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張光祖最近的修煉情況,和他閒聊了一會,商量好對這些僕從的管理,雷雨出了血雷珠來到外界。洞穴有一秘道通往山下,通過秘道,不久雷雨就來到了武陽縣城、上次他們住宿過的劉記車馬店了。
經過洗髓伐骨,雷雨的精神面貌發生了質的改變,外表更加的質樸,神識更加的內練,完全像個普通人似的。
出了血雷珠,雷雨接到了徐嘉慈的傳音,告訴了他發生的一切,給他出主意:“若有人問及,只說遇見了一位高人,是那高人援手解決的一切。”看來這徐掌櫃,真是將自己當成了真心朋友,雷雨想到,感覺很欣慰。
接到了丁宗主的數道傳音,不過前後有些矛盾,一會兒讓他不要回宗,說宗門有變,一會兒又要他速速回宗,以防不測,不知他究竟要怎樣,雷雨也立即回了傳音,問了宗門的情況。
向李師兄發出了傳音符,但沒有迴音,雷雨正不知如何辦時,丁宗主的傳音到了:“魔道正在全力搜捕你,回宗路上,千萬小心從事,若能暫避,可暫緩回宗,等事情平息後,再回宗門不遲。。
“宗門究竟發生了何事,搞得丁宗主如此的緊張”,雷雨還是想不通。
走在縣城的街上,他發現街面上是冷冷清清,與他們來時,是完全的不同了,那時街上是人流如織,好不熱鬧,這沒過多久,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了呢?。
時不時,雷雨見到一些穿着怪異服裝的人,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着,在城門的告示欄上,他看到一張已顯陳舊、泛黃的通緝文告,那上面寫着的被通緝對象,正是自己,自己的畫像也在上面,懸賞金額竟高達五千兩黃金。
好在雷雨性格原本沉穩,出來時也想到這些,已作了易容。看到這張文告,他知道魔道鬼魅宗的人,仍在尋他,丁宗主的傳音符也應證了這點,決定先返回宗門,再作打算。
魔道這段時間,以鬼魅宮爲首,瘋狂地攻擊、吞食正道的弱小門派,大開殺戒。一些弱小的正道宗門在魔道的聯手攻擊下,慘遭滅之門之災,正道門派是人人自危,處於緊縮防禦階段。
正道的聯盟,原本就是利益的結合體,不到威脅自身生存安危的情況下,不可能替一個小小門派出頭,與魔道對抗,反而施壓於長生門,要他們自己處理這事的善後,不要連累整個正、魔兩道平衡的大局。
當長生門的一干宗門,聽到吉布波仁派出四個金丹期修爲的人作先鋒,率領三萬人馬,前來施威要人時,長生門內部對事態的發展,產生了分歧。
面對正、魔兩道施加的壓力,面對賴以生存的晶石礦藏開採的安危,長生門內部,有些人主張息事寧人,犯不着爲了一個區區三層境的外門弟子,與魔道開戰,與正道其他門派交惡。長生門自身安危、生存纔是第一位的。
一旦與鬼魅宮開戰,勢必要消耗門派更多的資源,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結果還難於預料,到時,大量的傷亡不說,連長生門的生存也會受到影響。
主張議和的碧翠峰宗主白鵬飛,甚至在萬刃峰的宗主會議上提出解決方案:“交出雷雨,通過正道聯盟調停,用晶石作補償,消除對戰的緊張局勢。”
他的提議,自然得到了羅漢峰宗主羅天榆,雲霧峰宗主朱文淵的強烈支持,他們本就是共同進退的聯盟。
當然也有強硬派,決不願長生門與魔道妥協。以玄照峰宗主丁紹陽爲代表,反駁道:“正、魔兩道本就水火不相容,平衡局面只是暫時的,爭鬥纔是永恆的。長生門只有在爭鬥中發展、變強,才能在正道佔有一席之地。
以門派顏面換來短暫的和平,定會遭到修真界的恥笑與唾棄。試想,若以門內弟子的性命,來換取與魔道的利益平衡,那長生門今後還有何顏面,來面對修真界,誰還再敢來做長生門的弟子?,弟子如兒女,有誰會拋棄自己兒女?”
