下搖擺不定。
遠處天空,易無道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敬文全力動手,舉手擡足之間就有着毀天滅地的威能。這等境界之人當真是可怖。
呼!
白敬文對着藏劍峰又是一扇,這一次藏劍峰最低端的根基全是斷裂,這座山峰徹底從地面中隔離。
“給我倒!”白敬文大喝一聲,白紙扇又是一揮,這一次一股颶風呼嘯而過,藏劍峰晃晃悠悠,最後朝向西面倒下去。
只聽轟的一聲,藏劍峰齊根而斷,千丈高峰就這樣被白敬文給扇倒。
煙塵四起,碎石無數。
滾滾塵土中,易無道看到一道光芒射了出來,在藏劍峰的最低端,竟然有一個山峰模樣的寶物散發着光芒,在沒了藏劍峰鎮壓後,寶物自動飛入半空中。
白敬文伸手一招,這山峰模樣的寶物就老老實實落在了他手中。
“快走,劍閣的人來了!”白敬文收起這件法寶之後,立時攜着易無道朝向遠處飛去。
幾乎是在兩人剛剛消失在雲端,數道光芒就降落在了碎裂的藏劍峰面前。
“看來我等還是來晚了一步。”一名中年男子連帶遺憾之色。
莊太白上前幾步,道:“如今藏劍峰被毀,太素宗也被白敬文給帶走,日後只怕會有諸多麻煩。”
在莊太白身前站着五人,這五人歲數上都是四五十歲,但身上的氣息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在這五人面前莊太白也是恭恭敬敬,因爲這五人不僅是江陵劍閣五峰中的大長老,還是劍閣中的師尊!
“嗯,我們知道。”一名大長老道:“白敬文既然想要光復上古宗門,想必不會只搶一個太素宗,所以接下來其他幾峰也要加強防備。”
“藏劍峰這些弟子暫且都去會仙峰,等到找到合適洞府再搬回去。”
對於大長老的主意,莊太白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
雲層之上,千紙鶴帶着易無道和白敬文遨遊着,其中白敬文手中那小山峰法寶綻放着光芒。
“這就是太素宗?”易無道看着那件只有巴掌大小的山峰好奇問道:“這也應該是一件地位級別寶物吧?不知道這寶物有什麼功效。”
“這並不算是寶物,這是太素宗的山門。”
“山門?”
“簡單的說就是一方天地。內中山川草木,靈氣陽光都有,若是沒有太素宗的旨意,外人誰也進不來,所以太素宗的人才能延續至今。”
易無道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山峰模樣的山門就跟琉璃塔一樣,都是單獨的一片空間,內中生活着太素宗的人。
白敬文將靈識打入山峰之內,不過一會山峰上就光芒一亮,一道人影從中冒了出來。
這人歲數倒是有些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衰老的原因身子都有些縮小,手中拿着一個柺杖,緩緩道:“想不到我太素宗歷經千年,還能重現天日。”
白敬文微微拱手道:“孫前輩,我等被劍閣打壓這麼多年,也該是拋頭露面了。”
眼前這人名爲孫安然,乃是太素宗的掌教。
孫安然擡起目光看向白敬文:“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什麼?”
“難道孫前輩就不想讓太素宗的道統發揚光大?難道孫前輩有臉面去見泉下的師傅和祖輩?倘若孫前輩真的可以,那我就當我白某人多事了,前輩自可選擇太素宗的去處。”
孫安然猶豫了一下問道:“光復上古宗門,你有幾成把握?”
“一成也沒有。”
“那你何以這般自信?”
“因爲有天機門的批卦,不出一月,這天下就並非是劍閣的了。”
聽到天機門,孫安然冒出一絲狂熱:“天機門看破天機,算無遺策。你說吧,打算讓我太素宗怎麼做?”
白敬文露出一絲喜色,道:“去香爐峰,將香爐峰下的天魔宗放出來。”
“那個鬼東西?嘿有些意思,天魔宗一出,這劍閣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孫安然頓了頓道:“但你也知道,太素宗擅長控制之法,老夫只管禁錮香爐峰的長老和閣主,攻破香爐峰的事情則交給你了。”
“放心,太素宗的禁錮之法那是人盡皆知。”
“太素宗的名氣也不過是僅限於上古時期,現在只怕已經沒人知道了。”
“香爐峰一戰後,太素宗的名頭又可在五洲揚名。”
孫安然將有些昏花的目光轉移到易無道身上:“這位小兄弟是?”
