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到那神秘來客嗎?” 沙城城主,元嬰初期修爲的費嘯天,坐在書房內,問向柴逸塵,他十分親密的一位太長老,化嬰後期修爲。
“從入城的名單上,有兩人值得注意,他們不是通過傳送陣來到沙城,而是從南門徒步進來的,那神秘的飛船,就出現在南門,與他們入城時間、地點,很吻合。”
“傳達下去,加強核心區的守衛,密切注意這兩人的動向,有情況立即彙報!”費嘯天說道。
前天,城守彙報說,有一顆流星似的飛行器,向沙城方向飛來,最後在城南方向,消失不見,引起了上層的高度重視。憑他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與之抗衡,所以引起了高層的重視。
西北部的聖塔,位於沙城的核心區域,也是沙城的聖地,絕不能發生任何意外情況,命令一下,整個核心區域的警衛人員,全都高度地警惕,對外來人員、特別是修真之人,更是嚴密地盤查、監視,警戒級別,提高了至少一個等級。
第二天清晨,雷雨三人,與易思元辭別後,易芳駕駛着多功能車,向南部的中心區域馳去,那裡有傳送陣,可以將他們直接送到核心區域。
若是憑多功能車行駛的話,幾千里路程,至少也要兩、三天才能到達,再說,儘管在車內密封條件好,整天在黃沙漫漫、沙漠中上駛,除了風沙,也不安全。
接近傳送區域還有十幾裡時,易芳感到事情有些不對,整個傳送區域範圍,沙人守衛增加了近一倍不止。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怎會有那麼多的沙人守衛呢?”易芳說道。
“會不會我們有什麼地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丁碧瑤說道,看着各路口,高大、兇猛的沙人,她也有些擔心。
“沒事,易姐一人乘坐傳送陣,不會引起注意,有啥事,我們也可以幫忙。”雷雨仔細給她交待了注意之事後,和丁碧瑤閃身進入了血雷珠。
易芳一個人,將車開進了停車場,停好車,慢步向傳送區域走去。
“站住,出示身份牌!” 原本從未設置警戒的大樓入口處,兩個沙人警衛,兇狠地說道。
驗過身份牌,易芳進入大樓,向傳送陣通道走去,南部與核心區域,全靠這個傳送陣連接。整個通道,儘管相當寬大,來往的人羣中,多是體積龐大的沙人,也是略顯有些擁擠。
一路上,人流涌動,那些沙人,大搖大擺地走着,像雷雨他們那樣的外來人員,非常的少,真的屬於極少數民族,易芳一路走來,那些沙人的目光,反而都在聚集着她身上。
待她走過,兩個沙人的對話,傳到她的耳朵,也傳到了血雷珠中的雷雨。
“聽說,兩個外來人,乘坐一個神秘流星,闖入了沙城,上層吩咐下來,全城加強戒備,一經發現,立即將其逮捕,直接送核心區的高層。
據說,這道命令還是城主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前面那女子,會不會就是城主要找的人,要不我們前去逮住她,說不定會立大功呢!”
她都經過了層層的檢查,肯定不會是她,否則,早就被抓了,這等好事,怎麼會輪得咱們。”另一個沙人嘲笑地說道。
“我最討厭這些外來人,恨不得將他們全趕出沙城,若不是他們能爲我們做些下等活,可能早就被我們滅了。”兩人很放肆,大聲地說着,根本不管眼前這個異族聽不聽得見。
雷雨將他倆的對話,翻譯給一旁的丁碧瑤聽後,她恨得咬牙切齒,直想立即滅了這兩沙人。
去核心區的人很多,幾乎全是沙人,易芳排着的隊伍,慢慢地傳送陣入口挪動。雖說有五臺傳送陣,但一個傳送陣,一次也只能傳送十人。半個時辰才能傳送一次。黑壓壓、幾百沙人的等候大軍,擠在通道,只有三個是人類。
“要通過傳送陣,還真難啊!”丁碧瑤看着易姐,被那些沙人擠來擠去,反而向後退了不少。無奈地嘆息道。
排了兩個時辰,眼瞅着下一輪就要輪到易芳時,突然人羣一陣騷動,數名警衛推開通道中的沙人,護送着一個沙人,看來是個重要人物,修爲並不高,最多築基初期修爲。
那人來到了易芳站的最前排,見到易芳,眉頭一皺,說了句什麼,只見那幾個警衛,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後就拉,嘴裡還不停地罵着什麼,或者是說讓她排到後面去,或者是不准她使用傳送陣。
反正,一陣推搡後,易芳又被擠到了相當靠後的位置,所有的沙人,對她的遭遇,熟視無睹,好像事情本就該是這樣的,沒有什麼不對,一切正常!
