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王睿零。
他跳下車,朝逍遙居跑過來,頭髮散亂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寧小凡迅速下樓爲他開門。
王睿零躲閃不及,一頭撞進了寧小凡的懷裡。
“王少,怎麼了,這麼慌張?”
寧小凡問。
“寧少……唉,進屋說進屋說!”
王睿零推着寧小凡來到了沙發上。
先沒說話,抓起餐桌上的一杯鮮榨果汁咕嚕嚕灌了下去。
寧小凡臉色詭異地看着他,本來想說話,但看王睿零喝得一臉陶醉,也沒說話。
王睿零喝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說了句爽!
這才瞧見寧小凡的眼神。
“呃,怎麼了寧少?”
“這杯果汁裡……”
寧小凡舔了舔嘴脣,面容苦澀:“有瀉藥。”
“瀉藥?果汁裡爲什麼會放瀉藥?”
“嫣然最近有點便秘,放了點瀉藥是清腸的,她剛出去接個電話,果汁從冰箱裡拿出來晾一會兒,結果你就衝進來了,然後就……”
“臥槽,你不早說!”
王睿零捂着肚子,卟——
二十分鐘後,王睿零扶着牆根一步步蹭了回來。
腿麻的直抽筋。
“寧少,我恨你!”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巧,奔着果汁就去了,旁邊酒櫃裡那麼多好酒給你預備的,你不拿!”
寧小凡壞笑道:“怎麼樣,剛纔出了串虛宮,現在感覺大腸都通氣了吧?”
“滾……放屁就放屁,還出虛宮,少整這些名詞!”
王睿零無力地罵道。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啊,這麼急,電話裡不能說嗎?”
寧小凡一邊說着,一邊去酒櫃裡拿出了一瓶好酒,兩個杯子。
“這事太急電話裡說不清楚我覺得還是當面和你說比較好一點。”
王睿零這一長句話是一口氣說下來的,顯然是太急。
“怎麼了?”
“之前你讓我打聽端木婉曦和陳夜妃的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她們是在燕京宿蠱之亂爆發的第二天走到黔貴邊境,當時還駐留了一晚,第二天出發進入黔貴省,第一站到的是貴冶市,第二晚還平安無事。”
“可是到第三天,二人突然消失在了貴山邊境,杳無音信。之後宿蠱在華夏全面爆發,這件事被人報上來也沒人理,直到現在。”
“這件事我和不三談過,根據他的推斷,她們應該是被鬼巫門給抓走了。那裡是鬼巫門的禁地,而且再過十三天,就是鬼巫門一年一度的宗節,屆時會以貌美的女子爲生魂進獻鬼巫門老祖,採陰補陽臨幸之後,女子會陰元盡泄而死,老祖則會獲得新生。”
“放他媽的屁!”
寧小凡突然怒吼出來,聲音形成了實質性地音波,嗡的一聲跟鋼鞭一般打了出去,面前一堵承重牆轟然倒塌。
“老不死的淫棍,幾百歲的妖精,竟敢還妄圖玩我的女人,他要是敢,我滅了鬼巫門全族!”
寧小凡怒氣未消,語氣森森地道:“王少,這次謝謝了,我需要先行趕到鬼巫門,救出夜妃和端木婉曦!”
“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需要,你把生意打理好,現在華夏初定,生意不穩。你把後方穩定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好,寧少,你放心去吧,後方我給你守着!”
寧小凡送走了王睿零,立刻起身來到一個僻靜的房間,然後掏出遠古羅生門,來到了百蠻山中。
“銅門!出來!”
“怎麼了?這麼急?”
銅門的話依舊跟機械的電子音差不多,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但起碼能說出話了,而不是一個字。
“跟我走,殺人去!”
寧小凡帶着銅門風風火火地殺奔鬼巫門而去。
……
華夏,黔貴省,貴冶市,貴山山脈。
貴山貴山山巒起伏,猶如躺臥的男子橫亙於天地間的山峰。
這裡鍾靈毓秀,萬木常青。
孤峰峭拔,兀出羣山,土地肥沃,溪流縱橫。
哺育了世世代代的苗人部落。
在貴山以西的茶店鎮是離貴山最近的地方了。
從這裡下車,再步行上幾天才能步行進大山深處。
進山只有一條路,是呈螺旋狀的山坡,從這裡一路上山可以看到沿途各種風景,以及前朝留下來的各樣建築,別具風格。
寧小凡重金僱了個嚮導,抄近路進山。
可他沒想到這裡居然是如此的崎嶇難行,三人租了兩匹馬,騎着一路進山。
銅門在後面跟着跑。
儘管他已經服下了化形丹,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個頭和身材都引不起注意,可是總體的重量還是沒變。
騎馬的時候剛扶着馬鞍翻身要上馬背,按着馬鞍的手這麼一發力,就聽掌下的健馬發出了籲——的一聲哀嚎,直接被銅門給按成了肉餅,腸子都從腹部噴了出來。
差點沒給嚮導嚇死。
要不是寧小凡施展魂力驅逐了他的部分記憶,這嚮導真能當場嚇瘋。
好在銅門乃築基初期的強者,腳力全力奔跑起來比賽車都快,現在跟上兩匹馬簡直就是小case。
滇南的大山清晨,山谷都泛着霧青色,空氣清新甚至略帶着潮溼,在這裡待時間長了很容易得溼疹。
越走到大山深處就越潮溼,而且空氣開始變得腥臭不可聞。
嚮導指引着寧小凡在林中採了一種八角形的葉子銜在口中,用來避開毒障。
路才繼續走下去。
道路崎嶇難行,剛開始還能疾馳,之後就越來越慢,再到後來騎馬還不如腿走得快。
三人便騎馬步行,天色已經漸黑,嚮導告訴寧小凡,再走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這納客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