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十分巨大,各通道四方八達,隱入山中,如同一座迷宮。要到下層掌門居住的地方,必然要經過大長老的居住區域。
身着隱身衣的雷雨,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溶洞,暗自試了試‘七戒無影劍’沒任何問題,雷雨心情大定,有非金非鐵的無影劍,對付化嬰期修爲的大長老,就有了信心。
來到長老居住地,雷雨讓血雷珠中被拘禁的趙姓長老,在居住區各處,辨認那姓尹的長老。兩個目的,一來是報着一線的希望,若能事前截下丁碧瑤,那他行事,就不會有任何顧忌,另一個目的,當然是要讓這人,爲他惡劣的行徑,付出慘痛的代價!此仇不報,他絕不罷休!
在長老居住的區域,四處找過了,沒見到姓尹之人的蹤影,來到他居住的院子,雷雨輕輕敲門,他的一名護院弟子,將門打開後,見外面空無一人,正覺得十分奇怪時,突然喉間一緊,雷雨的短劍,已架在了他的頸上。“不準出聲!”,雷雨用神識聚音,威脅道,倏然將其收入到血雷珠,閃身進入院內,關上了院門。
“尹長老回來了嗎?”雷雨問向那開門弟子。那弟子突然進入了莫名的空間,正在不知所措時,聽到雷雨的問話,仍處於迷茫之中,沒來得及回答,被小石頭劈頭一棍,負痛之下,回到了現實,“剛…,剛回來,正在書房中。”
“有沒有帶個女孩回來?”
“沒…,沒有,是他一人回來的。”
雷雨一聽,心中一沉,“壞了,難道他已將丁碧瑤交給了他的掌門?”一下也有些急了。“給我指出他的書房在哪裡?”雷雨用神識急急地問道。
有隱身衣,雷雨很快就來到了他指的那個房間,脫去隱身衣,推門走了進去。“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尹長老見一個弟子,不請自來,竟然闖入了自己的書房,立即呵斥道,並沒有意識到,來人會對他不利,只在憤怒地責怪道。
雷雨也沒多話,一進書房,瞬間就將他收到了聖殿芥子之中,然後閃身跟着回到了芥子中。
“快說,你將那女孩怎樣了,現關在何處?”聖殿芥子中,雷雨就是天,就是上帝,根本就沒給他絲毫喘息機會。
“你是誰,這是哪裡?”姓尹之人驚恐地問道。
“啪啪!啪啪!”雷雨幾個耳光搧過,直搧得他滿口鮮血噴涌,儘管他金丹期修爲,一到在裡面,一身修爲被禁錮,動都動不了,當然只有捱打的份。
“快說,昨晚被你擄來的女孩,現在何處?”雷雨急急地問道。
“你是誰?竟然這樣對我!”姓尹之人,一見雷雨不過煉氣期修爲,竟然敢搧他耳光,潛意識中,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極力掙扎着想回擊,只是根本不可能。
雷雨見他仍是嘴硬,二話不說,神識一動,祭出‘萬幻冰魄劍’,無數鋒刃直奔他而去,頓時在他身上、臉上劃出了無數道深深的傷口,痛得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悽慘地哀嚎。
“說!在哪裡?”
“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開口,你也太小看我了!”那姓尹之人,看出了那女子對他是無比的重要,心一橫,反而閉口不說了。“看他急迫、兇惡的樣子,不說,還有活命的機會,說不定,下人看見了,立即報警,他還能朝哪跑?若說了,可能自己就要立斃當場!”
“不說,那就別怪我,讓你多吃些苦頭了。”小石頭立即將一包粉末遞給雷雨,用真氣催動藥粉,噴向姓尹之人。
“啊!不要啊!…。”藥粉觸身,那姓尹之人,更是在地上翻騰,‘萬蟻嗜心散’,原本就陰毒、霸道無比,此刻,他渾身傷口的血液,又處在泊泊地流淌之中,藥粉入血液,發作更快,更助藥力的發揮,頓時就讓他慘叫連天,根本無法抗拒,偏偏又不會昏迷過去,周身骨髓裡傳來的痛癢,只恨不能將全身的血肉剝了出來的‘萬蟻嗜心散’那可不是憑意志、咬咬牙就能夠忍受的。
“我說,啊!我說,…,痛死了,…,殺了我吧,…,已交給劉大長老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殺了我,也不敢了,…。”姓尹長老實在熬不住,在翻滾中,斷斷續續的坦白道。
“劉長老現在何處?”雷雨問過血雷珠的趙長老,知道他是肖掌門的心腹,顧不得正痛得死去活來的尹長老,出得聖殿芥子,重新穿上隱身衣,向大長老所在區域,急急走去。
要進入大長老的居所,必須通過一個通道,下到溶洞的另一層,那通道,除了有弟子把守外,雷雨發現在那盤旋的通道中,隱藏着密集的禁制、陣法,若就這樣強闖進去,若觸動禁制的話,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進退,那就不是去救人了,是去送死!
