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纔來。”簡易責備了楊洋一句,腳步往她身邊靠。
然後笑着對葉清澄說,“我先走了,如果實在想我,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們可以約的,隨時都有空。”
葉清澄:“……”
懶得理他,轉身先走了。
走了幾步,她回頭。
楊洋扶着簡易上車,她一隻手擋在簡易的頭頂上,生怕他砸了頭,嘴裡還在說着什麼。
距離太遠,她聽不見。
手機忽然響了,打斷了葉清澄的思緒,她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夜非白。
接起來,腳步也邁開了,朝醫院大門方向走去。
車上,簡易蹙着眉,手裡夾着一根菸,點着了,一口都沒有抽。
楊洋通過後視鏡看簡易,有些心疼,“簡總,葉小姐已經走了。”
“嗯。”簡易應了一聲,“開車吧。”
楊洋發動了車子。
簡易問:“蔣行遠那邊怎麼樣了?”
楊洋說,“蔣少把蔣夫人給帶回家了。”
簡易沒再說話,仰頭向後靠去,他舉起手,摸到車窗外面,彈了彈菸灰,然後抽了起來。
‘咳咳’
剛抽了兩口,他忽然咳嗽起來。
楊洋緊張的轉頭看簡易,“總裁。”
簡易扔掉了煙,雙手抱着頭,晃了晃。
下一秒,他的神情又惶恐起來,伸出一隻手向前探,“楊洋!”
他的手在空中亂揮。
楊洋心猛地一沉,腳踩剎車,停下了車子,她伸手握住簡易的手,“總裁,我在這兒。”
她看着簡易的眼睛,眼眸中泛出了淚光,眼圈一瞬間通紅。
簡易緊緊的抓着楊洋的手,極度的惶恐不安。
楊洋趕緊拿手機撥通了秦深的號碼。
“秦二少不好了,總裁他……他……”
……
寧城池和秦深守在診室外面,大夫一出來,他們趕緊迎了上去。
“juce,我三哥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個juce是他們專門從國外請來給簡易治療的,神經科世界級的權威大夫。
juce抿着脣,表情沉重,“不樂觀,雙眼已經完全失明,淤血壓迫着他體內多方面神經,情況會越來越糟糕,到最後不只是眼睛和腿,甚至還會……”
他看着寧城池和秦深,後面的話不說他們應該也知道。
寧城池和秦深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煞白。
“治療,還有什麼方法?juce救他。”寧城池伸手緊張的抓着大夫的胳膊,緊緊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大夫的肉裡。
“淤血清了一切都會好。”大夫面色沉重的說道,“不過藥物現在控制不住淤血變血瘤。”
寧城池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動手術,不過成功的機率是百分之十以下。”大夫直接了當的說。
“……”寧城池鬆開手,腳步往後踉蹌。
百分之十以下,這個成功率太低太冒險了。
怎麼辦,他轉頭看着診室關着的門,眼裡滿是心疼和驚恐。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從診室裡出來,看着秦深和寧城池說:“秦二少,寧少,簡少喊你們進去。”
聞言,寧城池和秦深趕緊衝進診室。