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很快就拿來了一些丹藥,丹藥足足裝了一麻袋,內中全部都是玄位級別丹藥,地位級別則是一顆也沒有。
“易兄弟,這些丹藥是我從閣內弟子手裡拿回來的,回來你另外算錢便是。”
易無道也知道這些丹藥不是免費送給自己的:“明日我就拿晶石來算賬。”
又跟齊一鳴和齊天兩人說了幾句話,易無道立即帶着丹藥從聚寶閣中飛出。直接來到白敬文三人所住的地方。
隔着一道門易無道就能感受到裡面的時間法則發生了變化,房中的時間流速比外面慢了三倍。生怕自己打擾到這三人恢復傷勢,所以易無道先是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來白敬文的聲音後方才進入。
“前輩,這些丹藥想要夠你們服用了。”易無道將麻袋放在白敬文、柳小小和孫安然三人面前。
看到這麼多丹藥出現在自己身前時,孫安然和柳小小兩人都是愣了愣。
柳小小用手從麻袋中抓了一把丹藥,只是看了一眼就分辨出丹藥品級:“這麼多玄位級別丹藥你是從哪裡來的?”
“聚寶閣。”
“好小子,有聚寶閣在我三人身上這些傷勢倒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柳小小露出一絲笑容。
只是孫安然還是一臉憂色:“但若是隻有咱們三個老東西跟劍閣抗衡,再多的丹藥也是沒用。現在來的只是會仙峰和香爐峰的人咱們就已經吃力,倘若江陵五峰劍閣的人馬都來齊。哼……”
最後孫安然冷笑兩聲,話雖然沒有說,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柳小小對着易無道眨了眨那雙媚眼,好奇問道:“你所說的轉機究竟是什麼,到頭來可別拉着我們三宗門跟你獸王城陪葬纔好。”
易無道嘴角露出一點笑容道:“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任會仙真人和香爐真人這些人實力再如何強大,也終究需要吃飯喝水。而這幾日我聽守城的將士說,他們劍閣的人都是直接飲用懸天河內的水,我們只需在這水中下些毒藥,這些劍閣之人還能擋住咱們?”
“小子,你也太小看劍閣了吧?小小毒藥就能將他們毒死,劍閣也不用屹立千年不倒了。”
“並非是要毒死,只需用這些毒藥限制劍閣實力,然後三位前輩偷襲營帳,生擒了兩名長老之後,局面自然會向我們這邊傾斜。”易無道頓了頓道:“至於毒藥三位前輩不用擔心,我自會找人煉製。”
“這法子真的可以?”孫安然皺着眉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易無道:“這種小兒科玩意兒,你覺得能讓劍閣那幾個老頭子吃虧?”
易無道迎上孫安然質疑的眼光,篤定道:“此法若是失敗,我便以我性命來保你太素宗。成敗便在偷襲,只要動作夠快夠狠,就算不能生擒也能重傷他們。”
柳小小和孫安然聽到易無道說的這等計謀,都是搖頭嘲諷道:“之前你口口聲聲說有何等妙計,原來便是偷襲。真是讓我等失望,看來我太素宗是要栽在你小子手上了。”
柳小小冷哼一聲,拿出天魔琴對着易無道揮去一道琴絃。索性這道琴絃半路就被白敬文給擋了下來。
“這小子糊弄我過來說有什麼轉機,到頭來竟然是要下毒和偷襲?哼,我柳小小若
是不殺他,難以平心頭之怒。”
白敬文手掌按在他肩膀上道:“事已至此,我等也沒有選擇餘地,唯有盡力一搏。就算你現在殺了易兄弟,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困局。”
柳小小雙眼之中全是滾滾殺氣,白玉般的手指按在琴絃上面。而孫安然則是不斷搖頭嘆氣,時不時的瞪視易無道一眼。
對於這兩人的質疑,易無道心中早就有心理準備。過了好長時間,柳小小終於是收起了天魔琴,仰天嘆氣:“罷了,時也命也,終是這天要亡我天魔宗,我便隨你搏這一把,縱然是身死也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尊。”
“你呢?”易無道目光看向孫安然:“束手就斃還是奮力一搏?”
孫安然冷冷哼了一聲,當即坐在地上,從麻袋之中拿出一大把玄位丹藥放入口中開始恢復傷勢。
易無道眼中洋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從房中出來。身後傳來腳步聲,卻是白敬文追了上來,易無道好奇問道:“不知前輩有何事情?”
白敬文逼音成線,悄然問道:“偷襲不是你的底牌對不對?你還有其他法子可對?”
“白前輩是聰明人。”易無道眼中亮了亮:“前輩定然聽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句話,而偷襲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那真正的用意是什麼?難道在這場對局之中真還有轉機?”
