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老頭的描述,寧小凡頓時激動了起來:“正是,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們!”
“原來這三人是恩人的朋友?”
老頭震驚地道:“我自從生成以來到現在都沒見過如此恐怖的人,三個人出現的時候,整個世界差點崩塌,江河斷流、山川塌陷,我簡直以爲至寶要被焚燬了!”
“是,他們是被你口中的魔頭給強行封印在這裡的。我要救他們出去。”
寧小凡道。
“這……”
老頭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難言之隱。
“有話直說。”
寧小凡盯着他道。
“恩人,您先休息。”老頭見寧小凡神色不對,趕緊賠笑,但寧小凡卻把他的手打開了,依舊道:“有話直說,就現在說。”
“唉……”
老者哀嘆一聲:“恩人,你有所不知,寒江萬里圖,圖內世界,一條萬里長江,終年冰冷徹骨,兩側房屋城市都是沿着長江建設,綿延萬里不絕。這三位大神現在在這萬里之內縱橫衝殺,行動極快,我都找不準他們在什麼地方!”
“你是器靈,你都感應不到麼?”
“我能感應的到,但相隔萬里,我們到達這裡的時候恐怕他們早已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現在他們肯定是在想怎麼衝出去的辦法,所以四處亂竄。”
“我有辦法,你跟我來,你只需要感應他們在哪裡就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來!”
寧小凡拉着老頭,腳踏金剛焱之火,朝着西北方向衝去。
一路上果然可以見到腳下藍色江水冰冷入骨,哪怕是在高空之上都能感覺到一陣陰寒之意。
“恩人千萬不要掉進江水之內,這江水裡有無數惡靈,幾百年來秦踏天將無數冤魂扔進江裡,也用江水來祭煉邪物,這江水陰邪無比,恩人千萬小心!”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感受他們的方位,及時告訴我!”
……
另一邊,虞雪瓊、李流水和虞飛月,正在空中踏空而行。
“這裡就是他們說的蒼穹之痕吧?”
李流水擡起頭看着蒼穹之上一道瘢痕,猶如被什麼人用利斧劈開了天空留下的痕跡一樣。
“對,之前那個村子的人是這麼說的。”
飛月道:“這裡據說是當初一個魔頭封印了器靈的時候留下來的,咱們只要將這裡打破就能衝破這一層空間回去。”
“那就開始吧!”
三人一齊出手,三道靈光一齊轟擊向了那瘢痕。
噗!
正在高速行駛過程中,寧小凡身後的老頭卻忽然捂住胸口,一大口血噴了出去。
“什麼情況?!”
寧小凡腳踏金剛焱之火在空中飛行,冷不防後邊老頭一口血噴出來,着實是有點嚇人啊!
“有人在試圖通過當初秦踏天封印我留下來的時空裂痕打破這幅畫卷衝出去,我是器靈,畫在我在,畫毀我亡,照這個速度,用不上十次,我就要隨着時空一起崩塌了……”老頭有氣無力地道。
“那,我?”
“你也會一樣!除非在崩塌的一瞬間衝出去,否則也會被時空埋葬!”
寧小凡趕緊架着金剛焱之火加速衝去,甚至不惜燃燒靈氣。
他如果不阻止的話,那自己也跟着一起廢了!
這多搞笑,自己本來是要救虞雪瓊他們的,結果非但不需要救他們了,還得指着他們救自己呢!
……
時空瘢痕處,經過數次轟擊,這裡已經出現了一絲痕跡。
三人卻也有些氣喘。這至寶既然可以把他們三個人一起封印住,那力量必然是很強大的。他們算是找到了一個破綻,但是也需要付出全部的靈氣才行,所以每一次都是在使出全力轟擊,現在靈氣也幾乎耗盡。
“雪瓊前輩,飛月,現在已經快收尾了,就差最後一擊,還是我來吧。”
李流水說着轉過身,雙手流刀如冰,在他掌心緩緩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太極原圖。
這太極原圖不斷旋轉,將李流水周身散發出來的藍色靈氣吐納進去,然後再變成灰色的氣息噴出來,但灰色的氣息卻相當犀利,比起單純的藍色靈氣不知道要強大多少。
“這是混沌之力,雖然只是低等的混沌之力,不存五行,但現在時空裂痕早已殘破不堪,必然頂不住!”虞雪瓊見李流水居然召喚出了混沌之力,不禁也有些吃驚。
“等等!”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寧小凡終於趕到!
而他身後的老頭,已經是氣若游絲了。
倘若寧小凡再晚喊一秒,李流水這一擊放出去,他也許能衝出去,但這至寶必毀,老頭必死!
李流水差點就把手裡的混沌之力給甩出去了。
“小凡?!”
虞雪瓊震驚不已:“你怎麼會進到這裡來的?”
飛月目光中帶着一絲欣喜,不過臉上依然是冷若冰霜。
李流水轉過身,見寧小凡趕來,手裡的混沌之力才逐漸消散,臉上也是震驚之色。
“這不是說話的時候,咱們先找個地方說清楚再說!”
寧小凡趕緊阻止他們。
“你等下,我最後一擊就可以打破封印衝出去了,咱們有什麼話,回了天州再說!”李流水只剩下一擊,已經按捺不住了。
“李流水前輩,我身後這老者就是寒江萬里圖的器靈,他自然可以把我們放出去,完全不需要毀壞至寶。打破了這至寶,那就是白白毀了一件神器,豈不可惜?”
李流水聞言覺得有理,便也就撤下來了。
四人找了一座宮殿暫時休息,李流水三人輪流給器靈渡靈氣,不多時,器靈就緩了過來,對着三人連連道謝。
而寧小凡也注意到,隨着器靈的身體好轉,天空原本被李流水他們轟擊出來的裂縫,此時也開始漸漸地癒合了。
“你可以把我們放回去?”
“自然可以,寧恩公救了我,我自然要爲他效力。區區小事而已,不足掛齒!”老者對寧小凡救了他兩次還是很感激。
“逍遙,你怎麼會進到這裡來的?器靈說你救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虞雪瓊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