此時,易芳已是眼噙熱淚,不斷地苦笑。她當然知道,雷雨他們能看得見這一切。
“雷雨,去幫幫她,我真看不下去了!”丁碧瑤憤怒地說道,差點都要哭出聲了。
“易姐,不用再排隊了,回家!”雷雨用神識與她交流道。
“你們不去聖塔了嗎?我沒事,這種事,我早習慣了。”易芳苦笑着道,仍在後面排着隊。
“不要動,不要回頭,看場好戲,給你解解氣!”雷雨說道,一個煞皇,從血雷珠中飄出,除了雷雨,沒一個沙人能看得到,倏然飛向了那個重要人物。
就在他擡起他那高貴的腳,正準備跨入傳送陣的圓環時的瞬間,只見他一頓,然後頹廢地倒向了地面,“碰!”的一聲摔在了硬硬地地上,濺得黃沙四起,再沒了一絲生氣。
“不要驚慌,慢慢地向後走去,我們回家!”
易芳照着做,轉身,很自然地向後便走,剛走到一個拐角,突然就進入到了血雷珠。
“易姐,你受苦了。”丁碧瑤眼圈紅紅的,她剛纔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讓雷雨出手,懲治了那個沙人。
“你們都看見了,我們在這沙城,平時就是這樣過的,也不知哪天,會怎麼死在這些沙人手中。”易芳苦笑着道。
此時,由丘尚彪的人,僞裝的沙人,已來到了停放的車前,等着雷雨的下一步的動作。
“收幾個沙人進來,由他帶我們去聖塔!”雷雨發出指令,僞裝的沙人,轉向建築屋,在沙人相對少的地方,雷雨收了七個沙人進來。
易芳駕車,回到了家。
“有沒興趣,與沙人打一場,比試、比試。”雷雨見丁碧瑤,仍未從剛纔的沉重一幕中恢復,笑着問道。
“好!易姐,我們去痛揍沙人,出出惡氣!”丁碧瑤說道。
進了血雷珠, 來到丁碧瑤的修煉室,一個沙人,煉氣六層境,被小石頭推了進來。他困惑的看着這陌生的環境,一時還不知道發了啥,怎會來到這裡的呢?
“易姐,你上還是我上?”丁碧瑤說道。
“還是你來吧!”易芳的修爲只比人高一層,有些畏懼地道。
“好,那你看着我,怎麼折磨他!”丁碧瑤說着,徑直走了修煉室的中央。
祭出彩練,揮舞着迎向了那沙人,柔軟的彩練,隨風飛舞,如同在表演一曲舞蹈,可彩練的氣勢,觸到那沙人的身上,卻如利刃劃過,在他身上劃出了一道道長長的血痕。此時,丁碧瑤憑着築基後期修,若想一口氣殺了他的話,絕不會費力,只是她安了心,要慢慢折磨他,出口心中的惡氣,所以,纔想用彩練來消氣。
沙人以強悍、力量著稱,對丁碧瑤彩練劃出的傷口,嗤之以鼻,渾不在意,邁着大步,向她走去,揮動着巨大的拳頭,想給丁碧瑤以致命的一擊。可丁碧瑤靈巧、輕柔的身體,哪裡會讓沾上,他笨重的拳頭一出,早就閃過,彩練又給他留下了數道傷口。
幾個來回後,雙方的攻擊均未奏效,丁碧瑤收回了彩練,祭出一柄飛劍,強大神識驅動下,飛劍倏然刺向那沙人,只是並不是對着要害,而是他的膝蓋。
丁碧瑤的強烈神識,讓沙人一愣,識海中一道鑽心的刺痛,讓他份外難受,顧不得那直奔而來的飛劍,雙手抱頭,嗷嗷直叫。
飛劍一下刺入沙人的膝蓋,他條件反射似的,將真氣灌到下肢,“撲”的一聲,飛劍沒入幾寸,停了下來,負痛之下,他又是一聲巨吼,用手拔出飛劍,雙手用力一折,仙器中品的飛劍,竟在他這猛力一折之下,斷成兩截。
也不顧血流入注的膝蓋,那沙人再次被激怒,吼叫着又向丁碧瑤飛奔過來,動作比先前快了很多。想一氣之下,抓住她,將她撕成粉碎,嘴裡也嗷嗷直叫,吼聲如雷。
“再讓你嚐嚐我彩練的厲害!”丁碧瑤說着,將築基後期修爲的恐怖氣勢,頓時發揮了出來,手中的彩練,雖然看上去仍是輕柔、隨風飄舞,可結果卻是完全的不同。
彩練的氣勢觸及到那沙人,就如利刀削肉,所過之處,血花紛飛,那沙人儘管仍是暴躁雷吼,卻只剩下了捱打的份,片刻後,整個上半身,如同血人一般。
此時,他再沒了先前的傲氣,無助、死亡的威脅,在慢慢地向他靠近,一番痛苦的折磨後,他只得跪在地上求饒,知道了面前這柔弱的人類女子,是那般的厲害,自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連她的邊也觸不到。
丁碧瑤對他的跪地求饒,根本就沒有理會。伸手,滔天的‘天一真水’從她指尖發出,如江河的狂濤一般,涌向那沙人。
生長在乾旱沙漠之中的沙人,哪裡經歷過如此多、如江河般的滔天大浪,一個愣神之下,就被那‘天一真水’淹沒。此水沾身,沉重似鐵水一般,哪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片刻後,就再無聲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碧瑤收回‘天一真水’仍是一副沒解氣、恨恨地樣子:“拿去喂靈獸!” 兩人僕從,應聲出現,將沙人屍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