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都盼了你一年多了,你真是貴人的多忘事,現在纔想到來!”大殿前,蔡夢雨見到雷雨後,驚喜之後,責怪道。
“你是蔡夢雨的什麼人,聽聲音都一樣,她現在還在黑山島嗎?”雷雨故意問道。
“你這個呆子,我就是啊!”蔡夢雨聽了,好笑地說道。
“不對哦,你肯定是她的妹妹吧,蔡姐比你大得多!”雷雨故意不解地問道。
“嘿嘿,那是我戴了面具,你當然看不出來哦!”蔡夢雨笑着說道,重將面具戴上。
“哦,原來當時你是在騙我啊,幸好你還沒亂說地方,不然我真的就找不到你了。”雷雨慶幸地說着,藉着大殿走道上的燈光,笑着看了一眼眼前的美女。
漂亮的身材,美麗的面容,晶瑩剔透的肌膚,與丁、餘二女相比,不惶相讓。只是現在的她,紅潤的面容上,仍殘留着明顯的淚痕。
“你是怎麼啦,怎麼哭過,爲何事如此傷心?”雷雨關心地問道。
“母親現在病情非常嚴重,父親、老祖宗也是縮手無策,這如何是好?”說着蔡夢雨,又哭出聲。
“伯母沒修煉過嗎?”他知道,若是修真者,身體經過改造後,是不可能生病的。
“家母已是凝脈後期修爲了,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會生病,老神宗下午回來說,她是中了蠱毒,一時沒法找到解藥,現在只能暫時將她冰封起來。
看着母親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她平時對人那麼好,一副菩薩心腸,從不對下人重說一句,竟然也有人會對她下毒手,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小雨恨不能代她受苦,太慘了!嗚…。”蔡夢雨說着,又哭成了淚人一般。
“不要太難過,她發病時,出現了什麼症狀?給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幫她!”雷雨輕聲地勸說道。用神識吩咐小石頭,將蝴蝶谷那位姓劉的長老叫到一旁,讓他也來聽蔡夢雨的描述。
“前天晚上,吃飯前都是好好的,到了半夜,就不行了,七竅滲血,渾身的毛孔滲血,腹痛難止,呼吸困難!
家父用了好幾種丹藥,完全無效,只能隔些時候,給她輸入些真氣,緩解她的病情。老祖宗今下午回來後,指責父親說,給她輸入真氣,反而使病情加重了,適得其反!
當時若不輸入真氣,母親呼吸不暢,憋得難受。老祖宗當即就將母親冰封了,說是隻有找到解藥,才能治好她的病情,不過那解藥,在世間,實在是太稀少了,他也不能保證找得到!”夢雨說着,又是淚流滿面。
“只有她一人中毒嗎?”
“嗯!”
“主人,按她所述的症狀,定是中了‘胡蔓草’的蠱毒!”劉長老說道。
“能治好嗎?”雷雨能過神識問道。
“若用‘烏風草’肯定能手到病除,一點問題沒有,只是我手裡沒有,只能用‘絳珠草’、‘芝雪草’代替,也只能暫時緩解病情,不能根治!
‘胡蔓草’的蠱毒,很是難治,隨着它的年份增長,它的葉子由黃變白後,顏色越淺,則毒性愈大,除了百孔出血,呼吸困難,到了晚期,體內器官,也會全部潰爛、衰竭而亡。聽她所述,病情已到了晚期!”
“若用‘烏風草’治療,如何使用?”
“煎水服用即可,每隔半個時辰服一劑,三劑即可根除!只是‘烏風草’非常罕見,只能存活於陰冷潮溼之地,人工根本無法培植,世間中的確太少了!”姓劉之人搖了搖頭,遺憾地回答道。
說話間,來到了掌門的書房,蔡掌門、老祖宗,和一位大長老在書房裡正說着什麼。
蔡夢雨介紹後,一番簡單的寒暄,雷雨坐了下來。
“雷兄弟,上次你給小雨那麼多貨,小雨告訴我後,就一直盼着你來,當面謝謝你,今天你來了,應該安排給你接見,只是很不湊巧,小雨的媽媽,出了點事,今天就對不住,讓她陪陪你,明天再來款待你,很抱歉。”蔡掌門說道,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原本他,聽了隨夢雨一同出行的李長老的彙報,知道他女兒對這個叫雷雨人,很有好感,李長老對這人也很欣賞,對這個叫雷雨的人,也產生出一絲好奇。只是此時,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見他不過是煉氣五層修爲,心中那份好奇心,也完全消失不見。
此時,正在與老祖宗商量,如何救他夫人的事,所以一番寒暄之後,下了逐客令。
雷雨倒沒怎樣,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可蔡兆文掛不住了,一拍桌子,大罵了起來:“真是狗眼看人低,雷兄弟大老遠趕來,你就這樣對他?你看不起他,他才真正看不起你呢!”
