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你認爲,究竟是哪個仙皇,不惜花百億仙幣,欲置我於死地!”
“主人,我想不出來,不過,那霍天譽,曾提醒過您,要您提防周圍的人,何不讓它們潛入各個房間,打探一番!”
“對啊,就從三組開始,一個個地去打探,總有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雷雨暗自想道。
“主人,那個光德聖皇和洪德長老,也怕那‘六字真言’,當你說出來時,我看到了它們內心的貢懼!”
“我知道,它們一直在爲神界做事,凡事不能做過頭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
“昨天,上面又通過下層的仙人,帶來旨意,要我們儘快對他下手。暗地裡,我觀察過他好長一段時間,他從未出過門,也沒有與其他人往來,一意關在房間內苦修。
離他們值守的時間快到了,我在他的門前,佈置了‘跟屁蟲’,一旦他出來,我們就動手,這次決不能讓他逃脫!
據說,這些年來,上面不斷地派人去滅他,他都成功的逃脫了,所以,待‘跟屁蟲’發出報警,你就要發動陣盤,纏住他,我將他收到芥子空間,這次一定要滅了他,否則,你我已修煉到這個分上,還讓他逃脫了,今後還怎麼在仙界混?
來這個城堡的一百多人,消失了不少,就算他消失了了,也誰會發現,更不會有人在意,就當在消失名單上,多出一個人而已,你看這樣安排如何?”城堡內一個房間內,兩個人,正在商量。
“蕭兄,我和他同在四組,一直都在注意他,與異族之人的對戰中,他的表現,可圈可點,手段層出,與我們原先的預測,大相徑庭,我估計,就算我們聯手,修爲高出他一長截,要想滅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說不定,反要被他滅掉!
若是此事被暴光,今後,我們想飛昇神界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真要這樣做嗎?”四組的張雍翔,煉神五階修爲,有些遲疑地說道。
“憑我們的修爲,對付他一個三階修爲之人,怎會有問題!你我聯手多年,哪次出過意外?你我飛昇仙界後,若不是有他們的照應,我們能得宗門的青睞、達到今天這個地步?沒辦法,你若再猶豫不決,我只能獨自下手了,只是你我兄弟一場,我不願這樣做!”
“一年的觀察,看着他光明磊落,勇挑重擔,拼死護着他的同組之人,絕不居功的傑出表現,讓二組的所有人,對他的表現,很是欣賞、欽佩。如此優秀、寧願用生命維護素不相識的同道之人,若我們中真有人會飛昇神界,他絕對應該包括在內,現在,他們卻要讓我們暗中去除掉他,這還有天良嗎?我不會去幹!”
“張師弟,我們的性命,都是他們給的,他們要我們怎樣做,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聽我一言,就算出了事,尚有他們在後面撐腰,還有生存的希望,若是得罪了他們,我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再說了,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爲他們幹下的事情,還少嗎?
若干的那些事, 一旦暴光,就算他們能放過我們,其他宗門、其他受害者的朋友、親屬,會放過我們嗎?上了船,就只有一條道走到黑,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現在想反悔?
真的出了事,我們的修煉就此止步,也是我們的命運使然,再也怪不到別人了!”二組的蕭武才,煉神六階修爲,極力勸說道。
“蕭兄,你我二人,雖說受他們的恩惠不少,但我們也沒給他們少賣命啊,難道我們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受人指使的宿命?最近,我感到體內的混沌之氣,又有所變化,若無意外,又可以上升一個層次。
我真的不想再替他們賣命了,欠他們的債,我們做了這麼多年,也足以回報他們了,若是還嫌不夠,等我們飛昇神界後,再來償還不行?
以前,爲了在仙界生存,不得不依附他們,他們的所作所爲,作爲修煉之人,我早就看不過去了,難道真要一條路走到黑,永遠爲虎作倀?
蕭兄,你我相識一場,幾萬年來,我一直對你,言聽計從,未曾拂逆過一次。這次,就請蕭兄,高擡貴手,原諒我的苦衷,放過我,我是決不再幹下去了!今後,我想如他那樣,堂堂正正地做人,哪怕就算能做一天,也好!若是他們爲此要報復,就讓我一人來承擔吧!” 張雍翔,毅然決然地說道。
“既然你說得如此絕然,肯定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思考良久,我也不逼你去做,我自己去做好了,若是不成功,他們怪罪下來,也就只能認命了。”
“謝謝蕭兄的理解,我真羨慕他的人生,他飛昇仙界後,同樣是無依無靠,闖蕩到今天,活得坦坦蕩蕩、快意行事!
