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都是寸許大的元神相拼,那可比二人在外面性命相搏,更爲兇險,更爲恐怖,只要一個不慎,那就是神形俱滅,毫無僥倖可言。
也別看宋繼仁的修爲不及劉長老,但他陰損的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兩個寸許大小的元神小人,在這白茫茫的空間,飛來追去,鬥着一團。各自施出看家本領,極力想置對方與死地。
劉長老憑藉主場之利,修爲略高一籌,而宋繼仁卻憑藉他陰損的手段,巨毒的物質,與其抗衡,一時間,雙方鬥得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身處血雷珠中的雷雨,進入這空間後,倒沒有任何不適。正好有機會查探別人形成的空間,一時也沒有想到要親自動手,滅了那劉長老,反而在和雷鳴前輩,交流起對空間法則的看法、感悟。
看着他二人在劉長老形成的空間裡相拼,雷雨饒有興趣地觀看着,結合着自己修煉的《空間法則》,相比較,有疑慮的地方,就向雷鳴前輩請教。此刻,在別人形成的空間裡,反而是一部活生生的教材,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倆的爭鬥,誰死誰活,雷雨纔不會去關心,“這種惡魔,全都該死!” 儘管宋繼仁,現在成了他忠實的僕從,今後也可以爲他所用,但是在他心裡,其實也非常的厭惡。
雷雨修煉了《空間法則概論》,對其中的‘領域概論’雖說有所涉及,但很是粗淺,憑他的修爲,根本談不上掌握。此時,正處在別人空間之中的雷雨,正好藉此機會,來領略已學的關於‘領域’的粗淺理論。
如劉長老使用‘空間法則’,形成了自己的空間,的確可以將別人瞬間收入,在自己的空間裡,也佔盡了天時地利,若是面對修爲比他低下的,或不能達到元神出竅之人,那肯定是任他擺佈,想怎麼收拾都行。
但若是對手能以元神出竅,則形成的空間,對其的束縛力,就減弱了很多,甚至根本沒啥用處了。宋繼仁雖說修爲比他低一個層次,但實際拼鬥的經驗,並不弱於他的師兄,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僵局。在自己的空間,仍然是用性命與人相拼,結局怎樣,還很難說,那形成的空間,也就沒有實質性的意義。
倘若在外界,宋繼仁層出不窮的奸詐手段,他所用的巨毒物品,最後的結果,反而要勝過修爲比他高一個層次的劉長老。此時,劉長老完全是憑藉天時地利,真氣能得到補充,與之相鬥,稍佔一點上風。
若能形成自己的領域,那就完全的不同,絕不可能存在着打鬥之事的發生,一旦施放出領域,那所困之人,沒有絲毫懸念,就會被領域形成的空間波動,分割成粒子,化爲了元素,被主人吸收了。
“在別人的空間裡,尚有一線存活的可能,在別人的領域中,那是必死無疑,只能成爲別人的養料,神魂俱滅!”此時,雷雨深刻地領會到了雷一真人的師傅,在玉簡中關於空間法則與領域概念所做出的結論。
“要是自己能施放領域就好了!”此時此刻,雷雨才真正地認識到能掌握領域法則的重要性。
“哈哈,哈哈,雷掌門,您也不用那麼性急,總會有那一天,您能掌握領域法則的。”雷鳴前輩寬慰道。
“但願那一天能早日來到就好了,哈哈,哈哈!”雷雨解嘲地說道。此時,因沒有真氣補充,宋繼仁,已是疲態盡顯,一團虛影,在不斷地躲避着劉長老的致命攻擊。
反觀劉長老,他也決不好受,追蹤宋繼仁時,吸入了他施放的毒氣,丁許大的元嬰雛形,被那毒氣侵蝕了大半,一半精赤的身體,變得如墨般黢黑,只是他在自己形成的空間裡,能得到真氣的補充,來抵禦毒氣的侵蝕,當然也絕不好受,性命相搏下,也只得拼命相爭。
“哈哈,哈哈,現在看你還能往哪裡跑,沒了真氣的補充,很快你只能被打回原形,神魂俱滅了,想跟我鬥,你還再無機會了!”寸許大的劉長老,此刻正採用攻心手段,讓真氣即將耗盡的宋繼仁,從心理上被擊潰。
“玩夠了,得意夠了,也該吃點苦頭了吧!”雷雨見宋繼仁真氣耗盡,明顯不敵時,發出了一道強烈的神識,直接攻擊劉長老的元嬰雛形,完全是致命的一擊。
同樣處於強強弩之末的劉長老,全憑着在自己空間裡,得到真氣的補充,來完成最後的一擊,絕對沒想到,在自己的空間裡,居然還有別人存在,會有這道強烈的神識攻擊,正等着他呢。
“啊…!”那寸許大小、精赤的元嬰雛形,在他自己形成的空間裡,無聲地慘嚎,不斷地翻滾。轟然間,形成的空間頓時塌陷、解體,他倆又回到了外界,仍在那間**的臥室之中。
