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緩緩啓程的高鐵,柳嫣然苦笑一聲,她從十四歲開始就失去了父母,這些年從未享受過母愛和父愛,但是從俞淑芳夫婦身上,她感受到了那種不求回報,一心一意的愛。
所以她決定,以後就把夫妻二人當做親生父母來對待!
下午。
馬胖子給寧小凡打了個電話,約他在鹿鳴酒家見面,晚上有場頂級拳賽等着他們。
寧小凡過去後,調戲了一會兒林樂萱,和馬胖子碰了面。
“老馬,最近氣色不錯啊。”
寧小凡看着停在路旁的保時捷卡宴,笑着打了個招呼。
馬胖子依舊穿着花襯衫,手持一把紙扇,紅光滿面的。
“還不是寧先生你那龍鞭酒的功勞!”
馬胖子哈哈大笑,“不滿你說,我前幾天去了趟燕京,請一個鑑定師鑑定了這龍鞭酒的成分。嘿!寧先生,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
寧小凡問道。
“哎喲,他說這酒裡,有好幾種未知成分,但對人體有極大的滋補功效。”馬胖子笑道。
“那就好。”
寧小凡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出了什麼紕漏呢。
“行了行了,走吧。”
“好,呃……寧先生,你沒開車過來?”
馬胖子望了望寧小凡周圍,貌似一輛好車都沒有。
寧小凡摸了摸鼻子,“我還沒買車呢。”
“啥?!”
馬胖子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一臉古怪道:“你……你不是開玩笑吧?你一瓶酒賺我六七百萬,還沒買車?”
“怎麼了,你就喜歡別人給我當司機,有意見啊?”
寧小凡瞪了他一眼。
“沒……沒意見。”
馬胖子連連擺手,旋即眼珠子一轉,“要不,我送你一輛?什麼車隨便你開口,絕版法拉利我老馬都能給你弄來!”
他拍着胸口,牛逼喧天道。
“有空再說吧。”
寧小凡徑直走向馬胖子的卡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馬胖子搖搖頭,一臉苦笑。
平時只有別人給他當司機的份兒,想不到,他也有這一天。
路上。
通過一番交談,寧小凡知道了這個地下拳壇,名爲【龍虎拳壇】,建立已有數十年之久。
雖然前幾年國家打擊過黑社會,但龍虎拳壇憑藉幾把強硬的保護傘,竟然硬生生撐了下來,一直到今依然運轉良好,並且越發壯大。
據馬胖子所說,龍虎拳壇是一臺極爲恐怖的賺錢機器,每個月進賬都是數千萬美金,天雄霸業、九龍會和虎門都持有不少股份,這些年可謂賺得鉢滿盆溢
他還說了拳壇一些恐怖駭人的事蹟,多麼多麼血腥,多麼多麼暴力,是追尋刺激的人的天堂云云。
“一個拳壇而已,有這麼誇張嗎?”寧小凡撇撇嘴。
馬胖子笑了笑。
“寧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們清江的黑拳高手如雲,內勁武者都不乏少數。哎,說起來丟人,上次我的一個內勁高手,在場上生生被人打出腦脊液,當場就一命嗚呼”
寧小凡一聽有點驚訝,一個地下黑拳場,有這麼恐怖?
內勁高手都會被打死?
需知,內勁高手可是超乎常人的存在,一個打二十個普通壯漢都沒問題。
“不過這樣就更有意思了。”寧小凡嘴角一勾。
一路西行,他們來到西郊,過了一座橋後,漸漸進入山中。
“藏得這麼深嗎?”寧小凡望着四周,黑黢黢一片的叢林。
“最近政府打得嚴,不得不謹慎一些。”
馬胖子撫須淡笑,“不過我們每年往政府裡投的錢,也都不是打水漂,否則國家老早派軍隊鎮壓了。”
寧小凡點點頭,龍虎拳壇這樣的存在,必然牽動多方勢力,背後甚至有着政府高官的後臺,否則哪敢這麼囂張。
“寧先生,到了。”
正說着,馬胖子一指,車子漸漸靠近一座坐落在山林裡的莊園。
“是馬老闆,放行。”
一個留着絡腮鬍的僱傭兵一擺手,鐵門大開,將卡宴迎了進去。
莊園內燈火通明,四處都有相互攀談的清江上流,中間一棟大別墅內,則是傳來陣陣怒吼和激昂的高呼。
一個矮小的男人快步迎上來,恭敬笑道:“馬老闆,您總算來了,葉師傅在裡面等你很久了。”
“好,我馬上過去。”
馬胖子點點頭,不由加快了腳步。
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寧小凡不禁有點奇怪,問向那個矮小男子,“葉師傅是誰?”
矮小男子打量了他一眼,怎麼看怎麼像個沒長大的學生,但寧小凡和馬胖子同行,他也不敢怠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詠春拳傳人,全名叫’葉不平’,好像十年前就將詠春修煉出內勁,打遍江南無敵手。
這次馬老闆把他請來,是爲了對付虎門的一個厲害人物,劈山手樑彪。”
“詠春葉不平,劈山手樑彪?”
寧小凡眉頭一挑,這倆人名號倒是起的挺響亮。
這時,馬胖子吩咐完一些事情,和兩個人並肩走來。
而且這兩人,寧小凡都認識。
江嶽和薛徵。
“寧先生,呵呵,別來無恙啊。”
江嶽笑呵呵走來,行了個禮,身旁的薛徵也滿臉恭敬。
“江老頭,你怎麼也在這兒?”
寧小眉頭一挑,走了上去。
“今天這場比賽,是大半年以來最精彩的一場,我作爲龍虎拳壇的股東之一,自然不能錯過。”江嶽撫須淡笑。
“那寧先生又是來做什麼的呢?”
“喏,他叫我來的。”
寧小凡眼睛瞟了瞟馬胖子。
“呵呵,馬老闆這等人脈,連老夫都不得不佩服啊。”江嶽笑道。
“哪有,我孤家寡人一個,哪裡比得上江會長。”
馬胖子搖着紙扇,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