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漸漸溼了,眼眸中蓄着淚。
忽然一陣大風吹過來,呼呼地。
把兩束花都吹倒了。
葉清澄手裡的傘差點都被吹跑了。
她一隻手抓緊傘,另一隻手趕緊把花給扶起來。
忽然,她在那束紅玫瑰裡發現了類似於照片的東西,埋在花裡面,只露出了一角。
她疑惑的伸手把拿東西抽出來,是幾張照片。
看到照片的正面,葉清澄的表情突地一僵。
是誰,是誰把她和教官的照片放在這裡的?
照片上她和教官手牽手,在夕陽下。
各抱着甜心和安安,在商場裡。
騎着旋轉木馬,在遊樂場裡。
每一張畫面都溫馨,盡顯她和簡易的恩愛。
這些都是誰放的?葉清澄翻看着一張張照片,越看越心裡越窩火。
她將那束玫瑰花拿起來,撥開看到裡面有一張小卡片。
‘我的青春,我的至愛,我生命的全部。’
鋼筆字,筆鋒堅韌有力,字跡清晰。
一看就是男人的字。
玫瑰花,男人!
慕向東!
葉清澄憤怒的起身,將那一大束玫瑰花使勁兒的扔了出去,扔到山下。
然後她轉身,看着墓碑上葉如卿的照片,眼裡蓄着的淚水流了下來。
小姑姑,我會好好愛簡易的。
然後她擡腳朝山下走去。
雪一直下個不停,昨天晚上她和簡易約好的,他在南市等她,晚上一起回去。
出租車上,葉清澄撥通了簡易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那邊纔有人接聽。
“喂。”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微微一愣。
怎麼會是女人聲音?她沒撥錯號碼呀。
葉清澄又看了下手機屏幕,‘親愛的教官’,沒錯啊。
她把手機又放到耳朵上。
不等她開口問什麼,電話那邊的女人先開口問她了,“你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愛人嗎?”
葉清澄點頭回道:“是的,請問你是誰?”
對方說:“剛纔你愛人在我們飯店吃飯,和另一位男士,喝酒喝的好好的打起來了,手機落在我們店了,你過來取一下吧。”
和另一位男士打起來了……
葉清澄聞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向東,也只有慕向東。
她趕緊說,“你們店在哪裡?他們兩打架有沒有受傷?”
“他們都喝的很醉,打的到處是血,我們制止不了,後來我們打了110,估計他們現在都在醫院。”
聞言,葉清澄心一驚,趕緊跟那個人要了飯店的地址。
把簡易的手機拿到了,順便詢問了一下當時詳細的情況。
她到當地的派出所瞭解到簡易和慕向東都在醫院。
到達醫院,兩人的酒都還沒有醒,呼呼大睡中。
簡易的頭上包着紗布,兩邊嘴角都有淤青,右手手背也貼着紗布,衣服換成了醫院的病號服。
葉清澄坐在牀邊,伸手輕輕的撫摸簡易的脣瓣,噘着嘴,皺着眉,小聲的責備道:“你們怎麼一見面就打?不過慕向東那個人的確很討厭,我也想揍他。”
說着她俯身,在簡易的脣角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