堅決站在丁宗主一邊、主戰的還有天語峰宗主徐思淼、石筍峰宗主劉子默,和紫竹峰宗主張春瑤。其他宗門的態度,處於猶豫不定,沒有明確表態。
正在此時,有弟子前來報告,鬼魅宮數千人的先遣部隊,已佔領了德源縣附近的懷谷鎮,大開殺戒,屠殺鎮上的百姓,數萬無辜的鎮上百姓,除少量逃出來外,幾乎被屠殺一光。
聽到這令人髮指的消息,丁宗主等人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向蘇掌門請求,堅決要帶領宗門弟子前往,與那鬼魅宮決一死戰。
“蘇掌門,我玄照峰不願看到天下蒼生,被魔道屠戮,願率弟子先行一步,阻止他們的暴行,就算不敵,死也要死在戰場上!”丁宗主絕然說道。
“我們幾個分宗也願與玄照峰同去,和魔道決一死戰!”徐思淼、劉子默、張春瑤幾個宗主也齊聲要求道。
主戰與主和陣營的爭辯已成水火之勢,靜等蘇掌門的一句話。
“好,你們三個宗門明早出發,先到德源縣城,防止魔道攻佔縣城,我這邊再組織力量,作好後援,就這樣定了,其餘的不要再說了,散會!”說完蘇掌門摔手,走出了議事大廳。
“爲了一個區區三層境的人,這下要用數千弟子來陪葬!”走到議事廳門口時,白鵬飛轉向衆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在武陽縣城,城門處,一羣魔道中人,正在城門處,盤查過往行人,氣焰極是囂張,被盤查的普通百姓,大多是忍氣吞聲,不敢抗爭。
雷雨平時就看不慣這種欺壓百姓的事,現又想起神雷宮的宗旨,一股怒火在胸,恨不得狠狠教訓教訓這幫人。
很快,雷雨也遭遇了這羣人的盤查。
那羣人,見到雷雨一人向城外走去,也沒帶包袱,身上穿得很樸素,不像是有油水的主,沒理睬他。
誰知那個煉氣七層境的小頭目,看了雷雨一眼,發覺雷雨面帶一絲怒容,很是不齒他們的惡劣行爲。從他眼神中,也並未表現出應有的畏懼之色,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讓他的一個手下去盤查下。
那人以爲老大要他去教訓下這小子,走到雷雨面前,二話不說,伸手就扇出一掌,想自己堂堂煉氣五層境的修爲,出手還不算太重,怕當街一掌拍死人,招惹些麻煩。
“碰”的一聲響,他的同夥以爲雷雨,肯定要被打翻在地,血流滿面,正想哈哈一笑時,誰知倒在地上的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的同夥。
只見倒在地上的同夥雙手捂面,血從臉上泊泊地流出,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從城門的守衛、進出城的人、被欺負過的人、正無奈等着被欺負的路人等等,都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盯着倒在地上的紅袍人。
“有反賊,動傢伙,殺了他!”,那七層境的人,首先反應過來,大聲招呼同夥,蜂擁而上,要將雷雨,撕碎在城門口。
雷雨平靜地看着那羣向他衝來、窮兇極惡的魔道中人,說道:“今天我就爲天下蒼生,宰了你們這羣惡魔。”
手一揚,祭出如意乾坤棍,棍子飛也似的直奔那七層境的魔道之人而去。
“噗”的一聲,如意乾坤棍穿胸而過,那人還未來得及哀嚎一聲,就到閻王處,報道去了。隨着那人的應聲倒地,乾坤棍一個迴旋,四、五個人也中棍倒地,一片痛苦地慘叫,剩餘的兩、三個人見勢不對,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狂奔而逃。
當城門口的行人,從震驚中清醒,心中全是一片興奮、揚眉吐氣的感覺。對小小的雷雨更是佩服不已。
“小兄弟,你闖禍了,快跑,他們人多勢衆,一會你要吃虧。”衆人在興奮之餘,也替雷雨擔心,勸他趕快離開。
雷雨抱抱拳,向衆人作謝,然後大步地離開了城門,向城外走去。
片刻功夫,從縣城內涌出四、五十人身着紅袍的魔道人衆,衝出城門,向雷雨離開的方向猛追而去。
在一片樹林處,雷雨停下腳步,放開的神識,對追來的魔道之人,早已瞭然於胸,在他們跑到樹林時,雷雨反身迎上,充分展現了神行靴的極致速度,只見狂風閃過,這羣身着紅袍的魔道之人,全都進了血雷珠的監禁房。
雷雨先就想好了,在血雷珠中多修些監禁室,讓這些惡人爲他賣命,打理靈谷、靈草,以後甚至用來以惡治惡,讓他自相殘殺,消滅魔道。
收完這些魔道之人後,雷雨趕緊易容,變成了一個佝僂的、有些年紀之人,他可不想被人知道這些人,是被自己弄得消失了呢。
剛做完易容術,兩道至少是築基中期境界以上的人,發出的神識,就掃過了雷雨。片刻間,半空中出現二朵紅雲,一閃而過,向前飛去,顯然他們是聽到消息後,緊隨其後的魔道之人。待他們飛過,雷雨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你們追吧,有機會再收拾你們!”邁開神行靴,向另一條路飛馳而去。
就這樣,雷雨遇到魔道之人,就想辦法,各個擊破,有選擇的將魔道之人修爲稍高的,或幾人,或數十人收入血雷珠中,削去他們的修爲,種下生死符,爲他大量的開墾農田,種植靈谷,靈草,成爲他的生力軍。
沒走多遠,差不多就收了二、三百個魔道之人。反正血雷珠不缺土地,只缺人手,這樣一舉數得的事,雷雨也樂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