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宮之前究竟做了些什麼,爲啥正、魔兩道的一些門派,都恨我們呢?”雷雨通過神識,問向雷振子。
“好,好,好!你剛纔殺的那個金丹期之人,你認爲該不該殺?”
“該殺!”
“他可是正道門派的哦! 這下你懂了吧”雷振子繞了過彎,回答道。
“哦,我懂了!謝謝雷前輩。”
“不過說到這,本宮的一些事,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今後你可要特別小心,我想他們已在行動了。”雷振子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
“什麼事,請講。”
“本宮創始人,也就是我神雷宮鼻祖雷一真人,他的胞弟雷越,人稱雷越散人,同時拜在一個師傅門下,同樣是天資過人,天下修煉奇材。
二人無論從任何角度講,天資、悟性,修煉結果均是相當,只是在性格上略有不同,雷一真人謙和,孝順。而雷越散人,爲人卻陰險毒辣,充滿心機,跋扈。
隨着修煉時日的不斷增長,兩人的修爲,已與師傅所學一般無二,甚至在某些方面,已超越了師傅。此時異變突現。雷越散人的跋扈、殘忍的一面就暴露無遺,在師傅面前,沒了做徒弟的本分,一再逼迫師傅,要將神雷塔傳給他。
師傅對他的不孝、陰險已深有所悟,當然不會唯他所願,所以一直沒有表態,對他的要求,不置可否。
此事惹怒了學有所成的雷越,他貪婪、殘暴的一面就突現了出來,一天,趁雷一真人外出歷練之機,撕破面皮,與師傅力爭不果時,出手將師傅打成重傷,本已是飛昇在即的師傅,因身體與心靈受到的嚴重傷害,再也飛昇無望,心灰意懶之下,自爆元神,身死道消,萬劫不復。
“帶出個禽獸不如的徒弟,竟然遭徒弟的反噬,真是上天報應。師傅真是無顏茍活,你要好自爲之,你們所學相當,爲師也不願你們自相殘殺,一切靠天意來處決吧。”當雷一真人回到師傅身邊時,師傅只留下了這段話的字條及神雷宮的掌控秘訣。
“師傅,我雷一不爲您報仇,誓不爲人!”隨後的上千年,兩個同胞兄弟、兩個同門師兄弟,在修真界展開一場不死不休的爭戰。結果誰也沒耐何誰,二人就飛昇仙界,留下了各自的兩個宗門。
雷一真人繼承、創立了‘神雷宮’,雷越散人創立了‘幽冥殿’。掌門人的性格迥異,兩個宗門的行事作風,當然就完全不同。
有了前車之鑑,雷一真人挑選弟子的嚴苛,在修真界也是出了名的,寧缺毋濫宗旨,始終如一。
‘幽冥殿’對神雷塔的覬覦,直到現在仍未放棄。此次,你對異族施放了九珠神雷,引起了修真界的普遍注意,更是招惹出了幽冥殿,從今往後,你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師祖爺爲人光明磊落,敢爲天下蒼生殺盡不平,正是我雷雨所敬重的榜樣,只要我做事同他一樣,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天下蒼生,哪管他所謂的正道、魔道的虛僞嘴臉。”雷雨堅毅地回答道。
“好,好,好!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快意恩仇,殺盡天下不平。”
“天一宗那個金丹期元神怎麼講?”雷雨問向小石頭。
“天一宗,金丹期修爲,連他共有十三人,掌門人田恨水,化嬰中期修爲,大長老有兩人爲化嬰初期修爲,門內弟子三萬二千多人,整個門派的構成就是這樣。小石頭答道。
雷雨用神識對話,只是瞬間的事,在座的幾人,只是他坐在那,恍惚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根本沒有感到異樣。
“看來我們還得儘快趕路,早點回到宗門爲好。”雷雨說道。
“都說魔道之人可恨,其實正道門派中,也有些無恥之徒啊!”汪師姐經歷了這次事後,對所謂的正道門派,根深蒂固的看法,也不經有些動搖。
“若是遇到強敵,你們要堅決聽我安排,決不能意氣用事!”雷雨悄聲說道。
走出小鎮,雷雨發覺一道強烈的神識掃過,馬上意識到,放出神識之人的修爲,起碼不低於金丹後期!
“該來的,總是會來!”他絲毫沒有任何遲疑,說了聲:“不要動!”一下就將他們五人收到了血雷珠中。
隨即,搖身一變,一個佝僂的形象出現在道路上。那道強大的神識,再次掃來時,遲疑了片刻,一下就消失,再也沒出現過了。
“好險!”雷雨暗叫一聲僥倖,慢慢地反身朝小鎮走了回去。
沒了五位師兄的羈絆,雷雨在鎮上僱了輛馬車,朝南的方向行進,趕車的是一箇中年人,一路上閒聊,雷雨知道了他的一家妻小、房屋全被這場洪水沖走,現在是孤身一人,在外趕車餬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有上頓沒下頓。
歇氣時,雷雨趁他不備,一下將其收入到血雷珠,一身氣力,在裡面的生活總比在外面好。
換過由鍾一駕車,雷雨讓丘尚彪出來,或許多了一個幫手,雷雨這才放下心來,若是遇敵,既要顧忌陳修德等幾人的安危,又不能將內幕全盤告訴他們,讓他真有點彆扭。
馬車的行進速度,當然不能與他們御劍相比,但尚未脫離天一宗的地盤時,雷雨也不敢大意,只得這樣做,“修爲不夠,多一份小心,纔是活得更長久!”
