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營主!”
衆族兵一陣驚呼,旋即怒道:“寧逍遙,你敢殺我們的副營長,欺人太甚!”
“一羣找死的東西,你們誰再敢上前一步,下場跟他一樣!”
寧小凡聲沉如雷,身邊的銅門,靈氣凝聚,在身前形成了一輪紅色的牆!
“你們在幹什麼!都給我退下!”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人羣大後方,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原本一觸即發的戰鬥瞬間化解,悍不畏死的這些族兵們,頓時收手,耷拉着腦袋,猶如看瘟神一樣看着這個人,從人羣大後方縱馬疾馳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圍着警備營幹什麼你們!簡直無法無天了!”朱聖愷衝到了人羣正前方,見這些人正圍成一個半圓包圍了整個警備營,連忙朝着衆人問道。
“呃……事情是這樣的,朱教頭!”
一見勢頭不對,有幾個機靈點的,立刻來到了朱聖愷的馬前,將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朱雲嶽有這個單子?該不會是搞錯了吧!”朱聖愷皺着眉頭說道。
“來,你看看這個。”
寧小凡伸手一拋,一道金光頓時射來。
“這!”
朱聖愷一見這警備營主的金批大印,頓時五官都挪了位了!後背的冷汗便嘩啦啦的溼透了衣裳。
他不可置信地隨即又將金印在手中翻來覆去地仔仔細細的認真看了好幾遍,才捏着金印定了下神,不過,他的臉色也迅速變得煞白起來。
“這個朱雲嶽,真是找死!”
朱聖愷大罵:“這不是找死嗎!還有誰動手了?”
無人應答。
寧小凡冷冷地看着他:“動手的都已經死了。不過,這些人剛纔差一點就要上來羣攻我,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朱聖愷趕緊翻身下馬,雙手奉還金印,哆嗦着說:“營主,這些人定然是受了朱雲嶽的蠱惑!他朱家此次沒有選上新任的警備長老,於是巧舌如簧,陷害大家跟他一起造反,請大人明察!”
“教頭,就是他害死了警備長老,咱們得替老警備長老報仇啊!”這時候,一個族兵痛哭流涕的喊了出來。
“放屁,你是說城主、刑罰長老他們都是煞筆是麼!居然放一個敢害警備長老的兇手繼任警備營營主?!”朱聖愷差點沒氣得當場背過氣去。
“副營主說,就是城主設的計策要害死老警備長老,爲的就是扶持寧家,徹底打垮朱家!”
那個手下又不知死活的喊道!
噗嗤!
朱聖愷直接一刀將他捅死。
“一幫蠢貨,聽朱雲嶽這個煞筆妖言惑衆,這個族兵蠱惑軍心,被我當場處死。現在誰還有不服的,上來!我跟他比劃比劃!”
朱聖愷滿臉橫肉,身材肌肉爆炸,完全一副武將打扮,可見平日裡也是作風霸道的主,他一來,剛纔還義憤填膺的一羣族兵頓時跟見了老鷹的小雞一樣,大屁都不敢放一個,誰還敢觸這個黴頭!
“既然沒有,現在,全體進軍營,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踏出大營半步!一個小時之後,各營的軍頭來我這報到!”
朱聖愷暴跳如雷的說。
“是,是!朱教頭,走,大家趕緊給我撤!誰慢了,我砍了他!”各級軍頭現在簡直是噤若寒蟬,恨不得趕緊跑,得了命令,連忙點了點頭,各自招呼手下的族兵迅速撤退。
整個苦海界的城都是這個編制,警備營是城中的主要守備力量,設立營主一名、副營主一名,下設教頭數名,教頭下各級軍頭數十人,每一個軍頭管轄十名士兵。
寧小凡眼含怒意的看着這些人,真是縣官不如現管啊,自己堂堂一個營主,比教頭高兩個級別,都沒他說話好使!
眼看着剛纔還如狼似虎的一羣族兵,此時個個跟待宰羔羊一樣,唯唯諾諾地在各自軍頭的呵斥之下朝着警備營院落中的一排排軍帳內走去。
而後邊那些朱家子弟,各自也都迅速散了。
就這樣,如雷似霆般轟轟烈烈集結起來氣勢如虹的大軍,五分鐘的時間,就這麼被馴服了!
果然啊,這風氣是該整頓一下!
都說朱家在這裡盤根錯節,果然不假。
朱聖愷算是朱家僅存的唯一一名築基高手了,在警備營任教頭。
他要是一倒,朱家就在金雎城徹底gg了。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從一出現都對自己畢恭畢敬,實在是沒有黑點!
況且,現在的情形,殺了一個朱雲嶽,要是閃電般的再把朱聖愷給搞死,這些族兵非譁變不可!
到時候,先不說秦不三等人是否會死在亂軍之中,就算他靠着銅門、小青和飛月以及逍遙傭兵團的強大武力將這些人鐵血鎮壓下來,基本也不剩幾個人了。
所以,目前的情況,朱聖愷,還得留着!
此時,數百族兵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軍帳之中,見危險解除,秦不三和姜擎天立刻帶人從院落之中衝了出來,將朱聖愷以及和朱聖愷一起回來的數名教頭都包圍了起來,大有擒賊先擒王的架勢。
“走,跟我去見營主。”
朱聖愷被這麼多人包圍着,卻面無懼色,擡腿邁步,率先朝着面前的寧小凡和他身邊的銅門走去。
只留下幾個教頭面面相覷,甚至還有些打怵,因爲朱雲嶽血淋淋的屍體就在不遠處,包括那匹被砸地稀爛的戰馬。
不過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擡腿,跟着朱聖愷朝着寧小凡走了過去。
“不三。”寧小凡掃了秦不三一眼,頓時,衆人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將朱聖愷和身邊幾個教頭包圍起來。
“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朱聖愷看着秦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