他摧毀了‘罪惡之城’、‘漂泘大陸’,得罪過‘無極仙皇’那羣大佬,又通過去舊城查賬,揭露出那些仙皇的骯髒勾當!在仙界,領導新人城,擊退過他們的瘋狂反擊,就算他被這些人滅了,他的人生,也是輝煌無比,光耀奪目!
和他相比,我們不過是生活在陰暗角落中的一羣螻蟻!今後,我要和他一樣,活出自己的風采、活出自己的人生!若可能的話,我真想與他聯手,在仙界大幹一番!”
“哈哈,哈哈!張兄,說得好,雷雨敬佩你是個漢子,本心未滅,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夠認清形勢,並未徹底沉淪!
若你不嫌棄,雷雨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共同闖蕩仙界、乃至神界!”房間裡,雷雨的身影,由虛變實,站在了他們面前。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張雍翔,吃驚地說道。
“太過分了,你竟然敢到別人的房間來偷聽!” 蕭武才,倏然一下,祭出長劍,憤恨地說道。
“明人不做暗事,有人派你們來除掉我,我能不防嗎?幸好張兄剛纔說出了那番話,讓我很是欣慰,如你這樣起心不良,繼續做下去的話,今天,這個城堡,就會多出兩名莫名消失之人!”雷雨,冷冷地回答道。
“您全都聽到了?”張雍翔,吃驚地問道。
“剛好聽到,有人提醒我,在城堡中,有人慾加害於我,沒料到,原來是你們在密謀,被我抓了個正着!”
“既然你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我們要如此對待你,你還能寬容、接納我嗎?我是真心欽佩你,想交你這個朋友!”
“哈哈,哈哈,我的好朋友,許多都是從敵對勢力中,轉變過來的。‘星月城’的馬洪元、新人城的許多城主,哪個不是他們派出來、想滅掉我的人?現在,我們照樣肝膽相照,只要心胸坦蕩,走到哪裡,都會結交到真心朋友!”
“雷雨兄弟,我們也是出於無奈,被別人脅迫,請不要怪我們纔是,我們來仙界後,受到過宗門的照應,也爲他們辦過一些錯事。現在,請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再替他們做任何事情,也決不與你爲敵!”蕭武才,面紅耳赤,悻悻地說道。
“說開了就沒事,他不但想要你們出面來剷除我,還出價一百億仙幣,讓別的生靈來滅我,結果呢,不但認識了你們,在其他地方,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哈哈,哈哈,我就等他派人來滅我,他滅一次,就得到一次意外的收穫!”
“啊!不…,不…,不要啊!”雷雨倏然放出那個將軍級的‘陰魔’,無聲無息、無影無色、撲向了蕭武才,等他發覺上當、反應過來時,已被那個‘陰魔’纏身,在房間內,不斷掙扎、驚恐地慘叫道。
“雷兄,你這是在幹嗎?”張雍翔,向後便退,緊張地盯着雷雨。
“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雷雨冷冷地說道。
“請雷兄放過他!”張雍翔,做好出手的準備,大聲說道。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這就罷手,放過他一回!”雷雨說着,一招手,收回了‘陰魔’但一枚‘生死符’卻在那瞬間,植入了他的識海。蕭武才,一陣昏暈後,清醒了過來。正想說什麼,卻被雷雨阻止。
“在房門口放‘跟屁蟲’,想害我,你還辦不到!不要說憑你這點修爲,就算那個仙皇,親自出面,我也有辦法,來對付他!”雷雨鄙視地說道。
“主…,雷…,雷兄弟,我錯了,絕不敢了!”蕭武才,一副奴才像,恭敬地說道。
“張兄,希望我們能成爲真正的朋友,告辭了!”雷雨說着,在房中消失。
“蕭兄,你怎樣了”
“太恐怖了,幸好我們真正與他交手,那個‘陰靈’纏身,根本就沒辦法對付!”蕭武才,喘着氣,後怕地說道。
“我發過誓,我絕不再聽他們使喚了,只是現在卻又得罪了雷雨,唉…”
“去下層,將他安插的人滅了,就當我們沒見到過他,以後也不再聽他們的命令,或許他能原諒我們!”蕭武才,說道。
“蕭兄,你回房間休息,告訴我隱藏的那個仙人,我現在就去了結此事!”張雍翔,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