白敬文介紹道:“這位是易無道,蠻荒中人。”
孫安然帶着疑惑之色看向白敬文,似乎是在問易無道怎麼跟上古宗門牽扯在一塊。
白敬文神秘一笑,凝音成線傳入孫安然耳中幾句話,後者立時一震,大聲呼道:“原來他是……”
“孫前輩,天機不可泄露。”白敬文及時打斷道。
易無道心中雖然好奇這兩人說了什麼,但前方一座山峰已經冒出了頭。這座山峰從遠處看過去就是一個香爐,中間略寬頭頂尖尖。
“香爐峰到了。”白敬文道:“趁着那極爲大長老還沒有到,咱們速戰速決!”
孫安然撐着柺杖道:“這
麼多年沒動,也不知道手法生疏沒。”
說着將手中柺杖一圈一點,一道波紋狀的光暈就籠罩在香爐峰上。擋着光暈出現的同時,香爐峰中立時冒出數道震喝之聲:“放肆!”
數道劍光升騰而出,站在最前方的那人一身白袍,雖然年紀偏大,但那一身凌然之氣,確實懾人。
“香爐真人,別來無恙啊。”孫安然笑眯眯道。
香爐真人冷哼一聲道:“你這餘孽果然是被救了出來,但是僅憑你們兩人還想在我香爐峰放肆,也太不把我香爐真人看在眼中了吧?”
此言一出,香爐真人身後的長老同時揮動長劍,五柄長劍劍吟四起,整片空間都是一片震顫。
易無道微微變色,香爐峰這五名長老,每一個人的實力竟然都跟莊太白持平!而站在最前方的香爐真人,雖然未曾出手,但給易無道的感覺就是此人已經跟天地融爲一體,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面對五名長老的劍氣,孫安然手中柺杖輕輕揮動了一下,那五名長老腳下就出現了水波,水波之下倒映出五人的影子來。
“小心,這是鏡面法!”香爐真人思索了一番方纔猛然醒悟出言點醒。
只是已經有些晚了,五名長老同時揮動手中劍意。可讓五名長老駭然的是,自己水中的倒影也學着自己揮動劍意,目標駭然便是他們本人。
五名長老臉色齊齊大變,五道劍意透過水波轟響己方,幾人都是凝集劍意重重的拼上一擊方纔抵擋下來。
孫安然點頭道:“香爐真人果然是好記性,鏡面法你也記得。”
香爐真人對着身後五名長老喝令道:“這鏡面之法是太素宗的靈法,你們攻擊什麼水中倒影同樣也會攻擊什麼。”
“那怎麼破解?”一名長老問出聲道。
“要麼殺了老夫要麼等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孫安然接口道:“所以你們五人現在最好都不要動用招式,就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看着便可。”
這五名長老還沒出手就被太素宗的控制之法給限制住,當真是怒不可遏。
“你們退到一邊,等一炷香後鏡面法消失再過來。”香爐真人揮了揮手示意五名長老退下去。
易無道暗暗欽佩太素宗的靈法,只是一個照面就限制住對方五人,場中局面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這個香爐真人我給你擋着,一炷香的時間夠你救出天魔宗了吧?”孫安然偏頭看向白敬文:“若是一炷香的時間不夠,咱們索性現在就撤離。”
“自然夠!”白敬文也不廢話身子一躍立時朝向香爐峰衝擊過去。
易無道驚愕的看到,在方纔孫安然釋放的光暈之下,整個香爐峰都被禁錮,內中弟子竟然一個都衝不出來。
手中白紙扇拿出來,對着香爐峰扇起來。香爐峰比藏劍峰大了許多,所以剛開始還無法撼動,但隨着靈氣的灌入和風速的加強,眼前這香爐模樣的山峰根基也是咔嚓咔嚓斷裂。
香爐真人目中散發着狠戾光芒瞪視在孫安然身上:“看來只有先殺了你,才能護住香爐峰。”
孫安然用柺杖點在虛空之上,笑道:“你儘管來便是。”
香爐真人身子不動,但是身上的劍意已經凌駕在孫安然身上,他自問孫安然禁錮之法雖然強大,但只需這些劍意轟在他身上,就可讓他灰飛煙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