“唯一的轉機就是偷襲。就看這戲做的真不真了。”易無道想了想道:“偷襲之事,前輩最好做好深受重傷的準備,我這邊自然會讓聚寶閣準備好療傷靈藥,其餘的事情,等到半月後自然會揭曉。”
白敬文看着遠去的背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閒暇時間也不是沒有想過如何破解困局,但是思來想去,在劍閣這等絕對實力面前,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翻盤。唯一的機會就是劍閣其餘山峰下的上古宗門也都全然出世,這樣方纔能跟劍閣平起平坐。
可這事無異於登天,易無道絕對是辦不到的。所以他所說的暗渡成倉究竟是什麼?難道此子真能如天機門批卦,逆天轉命,龍遊四海?
“白敬文,你還不過來催動子午爐?”柳小小氣憤的聲音傳出來:“再不過來恢復傷勢,不用去偷襲,劍閣那邊就直接攻過來了。”
……
當易無道拖着疲憊的身子重新回到蘇嫣然房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蘇嫣然褪去易無道滿是血跡的衣物,又爲他準備了熱水,好好給易無道洗了一個澡。
此刻易無道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大長老的劍意無孔不入鑽入地下百丈,將他體內筋脈震傷。洗完澡後,易無道直接坐在牀上拿起從聚寶閣內帶來的療傷丹藥服下去,丹藥進入丹田中後,一股濃郁香氣從易無道體表散發出來,周圍的天地靈氣瘋狂鑽入他體內。
作爲武修之人,這些靈氣對易無道修煉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但用來恢復閉塞的武脈,或者斷裂的筋骨倒是有奇效。服用的丹藥引動天地間的靈氣爲不斷在易無道體內受傷處沖刷,經過一個時辰的沖刷,體內受阻的武脈全部順暢,而一些斷裂的地方也修復了五六分。
至此整個丹藥的藥效也全部發揮完畢,易無道用自己鍛體術繼續恢復。這樣一直恢復到第二天正午,方纔從修
煉中清醒過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胸腔之中一陣舒爽。經過一夜修煉,體內傷勢勉強恢復了四分。
“君上,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蘇嫣然看到易無道睜開雙眼,關切問道:“先把這碗蔘湯喝了吧?”
易無道這纔看到,房中不僅有蘇嫣然在,陸阿紫也在。蘇嫣然雙目血絲遍佈,怕是一夜未曾閉眼,而陸阿紫此刻正趴在易無道身邊睡着,聽到蘇嫣然的地呼聲,從睡夢之中甦醒過來。
“看樣子君上傷勢恢復的不錯。”陸阿紫慵懶的攏了攏耳邊秀髮,笑道:“君上這身子倒是硬朗的很,只怕日後我們二人還吃不消,不如在給君上找幾個妃子吧?”
蘇嫣然面紅耳赤,眼睛睜的大大,嘴巴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易無道搖頭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怎麼?難道劍閣圍城,咱們人人都要一副哭喪着臉嗎?”陸阿紫極爲樂觀道:“反正這場爭鬥註定是我們這等實力所不能決定的,勝敗全看上古宗門。難得我這幾日可以這麼清閒,倒可好好休整一番。”
易無道看了一眼蘇嫣然,隨後正色問向陸阿紫:“若是,此戰寡人身死,你會如何?”
陸阿紫看了易無道一眼,從椅子上站起來,淡然一笑:“此戰若是勝了,我陪你君臨天下。若是輸了,而我又僥倖未死,自會東山再起踏平劍閣,以償君上夙願。”
聲音雖然清淡,但言語之中的篤定之色,卻是充斥在整個房中。
易無道微微一笑,道:“如此正好。”轉頭對着蘇嫣然道:“當日我跟你的約定你可是記得?我若是身死,你切莫自尋短見。”
聽到易無道這樣說,蘇嫣然和陸阿紫兩人神情都是一緊。
“君上此言何意?難道真要已死來護下獸王城?”陸阿紫目光之中盡是疑惑之色,緊緊盯在易無道雙目之中。
易無道的雙目依然是一灘古井無波的樣子,迎上陸阿紫秀美的眼睛:“你只需記住方纔說的話便可,半月之後你二人自會知道此戰結局。”
陸阿紫心中一沉,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若此戰唯有一死方可破局,我自會代君上征伐天下,踏平劍閣之日便是我追隨君上之時。”
易無道左手拉着蘇嫣然,右手拉着陸阿紫,道:“寡人一直在想,有一日倘若可以帶着你們二人,再加上碧奴和沐千雪,一同遊歷天下,瀟灑一生,倒也是暢快之際。”
陸阿紫眼神晃動了一下,從之前沉悶的氣氛中恢復過來,嬌嗔道:“君上的胃口倒是不小啊。心裡竟然還裝了這麼多女人。”
易無道揚起嘴角:“寡人的胃口可不止這麼小,沒準那天去了江陵的紅樓楚館又看中了什麼姑娘,心動了也說不定。”
“登徒子。”陸阿紫在易無道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蘇嫣然則是蜷縮着身子,一臉嬌羞模樣躲在易無道懷中。
看着懷中二女,易無道心中微微嘆氣一聲,只恐半月之中,這二女自不會像今日這般舒暢,爲了破解劍閣圍成,也只能苦了這些掛念自己的人了。想着想着,易無道眼中就忍不住冒出一團不忍之色,但隨後眼神就恢復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