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宗主韋龍楓,前來拜訪?”雷雨,輕輕地地重複了一聲,擡頭看了陸健雄一眼,見到他更是用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自己。
“有請韋宗主!”雷雨說着,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一桌的人,一下也全站了起來,一位上位者,在掌櫃和他的幾位隨行人員陪同下,進了包間,下午那位發脾氣的長老,也跟在他身後,低着頭,誠惶誠恐地,走了進來。
“我是雷雨,您是韋宗主?”雷雨客氣地說道。
“哈哈,哈哈,雷莊主,不好意思,來晚了一步,這地方真是讓韋某好找,沒想到您竟然是如此的簡樸,令韋某欽佩!”宗主韋龍楓,玄仙后期修爲,笑呵呵地說道,伸出了雙手,緊緊握住雷雨的手。
“韋宗主,您老客氣了,明早就要離開‘星月城’,沒敢來找擾您,您還親自前來,真令雷雨感動、很不好意思!掌櫃,煩請重新換一個包間,韋宗主,請!”雷雨熱情地說道,落落大方,一點沒有因他是一宗之主,而感到受寵若驚地樣子。
來到另一個包間,只有雷雨,和他們那一幫人,馮德才、陸健雄他們,沒有跟着前去。
“雷兄弟,今天我是帶着我的屬下,來向您賠不是的,下午的事,是我管教不嚴,讓您受委屈了,回去我一定要責罰他。現在先讓他給您賠個不是。”韋龍楓,客氣地說道,隨後怒視着那個長老。
“雷…,雷莊主,下午,我不該向您老發火,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我向您承認錯誤,請您老原諒,您老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回去後,韋掌門已對我進行了嚴厲地批評,…。”那個長老,態度誠肯地認了錯,恭敬地退了下去。
“您老也太客氣了,是我有錯在先,您發一下火,也是應該的,我不會怪你,只是,一件小事的情況下,您不該擡出宗門的名頭,用來炫耀,壓制別人,這樣對宗門的負面影響,實在太大了,希望您能引以爲戒,處處維護宗門的威望!”雷雨說道。
“謝謝雷莊主的教誨,今後我絕不敢了!”
“韋宗主,既然您老已經親自來了,能不能賞光、屈尊貴駕,讓雷雨陪着喝杯酒,只是這裡太過簡陋,您老要原諒纔是哦,哈哈,哈哈!”雷雨笑着說道。
“雷莊主,真是客氣了,您一個蜚聲仙界之人,都能委屈在這樣的地方,韋某一個小小人物,哪還敢擺譜不成,哈哈,哈哈,這件事,也是一個緣分,讓韋某能結識雷莊主,遵令不如從令,我真就在這叨擾了!”韋龍楓,爽快地說道。
一席酒,喝到深夜才散,二人相談甚歡。臨別時,韋宗主拉着雷雨的手說:“今後,‘青雲宗’就是你雷兄弟的家,只要瞧得起我韋某,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你知道你招惹了誰,他背後的勢力,就在這頭頂上,可以在‘星月城’橫着走,你以爲他是一個普通人?他就是這‘紫玄酒’的莊主,富可敵國!”
“說實在話,韋宗主,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將他,與下午誠肯道歉、態度謙恭的年輕人,聯想到一起,沒想到他那麼富有,背景如此之深,卻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可以住在那種客店裡!”那位長老感慨地說道。他與韋宗主十分交好,從小就是出生入死的朋友。
“我敢打賭,將來,他必成大器! 下午之事,或許是天意,讓我們能與他結識,今後,可能要仰仗着他的地方,多着呢。
他的確是一個人材,沉着,談吐不凡,對人真誠,沒有絲毫的做作,值得交往!”韋龍楓,若有所思地說道。
“哇,雷兄弟太厲害了,‘星月城’惡名遠播的‘青雲宗’宗主,居然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這事若是傳出去,肯定要轟動整個仙界!”待雷雨他們去到隔壁,剩下的幾人,平復了一下驚訝的心情後,張震東,悄悄地、羨慕地說道,說完伸了伸舌頭。
“馮兄弟,雷兄是你們的莊主嗎?”陸健楓,驚異地問道。
“嗯,是我們酒莊的莊主!”馮德才回答道。
“是酒莊莊主?他怎麼能讓‘青雲宗’的宗主親自上門道歉呢?”陸健雄聽了,更是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們從未來過這‘星月城’!”
