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陵至今未能發掘,傳聞就是當年的大方士徐福爲其設下一套精密無朋的陣法,這套陣法,陣連陣、環套環,又以萬名兵將死魂爲封鎖,千個宮娥冤魂做媒介,厲害至極,怨氣又經過兩千年發酵,如今地下已是陽世鬼蜮,無人化解。
一世梟雄曹操爲了“勿令後人知吾葬處,恐爲人所發掘故也”,因此臨終之前,命其子曹丕設立七十二疑冢,一切從簡,秘密葬在鄴城的西門豹祠以西之中。
零玖年,武帝墓高陵在豫南鄴城市被發現,經過華夏考古學界一致認定,文物局最終確認,墓主正是魏武帝曹操,此聞一出轟動世界,這墓葬還入選了“零玖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首。
可誰又知道,這也不過是疑冢之一,真正的武帝墓其實在漳河河底,漳河位於鄴城之南,在那個入土爲安的年代,誰都不會想到,曹丕爲掩人耳目,竟然將父親的屍首葬在了河底!
被數名摸金校尉的屍魂所看守着,殭屍有魄無魂,鬼魂有魂無魄,二者合二而一,在河底又是走陰路,目前沒有術士敢動手,根本不是對手!
寧小凡走過去的時候,薛道他們正在低聲琢磨,幾個卸嶺力士還掏出了百變鏟,在地上刨挖着什麼,似乎在看土壤的成分。
陰間的地面,土如鐵一樣堅硬,他們費了半天力氣也只挖出了一點。
“你過來幹什麼?”
薛道沒好氣地看着他。
“難不成你還在地下埋了屍釘想害人不成?怕人看?”
寧小凡掃了他一眼。
“這是我卸嶺門勘穴的秘術,你如果非要過來湊趣,大不了一翻兩瞪眼,咱誰也別瞧,都死在下邊算了!”
薛道怒道。
寧小凡翻翻白眼,蔑極一笑:“三腳貓的功夫而已,沒興趣瞎看。”
他轉身溜溜達達的離開了,對着姜擎天和秦不三微微搖了搖頭。
秦不三道:“我聽說盜墓派有四大門,摸金校尉、發丘將軍、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所專各有不同。”
“其中摸金校尉起源於漢末,發丘將軍源於南朝劉宋,摸金校尉懂風水秘術,有分金定穴、尋龍之法。”
“發丘將軍身配銅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搬山道人興起於清朝中期,擅長機關掘墓,對付殭屍極有一套。”
“只是這個卸嶺力士,傳聞如綠林羣盜一般,根本毫無所長,也不知道這次怎麼會選擇來收服旱魃?”
姜擎天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謂‘摸金有符,發丘有印,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卸嶺門的力士大多數都是走煉體一派,而且自制的秘甲會先在極陰之地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才拿出來穿戴,屍、鬼、陰、瘴、病,五陰之氣皆不能侵。”
“而且他們老祖曾受過仙人指路,傳授力巨之法,古時只有天生巨力,且武藝高強的人才能入門。他們嘯聚一處,縱然巨冢也能輕易破開,當年三姓家奴呂布就是卸嶺門傳人之一,爲保董卓起兵成事,連撅漢皇大墓十二座,獲金銀無數。”
“蒙元時期,因蒙元皇帝將天下人種分爲四等,蒙人上等漢人下等,蒙人殺漢人只需賠償一頭毛驢,引起天下公憤,幾大盜墓流派決定展開全面報復,以破壞成吉思汗陵的風水,敗壞元朝江山爲己任。”
“元朝末年,朱元璋起兵,因元兵勢大,元軍戰神擴廓帖木兒神勇無朋,先後平定紅巾義軍,又屢挫明軍攻勢,明太祖親自登門,聯合盜墓四大門派,集合卸嶺之力、摸金之術、搬山之陣、發丘之印,準備展開風水之戰。”
“卸嶺門力士修習了這三派之法以後,便展開報復,最終成功破壞了成吉思汗幾處附陵,恢復漢人江山。也因此和蒙人結下世仇,後來元朝退居漠北,大汗還曾發出金鷹令,召集了一隻集合了天下刺客的秘密組織來追殺卸嶺門人。”
“一度令卸嶺門損失慘重,最後老一派傷亡殆盡,而吸收了四家所長的新一輩開始掌權,所以嚴格意義來說,卸嶺門已不是原來的卸嶺力士,而是集合了四家之長,只不過依舊他們依靠鼻息、掘土來判斷墓葬的習慣保留了下來罷了。”
姜擎天在這講歷史故事的時候,就看那邊薛道黑着臉走了過來。
“我需要借三位的靈氣一用。”
他說道。
“什麼意思?”
秦不三警惕地問。
這些人可沒有他們先祖的心懷家國,俠肝義膽,現在滿腦子都是內鬥的壞水,不得不防。
“呵呵,我們剛纔研究了一番,又經過賈似道地圖的推測,最終確定,這就是冥界雁關之前的第一道屏障,三關峽谷。”
“so?”
“這三關峽谷,由於距離陽世太近,幾乎都是防着陽人誤闖鬼界的,因此三關峽谷之中,分別佈滿了鬼、陰、屍三氣,這三道氣體任選其一被活人碰上了,都會立刻皮爛骨化,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唯一的破解之法,只有三名修士出手,以三道至少半神級別的靈氣分別轟擊關門,才能暫時獲得入關之口,放我們先進去,我們進去之後,會在關內打開入門機關,暫時屏蔽掉三陰之氣,你們之後就能進來了。”
薛道這番話不知是真是假,而且看他那一副奸相,說話油腔滑調,就算說正經事也給人一種不羈之感。
秦不三冷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一旦我們先擋住三陰之氣,放你們過去,你們卸磨殺驢,把我們扔在這,我們就算不被惡鬼吃了,也得餓死。”
“而且,鬼氣森然,我們一旦出手,鬼氣會迅速將靈氣污染,就算我們過了三關峽谷,估計也會靈氣大損,到時候你們真想幹什麼壞事,我們可全無招架之力啊!”
“秦公子你這說的哪裡話?我就算是再缺德,也不至於在這裡害你們吧?說句難聽點的,一會兒見了旱魃還得靠你們出力呢,我再犯渾也不至於現在陰你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