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愁一路衝進廁所,瞧見四下無人,立刻摸出了一塊磚頭形狀的東西貼在了耳朵上,伴隨着靈氣持續灌輸,磚頭開始由黑轉白逐漸發亮。
他的臉色焦急不已,眼珠猛轉,一看就知道在等待着什麼。
“喂,芸姐!”
聽到那邊接通,閻王愁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撿了條命的感覺,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什麼事?”那邊女人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帶絲毫感情。
閻王愁帶着哭腔把事情原封不動地彙報了一遍,然後說道:“芸姐,事情不妙,這是個疑難雜症,我根本不會啊!別說是我,就算是真閻王愁還活着,我估計他也不會!可是現在我沒有退路,必須應承下來,不然的話我前功盡棄,回去也是個死!”
聽這話的寧小凡眉頭一皺,預感到了此事是個陰謀。
這陰謀應該是針對顧家,甚至是金雎城而來的,而且背後的勢力絕對小不了,從假閻王愁手上拿着通訊法寶就知道,苦海界幾乎不可能有多少人有這種東西,但是他有,可以瞧見背後的勢力是如何強大!
“那你跟我彙報這件事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大夫!”
芸姐聽到他的訴苦,卻並沒有半分憐惜,反而用厭惡的語氣說道。
那語氣,簡直連對一條狗都不如!
聽了芸姐的話,假閻王愁差點當場跪地痛哭,可他生生嚥了回去,繼續用低三下四的語氣說道:“芸姐,我知道您不懂醫術,可幫裡的‘鬼面神醫’薛老可是名聞苦海界的大神醫啊,他一定有辦法!”
“放屁,薛老是什麼身份?連幫主都得以禮相待不敢怠慢,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也配讓薛老指點一二!”
芸姐依舊是厭惡地罵道。
“芸姐,此事如果是我一條命的干係,大不了我報給幫裡,就當是還了自小的養育救命之恩,可現在如果我死了,幫裡在金雎城花的所有心思,數年心血都得跟着一塊玩蛋,就算您不看我的賤命,難道幫裡的心思您也捨得就這麼放棄嗎?”
芸姐緘默了半晌,這是幫裡的事情,她的確不能置之度外。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除了薛老,別的我還可以想想辦法!”
“唉!”假閻王愁哭喪着臉說:“現在恐怕只有薛老能救我的命了!芸姐,你能否給幫裡報個特批,讓幫主……”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就算我報給幫主,他去請薛老,最快也得三天時間!”
“三天?我如果今天搞不定,恐怕就得死在顧家了!”
“死了就死了吧!記住,別留下活口,你口中的毒囊是不是還在?”
芸姐的聲音逐漸冰冷。
“……在。”
假閻王愁的表情逐步凝滯。
“那就行了!就算你死了,也不要阻礙大局,你的事情我會派其他人接手。如果你能脫身,就到老地方報到,幫裡的兄弟會幫你離開這一帶,送你去其他的地方發展!記住,不要壞了大事,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會殺了你!”
芸姐語氣血腥地說道!
假閻王愁差點嚇破膽:“芸姐,明白,我明白!”
磚頭的亮光驟然熄滅,代表通話結束。
假閻王愁癱軟如泥,目光一片死灰。
寧小凡聽出了門道,敢情他是這個幫安插在金雎城顧家身邊的臥底啊,是個冒牌貨頂包的,真閻王愁早被他們給弄死了,這個替身才能頂着閻王愁的名號潛伏到顧家身邊幫他們做事。
怪不得!我就說,這名震藥王城的神醫,怎麼能菜的如此摳腳。
可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這背後的勢力又是什麼?
寧小凡不得而知,只能嘆了口氣,準備一會兒再查。
“現在事已至此,我只能先跑了,不然的話,一會兒回去鐵定是個死!”
假閻王愁長嘆一聲,慢慢扶着牆站了起來,腿都軟了。
他提上褲子剛走出茅房,迎面卻看見顧任欲走了過來!
“神醫!”
顧任欲打招呼,他也只能笑道:“顧長老!”
“神醫,怎麼要來這邊的茅房?家裡不是有嗎?”
顧任欲奇怪地問。
“唉,我正爲您的病發愁呢啊,不知道該怎麼治療才能一勞永逸,現在這麼治病,一次一次的,您痛苦我也難受,如果一次性除根,那多省事?可在家裡,人多口雜,吵得我實在心煩,就來這邊躲躲清淨!”
假閻王愁苦笑着說。
顧任欲聽得十分感動,雖然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想事還特麼得在廁所裡想?莫非味道能刺激你的大腦?
“神醫,我太感動了!這樣,你等我一會兒,我還有點私人的事要請教您!”
顧任欲說完便拉開門走了進去,留下假閻王愁在茅房外滿臉苦澀。
他要是修爲高深,還能先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顧任欲,然後找個藉口溜走,不過他的修爲纔剛剛築基,而對方卻是個半步金丹,他要是敢動手,十條命都不夠對方殺一個來回!
跑更跑不遠。
所以,只能見機行事了!
顧任欲解完手出來,摟着假閻王愁的肩膀往回走。
“神醫,我知道您的手法,我現在恢復成這樣,離不開您的高明醫術。可是我最近又新納了兩房小妾,你看能不能再適當給我加把火,我現在雖然比之前強了太多,可又多了兩個佳人,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顧任欲略帶着猥瑣的說。
“這件事不急,咱們從長計議。顧長老,我突然想起來有些急事,能否容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