連續兩天,馬車載着雷雨,也走出了二、三百的里程,路上,雷雨讓鍾一喂丹藥給馬吃,有了丹藥的補充,原本瘦弱的馬,一下精神亢奮了許多,走起路來,速度也是不慢。
天一宗,本就只有十幾個金丹期修爲的長老,他的失蹤,當然引起了宗門的注意,一系列可疑的現象彙集到了一起,掌門人田恨水,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急急地領着金丹期修爲的長老們,四處搜尋,可惜一無所獲,只得悻悻而歸。
當他用神識掃過雷雨時,他也有所懷疑,正在遲疑時,那幾個人一下就消失不見,再用神識掃過時,只有一個不中用的,煉氣期修爲的老頭,在那山路上行走,還以爲是自己關心則亂,暗自搖頭,現在事過兩天,他回想起來,真是後悔不迭,“那人太狡猾了,用此伎倆,居然騙過了自家的眼睛!”
“你們帶人,立即追擊那個煉氣期修爲的人,絕不能讓他逃脫,不能活着帶回來,就給我就地解決,將屍體帶回來,用搜魂法,也要挖出張長老的下落!”掌門人田恨水,對二個金丹初期修爲的長老說道,已超過清遠縣管轄的勢力範圍,他不能再用神識鎖定雷雨了。
六、七百里的距離,對金丹期修爲之人來講,的確不算個啥,一個多時辰後,二人帶着四名築基期的弟子,就追上了雷雨。
“兩個金丹期,四個築基期修爲的人,已跟在了身後。”雷雨說道,沒了陳修德幾人,他也沒了顧忌。
“主人,再放出幾個我的師兄,我們纏住一個金丹期的人,你對付另一個金丹期的人,那四人,交給手下就行了。丘尚彪建議道。
“好,做好準備,等下動手!”雷雨道。
“站住!”趕來的一個矮胖、金丹期修爲的人威嚴喝道,眼前三個煉氣期修爲之人,他並未放在心裡。
鍾一停下馬車,雷雨、丘尚彪,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前輩是叫我們嗎?”雷雨平靜地問道,丘尚彪下車後,自然靠近了另一個稍高的金丹期之人,裝着一副不解的樣子,鍾一正對着那四個築基期的人。
“跟老夫走一趟,迴天一宗再說。”那矮胖之人,怎麼看雷雨三人,也不是能傷害金丹期修爲的張長老之人,別說傷害他,就算那十幾名凝脈期、築基期的弟子,也不是這三個人能去招惹的,只是田長門的吩咐,不能不聽,“管他的,先帶回去再說!”
“我們出來辦事,宗主交待過要我們及時趕回,實在抱歉。”雷雨裝着不解地說道。
“哪來這麼囉嗦,不去,那就殺了你們!”那人蠻橫地說道,出手就是狠招,要將雷雨瞬間滅掉。
“動手!”雷雨話語一出,十數個丘尚彪的師兄,全是凝脈後期修爲,就出現在了另一個金丹期修爲之人的面前,沒有一句話語,悶聲就開打。
在強者面前,那四個築基期修爲的人,還在吃驚之中,就成了這羣奴僕的劍下之鬼了。
雷雨哪會讓他輕易得手,倏然間,隨着強烈、肅殺的星辰之力迸發而出,祭出的長生劍,摧古拉朽一般,出現在了那人的胸前,沒有任何意外,長生劍穿過結界、沒入了他的胸膛。不到片刻,他逃出的金丹元神,就被雷雨收在了瓶內。
另一個金丹期修爲的天一宗長老,在完全不防的情況之下,被這十幾個凝脈後期修爲的人,主動進攻,雖說是境界有質的相差,若是單個相鬥,不會吃虧,但是在突然的情況下,又是有心對無心,不吃虧纔怪,儘管修爲高過一層,但也不是那麼堅不可摧,十幾柄長劍齊出,想用血遁逃跑,也辦不到,只一劍,他同樣只有金丹元神出竅,被雷雨收在瓶中。
“我們走!”雷雨一下將所有人收入血雷珠中,連馬帶車也收了進去,兩人金丹期修爲之人的屍體,拿進去餵養嗜血金蜂,四個築基期的人,也收了進去,讓靈獸、靈禽,嚐嚐他們的滋味,廢物利用!
隨手發出數道淺黑色火焰,現場就被燒得一乾二淨,不可辨認。
可憐這些修煉數年、數十年、來之不易的修煉結果,一念之下,卻成了靈獸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