雷雨下午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的,撞翻了別人的酒壺,誠肯地道歉,別人的責罵,也沒還口,還息事寧人的一個勁賠不是,按理說,應該不會有啥背景,否則誰願意被別人奚落。
“你們的酒莊,生產什麼酒呢?”陸健雄隨口問道。
“就生產這個酒!”馮德才回答道,指了指桌上的酒壺。
“‘紫玄酒’,你們生產的?”陸健雄,大吃一驚地問道。他可是知道,這些年,此酒牛氣沖天,幾年時間,整個仙界,已是無人不曉了。
“‘紫玄酒’、年輕的創始人、莊主! 哦,我明白了,我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是和大名鼎鼎的雷莊主在一起啊!”陸健雄,頓時激動地大聲說道。
……
第二天,一艘飛船,載着雷雨等八人,來到了離‘星月城’萬里之遙的荒漠深淵不遠處。“前面數裡外,就是‘幽冥深淵’,祝你們好運,安全歸來!”
雷雨他們站在了深不見底的‘幽冥深淵’邊緣,尋找下到深淵的路徑。這裡也就是空間裂縫,強烈的颶風、空間亂流彙集的地方。對眼下,雷雨他們八人來說,這些亂流空間的氣息,自然都是不懼,跟着雷雨,在邊緣探尋。
不愧爲多次接任務,長久在荒漠中生存的五人,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處唯一通向深淵的小路,告訴雷雨後,他們就先行出發了。對雷雨來講,憑他在空間裂縫邊緣,修煉了十年,直接飛身下去,也是毫無問題,只是他沒那麼做,仍然隨着他們前行。
下到數十里後,再沒路可尋,整個深淵,雲遮霧罩,白茫茫的一片,與外部空間,完全相連,此刻,想下去的唯一途徑,就是縱身下跳了。
“雷兄,我們先行一步了,後會有期!”陸健雄說完,縱身跳向白茫茫的深淵,身後的四人,也緊隨着他跳了下去。
“你們到我芥子中來,我獨自跳下去!”雷雨說着,將他倆收到血雷珠,也縱身跳了下去。
憑着不死之身,在急速下降的過程中,雷雨放開神識,觀察着四周、下面的變化,整個下降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短,足足有半個多時辰,在下降過程中,雷雨還遊刃有餘地,伸展四肢,做出各種飛翔動作,有時,甚至還向上飛了一段距離,“若是再回到地面,憑藉這裡的泘力,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穿越了一段完全黢黑的雲層,下面山巒的輪廓,依稀可見時,雷雨將他倆,放了出來,隨他一同向下面飛去。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雷雨他們八人,全部降落到了‘幽冥深淵’。越接近陸地時,地面的吸引力就越大,下降速度也越快,雷雨告訴他們,放出了體內強大的真氣,來抵禦下降之勢,不能出意外。
“乒乒乓乓!”毫無例外,八個人,全都摔倒在了一座山的斜坡上,頓時全都昏迷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雷雨從昏迷中醒來,動了動身體。還好,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地上的吸引力,實在太大,讓他頓時想起了第一次在神雷塔第二層修煉一事。
“這個位面不知有多大,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雷雨暗自想到,轉過頭去,看到旁邊不遠的馮德才、易一峰,仍是昏迷不醒時,獨自一個周天、一個周天地運行起了體內的《長生煉氣訣》。
第二天一早,運行了整整一晚《長生煉氣訣》的雷雨,感覺地面的吸引力,已減弱了不少,地面強大的吸引力,此時,對他的束縛已大爲減少,感覺體內的真氣也強橫了不少,“的確有效!嘿嘿,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就是爲了促進闖關之人身體的強悍,也說不定呢!”有了這樣的覺悟,他依然在爬在在地上,修煉不輟,用心體會着經過運行修煉訣後,給身體帶來的細毫變化。
不久後,馮德才、易一峰逐漸地醒來,想靠體內的真氣,來抗衡地面的吸引力,坐起來。
“不要亂動,就按原來的姿勢,運行煉氣訣,不停修煉,直到身體感覺,完全不受這地面吸引力的控制爲止!”雷雨大聲吩咐道。
陸健雄,昨晚醒來後,靠體內強大真氣,硬撐了起來,顫抖着來到了仍處於昏迷之中的張震東等同伴的面前,將戒指中的丹藥,塞入了他們口中,幫他們療傷,助他們早日恢復過來。
第二天早上,五個人在斜坡的另一處,憑着體內強橫的真氣,四下轉悠,提防未知的危險。體內的真氣,大量耗費在抵禦地面的吸引力,讓他們也很是吃不消,只得不斷地吞食丹藥,來補充。
“陸兄,不用去找尋他們了,我們先離開再作打算,這諾大的山脈,憑丹藥的支撐,若是遇到情況,我們自身都難保!”張震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