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冰軒的心情是複雜的,面對柔梨還很虛弱的模樣,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憐惜,最多的還是愧疚,對心愛之人的愧疚。可是心還是堅定的,爲了天下,爲了百姓,還有弄清柔梨背後的勢力,還有她回來的真正目的,有些事是必須要下狠心去做的。
對,這一切都是假象!爲了天下的安定,爲了不讓她受更大的傷害,就算是犧牲一切,自己都要去做,她,應該會理解吧!
冰軒目光狠厲地看着柔梨,往日的柔情不復存在,冰冷地讓人寒心,人已經被他全部打發出去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冰軒會在這裡敞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只見冰軒冰軒輕柔地從柔梨的臉頰上劃過,冰冷的表情卻沒有改變,冷冷地說道:“既然本王救下你一命,你就好好地活着吧!繼續像小丑一般的活着,這樣,本王的生活纔會有樂趣!”
三日後,棠梨宮,柔梨在兩日前就醒了,雖下不了牀,但身子卻是逐步向大好的方向發展,而此時,她正靠在牀邊,享受着冰軒的親自喂藥,好不高興。
月衣也正在承琉殿休養,在柔梨醒來後的閒暇時間,也來看望了月衣一眼,停留了少許時間,便又回到了棠梨宮。而耐末探望完柔梨後,也順便來看了一下月衣,她坐在牀頭,關心道:“月衣姑姑可舒心了一些?”
月衣倚在牀頭,因爲身體的原因,不能行禮,便只好道:“怎敢勞煩皇貴妃娘娘來看望呢!真是折煞奴婢了!”
“誒,這話怎麼說的,月衣姑姑從小在王后娘娘身邊服侍的,娘娘和姑姑在先前對我百般照顧,我來看看,也是自然的。”耐末感恩道。
月衣聽後,不禁皺眉,急忙說道:“娘娘可不要在奴婢面前自稱爲‘我’!別人聽去了,可是要亂嚼舌根的,萬一傳到主上和柔昭儀的耳朵裡,連累了娘娘可不好。”
“嗨!憑她是什麼東西,要是主上責罰,我倒是認了,可是如她要對我使手段,那我也不要客氣,本就與我高貴不了多少,在進覓音閣的之前,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玷污過!”耐末心裡極其不順地說道。
月衣眉毛輕輕地一挑,這話就說明,柔梨在進覓音閣之前,有一段空白期,而這一段的空白期還很長,柔梨的妹妹也已經死了好幾百年,死無對證,所以,就任柔梨怎麼說就怎麼說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這一千多年裡,到底遭遇了些什麼,或許,她早就不是那個心性單純的少女柔梨了!
月衣的心裡快速地轉換着,面目表情也是快速地轉換,並沒有讓耐末發覺自己的異樣,笑道:“那娘娘也不要被她抓住了把柄了纔好,您看,這王后娘娘前腳才一剛走,她不就蠱惑主上,把魔爪伸到奴婢這裡來了麼!現下是奴婢,”月衣忽然一頓,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大公主剛走,她就想要走自己的內丹,那接下來,誰是她最大的仇敵!?現下只有耐末和世子邸下在幻界,那她除下自己後,會要對誰下手呢?
月衣想到
這裡,隱隱地感覺到不安,而月衣沒有把話說完,耐末也覺得奇怪,但看到月衣千變萬化的表情,她也漸漸趕到不安起來,耐末不笨,月衣沒有把話說完,但後面的話也是可以聯想得到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是月衣,那接下來很可能是還希,因爲還希燒了柔梨最爲歡喜的梨樹和她的書畫,然後是自己,因爲自己搶了她的恩寵,而且還生下了孩子。
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而如今最可靠的那個人也變得最不可靠,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他能把情給你,也可以給別人,你能保證他不會受柔梨的蠱惑!?他愛你的時候,你便是寶,不愛你的時候,你可能就是一朵凋零了的殘花敗柳。
王后娘娘還好說,一宮之主,前有世子,後有天界,而自己呢?自己什麼都沒有,而此時王后娘娘也不在幻界,想到如此,耐末不由地苦笑,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說道:“如果真有她對付我的一天,你就不用管我了,只是在我死後,能照顧好千悅麼?”
可是我心不甘吶!說完,耐末低頭,憤然的在心裡大吼了一聲,雖然有可能大家都會有不保,但如果真的、真的有那一天,至少求得月衣能託王后照顧,那肯定還會有一線希望,也就只能這樣臨時託孤了!
“娘娘,娘娘!”耐末陷入沉思,月衣喚了好幾聲,耐末見回過神來,月衣知道耐末在想些什麼,也是自己剛纔多嘴爲了讓耐末放寬心,便安慰道:“娘娘,您不要多想,奴婢也是胡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