“怎麼辦,如何才能安全進入?”雷雨的頭腦在急速地轉動,“心急但不能盲動,否則欲速則不達,壞了大事!”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引蛇出洞,先制服一個大長老,纔有機會通過大長老居所,進入下面,最終救出丁碧瑤!”雷雨想道,退回到了長老院。此刻,雷雨再無顧忌,大開殺戒,放出煞皇,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清剿,能收就收,不能收,就滅掉。
待他差不多清剿了十多個院子後,又將十來個金丹期修爲的長老,收到聖殿芥子之中後,終於驚動了一位大長老。
“住手!”一個化嬰期修爲之人,大聲地喝斥道,倏然,一柄非金非鐵的長劍,直刺雷雨而來,想將雷雨定在當場。
“來得好!”雷雨轉身,“七戒無影劍’倏然飛出,無聲無息地迎向了那位大長老,雷雨瞬息間,就向那位大長老撲了過去。就在電光石火間,那‘七戒無影劍’已刺向了那個大長老的幾個要害。
儘管化嬰期修爲,說起來,其修爲已是相當的強大,當那無影劍即將觸體時,自然就生出了護身真氣,可是,那無影劍卻非凡品,對他的護身真氣直若無視,仍是犀利地插入身體之中。
“啊!”那化嬰期修爲的大長老,萬萬沒想到,面對一個煉氣期修爲的人,自然而生的強大護體真氣,竟然不堪一擊,被他的暗器輕易穿過,如同紙糊的一般,隨着暗器入體,不由得驚奇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呼聲,身體也不由得爲之一頓。就這一頓,他永遠失去了機會,一下就被飛撲而來的雷雨收到了聖殿芥子。
作爲化嬰期修爲的人,身體經過無數次的本質上蛻變、改造、雷劫的洗禮,骨骼、經脈、肌肉無不強大的,如同鋼鐵般堅硬,想要用刀劍傷害他,不敢說完全不可能,但至少已是相當的難了,放眼修真界,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人,已貴如當下熊貓般的存在。
將他收入聖殿芥子後,雷雨片刻未作停頓,倏然間,就回到血雷珠,藏身在了附近一個院落的臺階縫隙之中,雷雨還不會自大得,在別人的宗門中、長老居住的地方,公然站出來叫板。
整個長老院,未被雷雨光顧的數個長老,緊跟着就出現在了剛纔發生打鬥的地方,只是已空無一人,什麼也看不出來。
“剛纔明明聽到這裡有打鬥聲,怎麼一下又沒人影了,真是白日撞鬼了!” 他們相互間點了點頭,然後又不解地搖着頭,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住所。“長老院裡,有誰會不開眼,活膩了,敢來搗亂不成?”
聖殿芥子中,小石頭正在給那大長老施壓,所用手段,也是極其殘酷。作爲人的本能,不論修爲高低,突然莫名其妙地被關進了一個陌生的空間,那種反抗的心理,必定是油然而生,本能地反應,想在短時間裡,用盡一切手段,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
此時,這姓宋的大長老,化嬰初期修爲,在一個不防的情況下,對方發出的數道暗器,穿過本能產生的防禦真氣結界,擊中了身體的幾個要害處,儘管傷不到他,也讓他倒抽一口涼氣,突然的驚變,身體自然會產生突然的收縮,卻被送到了這莫名的空間,反抗當然是必然發生的。
只是他想反抗,想憑自家化嬰境修爲的能力,來衝破束縛,卻發現事與願違,自身強大的修爲,在這莫名的空間裡,根本無濟與事,竟然使不出平時二層的修爲,並且越是反抗,這空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束縛卻越大,頓時一個激靈,亡魂頓生,一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遭了,中了他的圈套!”
幾經掙扎,姓宋的大長老頹然地放棄了,此時,回過神來的他,才用一對驚恐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起這佈滿禁制的莫名空間。憑他自身修煉出的空間比較,他發覺這空間不一般,不是人能修煉得出來的,至少,不是他那個層次之人,能修煉得出來。
作爲化嬰境修爲的他,當然對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領域等概念,有所瞭解,有所涉及,知道自己是進入了別人的空間之中,若一時不能掙脫的話,那就意味着永遠也不能掙脫。
越有錢的人就更想錢,越長壽的人就更惜命!作爲化嬰境修爲的他,幾經徒勞的掙扎後,此時才感到恐懼異常,心裡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活該自己倒楣,不逞能,怎會招致這坐在家中,飛來的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