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功!”蠡罪慘叫着。本來對自己這骷髏魔功有着充分的信心,誰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慘叫也只是多餘,方雲楓的身影忽然衝上前來。
最後的出擊,乃是一記鐵拳。
轟!
蠡罪的五臟六腑都被轟了出來,半個身體塌陷進去。
對於蠡罪這種惡人,方雲楓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不!”
蠡罪在驚吼叫着,五臟六腑都爛了,豈能活下來。
在最後的瞬間,他和方雲楓有了一次對視。他發出了此生的最後一句話:“我父天魔王用不了多久就能甦醒過來了,當那一天到來時,你們整個五行位面都要被我們風魔族所吞噬!”
蠡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此暴斃!
靈枝期四元之境,並且能施展出兩大魔功的蠡罪,也死在了方雲楓的手裡。
方雲楓以兩大天脈強力反擊,然後以鼎天風火刀收尾,當真是驚豔衆生。
這纔是真正的強者威嚴,這才真正的所向披靡!
崖頂上的所有人都見證了方雲楓的威嚴。
“雲楓勝了!”
劍靈大陸、獸血大陸兩方人都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他們爲方雲楓感到自豪。這是他們的大英雄。
“嗤嗤!”
那邊空間裂縫失去了蠡罪這個主人的力量依託,也就此完全合攏。
看着天際那一片烏雲翻滾,又看着地上風魔族人的屍體,方雲楓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聶大哥,我爲你報仇了,可惜你永遠也回不來了。”方雲楓仰天叫喊着。
一隻有力的手掌按在方雲楓的肩膀上,說道:“雲楓,不用傷心,聶尊者在天有靈,得知你這份心意,也當欣慰。你做的已經夠好,該慚愧的是我們。”
乃是龐天華。
“雲楓!”穀風月、紫星真人紛紛來到方雲楓的身邊。
長孫佩容握住了方雲楓的手,眼中含着微微的淚水,說道:“雲楓,剛纔阿姐好生爲你擔心。”
分別的這些日子來,她一直爲遠在獸血大陸的方雲楓擔心,每每夜晚驚醒,噩夢都和方雲楓有關。
“雲楓大哥!”
金貂族衆人也擁了過來,百靈首先奔向了方雲楓。剛纔那轟轟烈烈的一戰還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她的臉龐因爲極度的興奮而通紅。
方雲楓知道百靈最關心的是什麼,說道:“不用擔心,你哥大黑沒事。”
“王!”
辛難和景洪率領着紅靈部族人們前來,此刻他們感到此前所受的所有折磨都值了。
辛難老淚縱橫,說道:“王,你真的長大了。”
方雲楓說道:“只要族人們能夠安康幸福,我受再大的苦難,都是值得的。”
這一次,紅靈部和紫靈部的族人們終於團聚了,他們聚集在這裡。分別了足足十八年了,此時終於再見了。一股激動迴盪在衆人的心間,大家忽然都是相擁而泣。
“參見古越王!”
紅靈部衆人紛紛朝着風尊下跪磕頭,他們所有人都泣不成聲。
古越王風尊也是老淚縱橫,他說道:“大家都活着就好。”
景洪問道:“古越王,王,您們將族人們都帶到劍靈大陸了,那獸血大陸的情況怎樣了?”這是他的擔憂。
羅晨哼道:“還有什麼鳥什子魔貂族,魔貂族全部讓我們先生給覆滅了!黑貂後,還有那作亂的風魔族蘇牧統統都死在了先生的手裡!現在獸血大陸太平,所有種族都傳誦着先生的名字呢。”
“啊?整個魔貂族都被滅了?”
族人們再度看向方雲楓,當真是震驚不已。大家都知道,魔貂族意味着什麼,那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那是他們古越族千年的噩夢。如今這個噩夢就這樣被方雲楓驅散了,這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事情。此時此刻,大家或許才知道,方雲楓在獸血大陸時,是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生活。
蘭平大叔神色複雜的看了方雲楓一眼,說道:“雲楓公子,我們沒有看錯你,我們將希望寶石給你,乃是正確的選擇。”
方雲楓嘆息了一口氣,說道:“金胎貂前輩爲情所困,卻不知黑貂後早非他的愛人,已完全被風魔族所控制。金胎貂前輩因此抑鬱而終,實在可惜。好在大黑繼承了金胎貂前輩的遺志和力量。大黑將代表金胎貂前輩,在這個世上更好的活下去。”
百靈問道:“對了,我哥到底去哪裡了?”
先前方雲楓只是跟她說大黑沒事,卻沒有細說。她心中可還一直擔心着呢。
方雲楓說道:“大黑此時應是在龍釗大陸了。”
對於當初在中心海域發生的那一場浩大場面,他還記憶猶新。蘇牧以畢生力量腐蝕千年,終於開啓空間通道了。最後成全的卻是雷禪和大黑。
大黑,雷禪前輩,你們還好嗎。
“龍釗大陸?我哥他傻乎乎的,在異大陸只怕照顧不好自己。”百靈咬了咬嘴脣。
蘭平大叔說道:“而且聽說龍釗大陸乃是風魔族的地盤,大黑首領他……”
方雲楓說道:“我向你們保證,大黑絕對不會有事的。如今他繼承了大半金胎貂的傳承,實力不下於我。要說傻乎乎,那和他還真沾不上邊。百靈,你到現在還不懂你哥嗎,大黑這小子賊機靈了,他一個人在外面,我很放心。”
雖然說是保證,但方雲楓的內心多少有些擔心。畢竟空間通道中也可能存在着變數,誰也說不準大黑後面的情況怎樣。
“哦……”百靈還是難改擔憂。
方雲楓猛地想起一事,頓時就緊張起來,說道:“紅袖呢!紅袖去哪裡了?”
他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他十分害怕聽到像聶無傷那樣的壞消息,他身體難以壓制的顫抖起來,他心中一遍遍的祈禱。上天如何待他都可,但紅袖絕對不能有事。
長孫佩容過去拉住了方雲楓的手,說道:“雲楓你不用擔心,紅袖她應該沒事的。”
“應該沒事?”
方雲楓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他緊緊的盯着長孫佩容的眼睛,說道:“阿姐,你告訴我,紅袖一定沒事的,她沒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