“對不起,雷兄弟,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走,我來陪你!”蔡兆文站起來,拉着雷雨就要向外走。
其餘三人,見老祖宗竟然爆發出如此大的火氣,一時全都驚呆了,“老祖宗這是怎麼啦,爲了一個剛見面的雷雨,竟然大發雷霆,對他居然是如此的尊敬?這…,這…?”
“蔡前輩,不要這樣,蔡掌門是因爲心情不好,才這樣做的,我不會怪他!”雷雨阻止道。
“聽聽,雷雨兄弟,是多大的肚量,多寬闊的心胸!你呢?爲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這麼垂頭喪氣,哪還有丁點做宗門之首的氣魄,當初真是選錯了人!”蔡兆文,氣憤地數落到。
蔡掌門等三人,此時吃驚地望了望他們的老祖宗,又看了看眼前的雷雨,“你們認識?”這句話,三人差不多同時,問了出來。
“我們不但認識,還是好朋友!”蔡兆文,大聲說道。
“這….,這…,這怎麼可能?老祖祖!”蔡夢雨不可置信地說道,滿臉的疑惑。蔡掌門、大長老更是充滿驚奇地看着他們倆人。
“雷雨兄弟,小雨的母親,不幸中了蠱毒,你看有沒有辦法,幫幫她?”蔡兆文竟然用協商的語氣,問向了雷雨。
“剛纔聽蔡姐,哦,不,蔡夢雨說了伯母的病情,我懷疑她是中了‘胡蔓草’的蠱毒,本來還想親眼去確認一下!”
“我也是這樣懷疑的,但找不到‘烏風草’,就算知道病因,也沒法治療,正在爲此事爲難,要不,請你親自去確認一下,看我是不是判斷錯了!”蔡兆文說道。
“烏風草’,我正好有一些,只要前輩確認沒錯的話,伯母很快就會沒事的。”
二人的對話,讓他們三人,更是呆立當場,老祖宗,在他們眼中,從未就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神一樣的存在,現在對眼前這個年青人,說話的口吻,卻如一個平輩,甚至是小輩弟子一般,這樣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這年青人,究竟是何許人,竟然這樣的高貴,連老祖宗,也是另眼相待,一點架子沒有!”
“連老祖宗都深感無奈的解藥,他竟然何不在意,說他擁有,這…,這…,這就是救命恩人啊!”蔡掌門此時,哪還有什麼架子可端,也顧不得什麼了,拉着雷雨的手,激動地說道:“雷雨兄弟,蔡某真是有眼無珠,剛纔有冒犯之處,請您原諒,我也是在焦急之下,無心之語!請出手救救小雨的母親吧!”
“蔡掌門客氣了,雷雨怎會怪您呢,請放心,若真是中了‘胡蔓草’的蠱毒,包您二個時辰內,就能治好!”雷雨客氣地說道。
“太好了,我替小雨的母親謝謝您,我們一起去確認一下吧!”蔡掌門感激地說道,陪着雷雨、老祖宗來到後院的一個房間。雷雨與蔡掌門二人,走了進去,其餘的人留在了房外。
整個房間,已被蔡前輩施爲,如進入冰窖一般,異常寒冷,一位美貌的婦人,如冰人般,躺在一大塊寒玉之上,整個面部,凝結的血珠,依稀可見,眼角、耳孔、鼻孔,仍是血跡斑斑,整個人,已被病痛折磨得,有些變形,很是憔悴、悽慘。
“沒錯,是中了‘胡蔓草’蠱毒!”姓劉之人,在血雷珠中,確認道。
“我們出去吧!”雷雨仔細查看後,輕聲地說道,退了出來。
“夢雨,廚房在哪,我們一去熬藥,別人熬製,我不放心。蔡前輩,請您出手,將伯母解凍!”走出房門,雷雨說道。
待她母親服下了那碗用‘烏風草’煎的解藥後,一陣嘔吐,吐出了不少的黑紅色的污物,人卻好了許多,當服下三次解藥後,雷雨說,可以給她服用一枚丹藥。
當她服下一枚六品丹藥,藥力發揮作用後,夢雨的母親,原明蒼白的面部,出現了紅暈,整個人,也顯得有精神了。
“謝謝老祖宗,謝謝你們,我好多了,沒事了,我休息一晚,就沒事了,您們也回去休息吧,讓小蓮陪着我就行了。”
“小蓮?”雷雨一下就反應過來,明白整件事的始末。心中不由得暗暗慶幸。
“母親,今晚我陪着您!”蔡夢雨說道,回頭對雷雨歉意的做了一個‘對不起’的表情。
“夢雨,你來一下。”雷雨將她叫到一邊,讓她提高警惕,從現在起,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下人!
“嗯,知道了,謝謝你,雷雨!”夢雨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