宋繼仁神情萎頓,癱倒在地上,如一條賴皮狗般,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那劉長老仍在痛苦地抱頭痙攣,想叫也叫不出聲了。
雷雨出得血雷珠,倏然將他倆,送回到了血雷珠中不同的地方,姓劉的當然被送到了監牢裡。
“仔細搜索,不要放過任何地方!”雷雨放出丘尚彪等人,在劉長老的住所,大肆搜尋起來。
“小石頭,立即審問那劉姓之人,儘快打探出丁姐姐的下落!”雷雨回到自己的書房,吩咐小石頭道。
雷雨拿着記憶石,通過回放,仔細研究起這個通道是如何佈置大陣陣法、禁制的方法。雷雨修煉過《陣法破解精要》,《禁制設置與破解》,對此道,也有相當的研究,加上他強大的神識,非常的逆天,對陣法、禁制的理解也很是深刻。
經過仔細分析,他對通道中設置的大陣,心中有底了,暗中想到:“這姓肖之人,對大陣的設置,禁制的運用,也相當有研究。”
“主人,姓劉的那人抗不住了!”小石頭用神識與雷雨交流道。
來到拘禁室,此時,神識上的折磨,讓劉長老已癱倒在地上,一雙頹然、恐怖的眼睛,盯着進來的雷雨。
“說,現那女孩在哪裡?”
“因爲她反抗,我把她關在了密室裡。”
“密室在哪?”
“在修煉室的後面。”
“服下這枚藥丸!”雷雨說道,拿出了一枚暗紅色的丸子,“這是本門特製的蠱毒丸,若順利找到她,我就給你解藥,將這蠱毒丸吐出,否則,我就讓它植根在你的大腦之中,讓你生不如死,成爲它的養份!”遞給了姓劉之人。
劉長老默默地看了看那暗紅色的藥丸,一句話沒講,就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
“帶路去密室!” 將他放出血雷珠,回到了他的修煉室,也就是那間滿是淫穢圖畫、他平時的修煉房。不過此時,整個房間已被丘尚彪等人清理乾淨,那些畫像,也被他們收到了儲物戒指之中。
雷雨讓化嬰後期修爲的柴逸塵,領着幾人,押着他,一同去他的密室。雷雨一向謹慎,多長了個心眼,防着他使詐。
“主人,我們全搜遍了,沒有找到少夫人,只是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地方,我們打不開,您來看看!”雷雨一出來,用神識與丘尚彪交流,他即得到了這個信息。
雷雨用神識鎖定了丘尚彪的位置,很快就在後花園牆角處,找到了丘尚彪幾人。
“主人,這裡很奇怪,我們打不開!”丘尚彪指着一個靠牆的石碑說道。
咋一看,那個地方,非常的普通,就在一處牆角,花園水池與這牆角用一條鵝卵石鋪就的路相聯,七彎八拐,無數的岔道。小路兩旁栽着花草樹木,石碑就在兩株大樹中間,靠牆而立,很不顯眼。
仔細查看後,雷雨也發現了問題所在,被陳年塵土覆蓋的石碑,露出了一角,剛好將碑上的禁制,暴露出來,微弱的靈力,被丘尚彪等人捕捉到了。
“幹得好,搜索得很仔細,回去再行嘉獎!”雷雨讚許地說道,對他們的搜尋工作,十分的滿意。
“主人對我們如此好,爲主人做事,當然應該盡心盡力了!”丘尚彪說道。
雷雨正要用手去刮碑上的泥土,卻被丘尚彪攔住,他的人立即動手,將碑上的泥土清理乾淨。
雷雨坐在地上,面對石碑上的禁制,深思了一會,站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我們一起進去吧!”雷雨說着,伸出食指,發出一道強大的神識,隔空對着石碑打出了數十道手印,石碑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由繁複的線條構成、閃着金光的圖案,重疊在原先的禁制之上。
待他停手,那繁複、帶着強烈靈氣波動的圖案,慢慢地隱入石碑,上面的靈力也完全消失。
再次伸手,隔空打出一道真氣,那石碑就聲而開,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雷雨率先向那通道走了進去。
待丘尚彪等三人,全都進入那通道後,石碑又慢慢的回覆原狀,將洞口堵死,通道變成了一片黢黑。
雷雨拿出三枚夜明珠,遞給丘尚彪三人,自己手中也拿了一枚,藉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線,向通道的另一端走去。
人工砌就的石階,彎彎曲曲,一路下行,通道不寬,僅能供兩人並行,走了幾百丈後,來到了一個不算小的溶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