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修爲……
這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寧小凡試着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靈力,即便是以他精粹的力量,居然也無法扭轉這個烙印半分!
唯獨用魂力不斷轟擊,持久不斷,烙印才能留下一絲微弱的痕跡!
“兄弟,即便是你能打開烙印,我們就算殺出重圍,又能去哪?這裡是瑪雅神族的腹地,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就算以修爲對抗,也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就算以一敵十,我們也遠沒有勝算!”
洪炎深深地無力地道。
這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絕望!
那種蒼涼,讓寧小凡聽了都有些動搖。
“一定會有辦法的。洪炎兄,最重要的是,不要放棄希望。如果放棄希望,我們不會有勝天、喬治這些兄弟,更不會有現在的工作。”
“只要你能解決這兩件事,我們都甘願赴湯蹈火。這幫蠻夷欺壓我們太久了,早晚得把這仇報回來!”
……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聲鬼哭神嚎的吶喊,衆人立刻從夢中驚醒,穿戴整齊,在監號門前站好。
一幫瑪雅士兵來開門。
今天來的卻不是之前那個字都不認識的喊號兵。
而是昨天那個翻譯。
他徑直來到了寧小凡的面前。
“我們該走了。”
他用夾生的英語說。
“好。”
“典獄長讓我問你,你的助手,挑好了嗎?”
翻譯問。
“挑好了。”
“誰?”
“他。”
寧小凡反手一指旁邊的洪炎。
洪炎也用淡定的眼神看着翻譯。
翻譯皺了下眉頭,冷笑:“我還真不知道他也會醫術。”
“他不需要會,只需要在我旁邊,聽我指揮,我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爲何我們瑪雅人不行呢?”
“我說了,語言不通很重要。”
寧小凡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道:“生命稍縱即逝,同樣是拿一塊抹布,我讓他拿,他可能用兩秒,告訴你,你再告訴瑪雅人助手,至少七八秒。這中間幾秒的虧空,就可能讓人送命!”
“我勸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貓膩,不然的話,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翻譯冷笑一聲道。
“我如果真有什麼貓膩,就不會選擇找一個自己的鄰居。”
寧小凡掃了對方一眼:“這樣的話無異於目標太大,太容易被懷疑。而且你不會真的以爲,我一個剛來的,就能讓他一個在這裡好幾年的囚犯死心塌地跟我造反吧?”
翻譯的目光足足停頓了好幾秒,才緩緩點頭:“希望如此。典獄長是厚待你的,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放心。”
寧小凡點頭。
翻譯帶着他和洪炎,在一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緩緩朝着監獄之外走去。
寧小凡和洪炎來到的地方是一座完全被石頭壘成的房子,裡面簡單地擺放着一張石牀和一些簡單石頭製作的刀具等等,還有用不知道什麼植物編制而成的細繩子,以及一些盛放着草藥的石頭罐子。
這可以說是相當簡陋了。
不過本身修士的體質就異於常人,基本上只要止血工作做好了,外傷都不是問題。
寧小凡打定主意要以醫療室的工作爲跳板,來收買人心,讓更多的人爲自己所用,因此幹得相當賣力。
醫療室內除了寧小凡和洪炎,剩下的就是七八個瑪雅士兵了,他們抱着棍子,簡直比看囚犯還嚴格。
外面也有鐵桶一樣的瑪雅士兵們圍着。
不過寧小凡和洪炎可以用傳音之法互相溝通,到也不算是寂寞。
今天一天就來了四五十個人,都是在礦場被打傷的,看那全身的傷痕就知道肯定不是徒手造成的,就是被這幫瑪雅蠻夷的棍子打的,但他們被送來的時候卻異口同聲地說是自己鬥毆斗的,倒也是奇哉怪也。
這肯定不是瑪雅士兵們告訴他們自己做的,大概是不成文的規定吧。
這裡怪事很多,語言不通卻有許多約定俗成的東西,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這裡的日子,自然是要比在礦場好得多了,一週的時間過去,他們兩個也被暫時放回去放風。
至於這兩天沒人治病怎麼辦?
大概也是不必擔心的,因爲不在礦場的話,被毆打致死的概率要低上很多很多。
“寧兄,聽說你最近活的不錯麼,很滋潤吶!”
金勝天抱着胳膊呵呵笑着走來。
“還行吧,也是當時提着腦袋拼了一次。”
寧小凡說的的確是實話,要是當時自己手法不穩,沒準早讓這幫瑪雅蠻夷給捅個透心涼了。
“不過,什麼時候想想辦法,讓兄弟們也進去快活快活?這礦場實在是難受啊,每天都有被打死的可能,而且任務繁重,不像你們在醫療室這麼輕鬆,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議論,說羨慕呢!”
喬治嘿嘿笑道。
“還羨慕?怎麼我聽到的都是罵人的?說他們什麼卑鄙無恥,下流小人,什麼情願給瑪雅人當狗,聽得我這個來氣!要不是沒有修爲,外加這幫看守看得太緊,我非得弄死他們不可!”
金勝天捏着拳頭氣憤不已地道。
“弄死誰啊?我可以幫忙。”
一個憨笨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肥佬!
果然,肥佬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看他那富態的體型,倒真有幾分佛像。
“我說肥佬,你好歹也是佛門子弟,每天打打殺殺,酒肉不斷的,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佛祖他老人家?”
洪炎呵呵笑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殺得都是該殺的,吃的都是該吃的,我怕什麼?”
肥佬倒是很淡定。
“殺人就不必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願不願意將佛種賣給我,或者借給我?你要是願意,你想吃什麼價格都隨意開。”
寧小凡道。
“上次那特別好吃的牛肉你還有嗎?”
一提到黑水玄牛肉,肥佬就口水直流!
“有的是,小山一樣。只要你願意把佛種賣給我,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一提到賣佛種,肥佬神色又萎靡了下來。
他杵在這,想了好久,最終還是緩緩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